兩個人是敵對的關系,沈程泠曾一度想殺了許星河,隻是沒有成功,還叫許星河反敗為勝,告了他的黑狀。
不要犯蠢啊,沈程泠搖頭:我不需要你在這辯白。
那是一種極其無用的東西,但凡嘗試去改變别人認知的人,沈程泠已經有很多親身實踐明白他們大都沒有好下場。
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許星河用眼神回答,還直接鉗制住了沈程泠想讓他别多管閑事的那雙手。
他上你下他下你上幾回合,最後,許星河就直接揚聲,當着沈程泠的面讓他那是攔也攔不住:“你說的不對,我保證這裡的這事與你口中的那個真兇無關。”
沈程泠看到許星河眼中滿滿的傻氣,差點因此卸了力。
是你的錯你就認,可不是你的錯你怎麼可以不辯駁?
一句話說到客棧原本熱鬧的氛圍又沉寂。
這已經真的不是反駁的問題了,方讓的面色不好,看着許星河,饒是他為一仙長,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人下不去台,也是叫家裡有那麼點背景,實質上見過那麼一兩個修士的方讓磨了牙。
“小仙師,是啟元宗的弟子吧?”
沈程泠心頭咯噔一下,從逆徒非要那麼說的起,心靈不安的預感終于落到實處了,誰想許星河那頭答的那麼快。
“是。”
完蛋玩意!
話音剛落,他已閉上雙眼,這會隻覺渾身冰涼,咬唇,指尖就有些攥緊,他就說他是個徒弟純傻!
一夕之間,沈程泠瞧見身旁已有許多人,嘴上的恭敬沒變,面上卻已經露出了了然,甚至有些不同的唏噓。
哦~啟元宗啊——
“那不就是那個魔頭的師門?”
“啧啧啧,門中出了這麼一個敗類,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人要為他辯白?”
“不然說是仙長呢?這心胸,啧啧啧,是我們凡人能比的?”
“我派中人,行得正,坐得端。”花翎開口,突然将手中茶盞往桌上微微一放。
看向許星河的目光已是十分不贊同。
修士也無法抵擋,這天下從來衆口铄金,所以他們隻能維護。
師弟不在,花翎斂了斂情緒,都想不明白許星河為什麼一定要與百裡城這些百姓去鬥那些無謂的口角。
難道他們師徒關系很好嗎?
“沈程泠現下已非我派人,但,作為曾經的同門。”花翎起身,走到了許星河身側還是說:“這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做的,傳言如何,既然各有揣測,那麼諸位還是等着實證吧。”
既然這件事情已由啟元宗人接手的話。
人來人往,恰如方讓所言,百裡城中出機緣,各路百姓之中,二樓客房之上,其中更少不了摻雜其他各派的門人。
這啟元宗,當真不會偏私嗎?
“沈程泠是我師尊。”
花翎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要他們走了。
一番逗留,這整個百裡城中原本稀疏的人群也要活絡起來。
許星河見此,那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補上這麼一句話,讓一邊離得近的沈程泠本人驚訝。
這……徒弟好像也不是太傻。
“就以我與師尊的關系。”許星河對所以問詢:“我有必要為他撒謊嗎?”
這簡直就是個重磅炸彈!
一顆下去全場皆靜。
“星河,走了。”
花翎徑直上樓,身邊的陸霜華這下可是快點使眼色。
被沈程泠瞧見了,小姑娘讓快走。
害得他們被連累的師叔真該死!但一般情況她就還是向着自家人。
沈程泠看着好笑,結果轉頭手腕上覆上一重。
他别過眼看,許星河二話不說,已經帶着他上樓。
腳就跟着身子動,許星河回頭,朝他看了一眼。
還不走?
不走留下小心被打死!
一時間,沈程泠隻覺内心百感交集。
樓下的議論在寂靜片刻後如同蒼蠅嗡鳴般傳了,聽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但他知道事情反轉了。
因為許星河這個徒弟。
誰都知道想當年,他個敗類是如何做的。
身上罪名千千萬,隻有關許星河性命的事情是真的。
隻是……
“那,那個房間還住嗎?”到了樓上二層轉角,沒了身後太多的議論,陸霜華背過身來拿出花翎給她的鑰匙。
聽說邪祟總是出現在那個道路盡頭最右面,花翎想了又想,守株待兔的話那麼。
“住!”許星河拿出了鑰匙,但是沒上教。
“師伯,有關師尊的事,那就讓弟子也盡一份心力吧。”
?
陸霜華驚訝捂嘴:“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