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葉魚手中的符箓作不得假,那至少是四階符箓!更甚可能是五級,殺金丹綽綽有餘了。
這二人萌生退意。
李軒轅不知他們二人眉眼官司,被葉魚激怒:“小兒猖狂!”
見葉魚提着劍,竟然沒有逃跑,而是再度迎上來:“不知死活!今日本城主便成全你!讓你知道何為天高地厚!”
一名小小煉氣期,也敢在金丹巅峰跟前放肆!
那邪修被詐住,他卻不會再上葉魚的當!
李軒轅掐訣為自己施加法力防護,而後舉着峨眉刺飛身欲要刺入葉魚的眉心。
葉魚擡劍,腳步半旋,身如遊龍,手中的劍猶如他身軀的一部分,随着他的動作擋開峨眉刺,與李軒轅你來我往,陷入頹勢。
他黑眸盯着李軒轅,腳步登登後退,但漸漸的,他手中的劍越來越快,劍招越來越流暢,幾乎不再受峨眉刺妨礙,招式變動銜接得渾然一體,周身的氣勢隐隐如劍芒般透着鋒銳。
李軒轅手中峨眉刺劃下,葉魚竟然不避不退,隻攻不守!
那峨眉刺撕開葉魚的衣襟,在他胸膛上留下一條血口,鮮血眨眼浸潤衣襟。葉魚手中的劍貫穿了李軒轅的胸膛,擡手旋劍,利落的攪碎了李軒轅的心髒。
李軒轅頓時氣息委頓,修為潰散。他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口中含着血沫:“你怎麼!怎麼破得了我的法衣與法術!”
葉魚一腳踹開他,拔出長劍,甩淨其上污血:“虧得叫李軒轅這樣大的名字,卻是個蠢貨,蠢不可耐!世上隻有你一人有法衣與護體法術不成。”
也不想想他是如何當着他的面削下那邪修的腦袋。
葉魚站在上方,望向眼下戰局。
那兩名邪修比李軒轅聰明得多,早在同夥死在葉魚手中時,便見勢不對,早早撤走。如今場中隻剩下些小喽啰,以及兩名被纏住的金丹期邪修。
還活着的幾位族長合力,足夠解決這兩名金丹。
葉魚收回視線,舉劍攪碎李軒轅金丹,謹慎的确認他再無任何生息,連神魂也沒有逃生的可能,才将其一腳踢飛至上座。手中握着的峨眉刺啷當落地,被葉魚收入芥子囊。
他轉身,提着劍再度解決了幾名要逃走的築基期邪修,才停手,皺着眉感到些許不對。渾身陣陣發冷,胸口被峨眉刺劃開的傷口有古怪。
邪修真是該死的東西,連用的法器都格外邪門。
他按着胸口,劃開的口子寸許有餘,血不斷湧出。
葉魚吞下療傷丹藥,催動法力也愈合的十分緩慢。以防萬一,他運轉靈力,封鎖住傷口附近的幾條經脈。
好在這傷口在丹藥作用下還能愈合,問題不算太大。
在葉魚檢查自身傷勢的同時,那幾名門主與族長終于合力解決掉兩名金丹。
一行人狼狽無比,顧不得自身,紛紛朝着葉魚走近拱手,滿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多謝道友搭救!不知道友可是赤川李家派來的!”
“道友如何稱呼!”
“道友可有不适之處,我們……”
葉魚咧着嘴,兩頰露出和善的酒窩:“非也,我與赤川可沒什麼關系。不必了。”
他躍上屋頂,常華抱着紫雲門主,正臉色慘白的為紫雲門主輸送法力。他那點法力連修複自己傷口都緩慢,輸送給金丹期,實在杯水車薪。
紫雲門主渾身浸泡在自己湧出的血液中,臉色灰敗,布滿死氣。
葉魚瞧見這一幕,皺眉。
常理來說,這樣的傷勢雖重,但金丹巅峰足以自愈,況且他留給常華不少傷藥。
紫雲門主眼下的情形,顯然是那古怪的峨眉刺造成。
他仰頭去看,試圖找莫羨淵的身影。他身上沒有能解決這種傷勢的丹藥,莫羨淵身上肯定有。
可惜,完全尋摸不到莫羨淵的蹤迹。
平日裡盯他如盯犯人般,這種時候倒是一點影子都找不到。
葉魚不耐,瞧着常華一個大男人哭的不能自己。
他用腳尖踢常華:“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