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
黑澤陣看上去真的很熟練,他非常幹脆利落地自我反思:“老師,我的耐力還不夠強。”
一整場下來他跑了好幾個半場,無怪乎有點喘。九歲小孩肌肉還沒發育完善呢。
看得出金發的少年被自家導師勒令了很多次“說感想”了。諸伏景光看看黑澤陣,看看威士忌,眨了眨圓圓的上挑藍眼睛,也學着一旁金發少年的模樣猶豫着試探地用氣聲說:“呃......我的話,太過遊離了,并沒有真正加入比賽?”
他還是無法發聲,但足以表達清楚自己意思。
七田理代完全沒有感受到對方沒有真正加入比賽這一點,還覺得自己這位隊友打得很努力,于是一臉懵逼加上震驚地喊出聲:“啊???你還沒有真正加入比賽嗎?”打了那麼多個球欸,他要是真的用盡全力了,他的能力得多強啊!
威士忌聽到諸伏景光的話,沒好氣地給出回應:“你小子還知道啊!”
能力挺強,但始終沒把自己當成組織的人——這種情況但凡他的年紀再大一點,都要被組織高層當作卧底處決了。
這小孩不适合待在組織。真.卧底先生威士忌在心裡默默感歎。要不是組織最近懷疑上他了,他怎麼着也要想一個辦法幫這孩子脫離組織。
但……這孩子比較複雜,他似乎也沒法在正常社會繼續生活了。
——主要是因為諸伏景光一直在逼自己适應組織,他可以做到決絕冷血的開槍,但内心深處,他還是不願同這群犯/罪/分/子為伍。
可惡的組織,殘害未成年。威士忌對此表示憤怒。
諸伏景光承認自己沒有真的投入地參與排球比賽。
他不像松田那樣被帶動了好勝心。拜托,他的芯子可是成年人,輕易就和小家夥們打成一片未免有些幼稚了吧!幼小的身體中的大腦構造确實會讓他們的思想行為變幼稚是一回事,但是......好吧他承認,他隻是端着不知道哪兒來的架子,放不下臉來,總覺得真的和一群組織成員打排球有些過于羞恥。
所以松田是怎麼做到自如融入其中的啊!
岩鶴真看看沒有人接着說,安靜地提出:“我的話,因為剛開始不會打,所以花了很長時間學習。”
這會威士忌倒是和顔悅色了,他搖了搖頭:“不,小真,你做的很不錯。”然後意味不明地看向了魚冢三郎。
魚冢.全程因為不會打排球所以被特别嫌棄地擠出場地.唯一一個從頭蹲到尾沒有挪一下屁股的怨種玩家.三郎:“......”
憨憨的小胖子幹脆利落地低頭:“我錯了,威士忌先生,我應該和岩鶴真一樣學習别人的動作。”
小胖子心裡委屈:那我也學不會啊,人家什麼腦子我什麼腦子,這能一樣嗎。
......小胖子不敢說,說了肯定得被罵。
一眼就看出小胖子在想什麼的威士忌:“呵。”
魚冢三郎背後一涼。
其他人都反思了一輪,就剩下松田陣平了。衆人的目光轉到他身上,卷發小男孩:?
看他幹什麼,他幹什麼了他?
說實話卷發小男孩覺得自己這場打得挺好的,投入也投入了,打的動作也挺好。
威士忌微蹙了一下眉:“你确定你使用出你的全部能力了?
松田陣平臉上的茫然之色在頃刻之間全部消失,他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嚴肅,然後被他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
他感受到了諸伏景光擔憂地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但将其忽視了。一般來說這種時刻,就是他的身份被懷疑的時候,他不能看向任何隊友,這樣隻會拖累他們。
但是——
威士忌他有病吧?他在懷疑一個六歲小孩兒?他是認真的嗎?
這種懷疑就算提交上去也沒有任何人會信的吧?拜托,誰會讓最不好控制的年幼小童當卧底啊!
這就是官方卧底的謹慎嗎?金發混蛋當年也是這樣的嗎?松田陣平不懂,松田陣平隻覺得神經病。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隻是查看出了這一點,随口一問。
來自英國的男人半蹲下身子,同小孩兒眼神齊平:“你在隐藏什麼?”
七田理代傳來驚訝又有些許崩潰的聲音:“不,等等,你說什麼,這個小家夥也沒有用盡全力?”
松田陣平直覺威士忌沒有危險,隻是很普通地在詢問這件事,于是他也沒有緊繃精神,隻是平淡地回應:“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威士忌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簡短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沒有,大概率是後者。
不是,怎麼都這麼強啊!她要自卑了!七田理代憤憤。關鍵是還都不使出全力,這兩小子!
七田理代當然不可能自卑,威士忌課堂剛一下課她就滿血複活:“自由活動時間欸,景光你要出去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