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發明了這種吃法,咱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呀。”狐之助在激動之餘又卧起自己的身體,好讓髭切抱它的動作不那麼費力。
“嗯,好像是鳴神大社的宮司大人。”髭切耐着性子緩聲回答,他說到這裡已經走到了自己房間的窗前,本該跟在身後的人此時還在屋裡兩兩相望。
髭切有些疑惑地敲了敲窗邊,聲響讓兩個少年同一時間看向自己,
托馬手中緊緊抱着髭切的衣服,快步走向前,在路過陷入思考的神裡绫人時,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順應神裡绫人的目光,将手裡的平安符遞給了他。
兩人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久,但因為年齡差不多相同的緣故,他們在某些時候會有種奇怪的默契。
每當遇到有關髭切的事情,托馬就能感覺到神裡绫人和自己之間相斥的磁場,但他并不在意這點。
他雖然感謝對方救了自己并幫助自己尋找父親,但這不妨礙他一同感謝髭切。
為了更好的行動,托馬将衣服垂在臂彎,和髭切保持着半步的距離,他有無數的話題想要與對方說起,看向青年的時候卻隻是張了張嘴提起有關狐之助的事情,“髭切先生,您能聽懂狐之助講話嗎?”
說完這句話,托馬感覺自己臉上發熱。
他在前一天晚上排練了很多次想要關心對方傷口的對話,在看到平安符的時候又想要問些有關他的事情,但這個時候隻能說出這麼一句有些幼稚的問題。
好在髭切認真的回答了,“是呀,狐之助可是我的狐狸使者哦,稻妻的一些故事裡不是這麼寫的嗎?”
“‘神奇的狐狸使者會帶着善良的武士去尋找屬于他的寶藏’。”髭切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站在房間内的神裡绫人,他曲着食指抵在下巴上,眼睫向下垂着,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放在置刀架的本體上。
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後,少年對他笑了笑,收起手裡的東西,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那髭切先生找到屬于你的寶藏了嗎?”
神裡绫人趕上等待自己的兩人,然後對髭切伸出了手,那個系着同心結的藍色平安符在他的手裡出現,淺淡花香與髭切身上的味道相融很快形成一種令人感到舒适的氛圍。
髭切對看着自己的少主眨了眨眼睛,嘴邊揚起一個柔和的笑容,“哎呀,寶藏拒絕了我,所以我要去找别的寶藏了。”
将平安符接過,髭切将它放在衣服的口袋中,十分珍重地拍了一下。
自己說的話意有所指,髭切相信神裡绫人也會想起他們最初遇到的時候。
在那個漆黑的夜晚,收起太刀的青年慢慢走到受驚母子面前,迎着那雙深紫色的眼睛,帶着誠意單膝跪下。
那是神裡绫人第一次拒絕成為他們本丸的審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