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肯定來不及跑,就算來得及,也必然消耗極大的體力。
到底還是小少年,他輸定了。
千鈞一發之際,金發的少年瞥了一眼自己的導師。悠哉悠哉靠着牆,抱胸看他們比賽的男人察覺到他的目光,松松地挑了下眉,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給出了什麼鼓勵。
下一秒——
七田理代看着随排球飛來的橡皮刃,破口大罵出聲:“這tm不是排球比賽嗎?”
威士忌拖長了聲音:“這可是組織訓練哦,姑娘。”
啊,看上去使用的是不能傷人的武器,也就是說他掌握的炸彈技能派不上用場。卷發小男孩冷靜地想。
看得出這個球輪不到自己接于是四處亂看,一眼就看出好友在想什麼的諸伏景光:......
不,松田你醒醒,思維完全被組織帶跑了啊!
七田理代邁開腿試圖避開飛來的軟刃,它并不會将人刺傷,但是打到身上肯定是疼的,而且會将她的行動速度拖慢一兩秒。
小姑娘不怕疼,她喜歡出風頭,喜歡表現;喜歡刺激,喜歡一切激烈的,可以爆發自己的情緒的事物。
于是她還是選擇去接了那個排球。
但是軟刃和球是一起飛過來的——簡而言之,以松田陣平的反應能力或許還可以避開,但是七田理代?很遺憾,不行。
她理所當然地一隻手被橡膠刃打得彎曲一瞬,排球擊打到小臂上,由于姿勢原因隻有一邊受力,理所當然地偏了方向。
好在還有岩鶴真。
異瞳的小姑娘上前三兩步,黑色的長發揚起,雙手伸直,小臂持平,原本平靜的面容似乎也多了幾分堅定與專注。從來待在實驗室,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群體球類運動的女孩及時救回了這個偏離路線,即将如同一直墜地火鳥般重重砸像地面的排球。
七田理代松了口氣。
吸引松田陣平注意的是那個軟刃。
卷發小男孩仿佛看到了什麼可以吸引自己的事物,上前三兩步頗感興趣地撿起了軟刃,絲毫不在意黑澤陣已經又發來了一個球,将球場的對抗留給了自己的其餘幾位隊友。
而他則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了這軟刃。
對面的金發小少年一看松田陣平拿起軟刃,心中一跳,知道軟刃上的機關百分百藏不住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按動了自己手上橡皮刃的不起眼的機關按鈕,具有彈性的刃尖被藏進了握把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鈎形的镖。
而此時此刻,對面的半個球場裡,果不其然,不出半秒,卷發小男孩清亮稚嫩的聲音響徹其中:“當心,這不隻能作為軟刃,還有很多别的形狀,每一個形狀的抛擲軌迹都不一樣。”
他沉聲作出指揮:“注意看黑澤陣扔的路線。”
镖是鈎形的,具有回旋的功能,與方才的軟刃一樣,是具有彈性的橡膠材質,不會真正傷到人,隻會打亂對手打球的節奏。
如果說剛剛的刀刃,是黑澤陣使用了特殊的手法和排球同一個軌道飛過來的話,那麼現在的镖就是直直地射過來的,路線微向右偏,直沖着諸伏景光去;排球卻是從頭頂沖着他來。
藍眼睛貓貓敏捷一躍,單手接镖,剩下一隻手擊球。這和剛剛七田理代的擊球情況又不一樣了,少女方才是一隻手被擊彎了,因此沒來得及調整。而在提前調整的情況下,這樣打球不一定會打偏。
威士忌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他看似随意,實則目不轉睛,看上去還在記錄些什麼。
會使用橡膠刃發起進攻的當然不止黑澤陣。
短時間内學會了排球的岩鶴真上前替補上七田理代的位置,而短頭發的小姑娘則颠了颠手中的兩個橡膠刃。
身為狙擊手的她,準頭差不到哪兒去。
“唰”“唰”兩下連續甩打,橡膠刃飛了出去,竟奇迹般地分别循着兩個軌道——一個直直射出,一個則是略微向上,水平速率卻差别不大。
卷發小男孩給自家同期使眼色:你以前有聽說過基安蒂還有甩暗器的天賦嗎?
貓貓遲疑,輕輕搖頭:沒......吧?
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比賽。威士忌很清楚,一對五的情況下,本來黑澤陣就是要輸的。這可是車輪賽,而且他看得出來,本身雙方差距就沒那麼大。
所以他懶得等待這場比賽打完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結束吧。”他懶洋洋地宣布了停止,“說說吧,有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