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後,何大、何二被堵了嘴反綁扔在地上,如一灘爛泥。
一刻鐘後程家三口仍沒有蘇醒的迹象,畢仁耐心耗盡。
程家三口人是被冰涼的井水潑醒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程聞音,她發現自己的衣襟被扯開過,露出粉色肚兜的一角。
如果不是情景不對,這絕對是個香豔故事的開頭。
程聞音慌張掩了衣襟,還順手搖醒了迷迷糊糊地母親和兄長。
母子二人揉着眼睛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畢仁,他們直覺自己的壞心思已經暴露。
這女人不會又想對他們動手吧?
系統都服了,他們就這兩把刷子是怎麼敢對宿主動手的啊?
人們常說的狗膽包天也就是這種吧。
畢仁懶得理會三人的眉眼官司。
他們到現在為止也沒發現屋子裡多了兩個人,注意力全在畢仁那裡,遲鈍的很。
也怪何家兄弟太老實,縮在牆角不敢發出一絲動靜。他們到此刻也沒想明白,那個看起來蒼白瘦弱的女人是怎麼出手的,連殘影都沒看見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還是程聞音先發現的不對,聯想到自己被扯開的衣襟,頓時臉色蒼白。
她攥着胸口衣服的手微微發抖,顫着聲問:“他,他們......我......”
畢仁直視着她的眼睛:“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沒有意外,程聞音頓時就抱着腿縮到了牆角抽泣起來。
程母不知怎麼回事,但也直覺情況不對,看着屋裡多出來的兩個男人,她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爬到女兒身邊。
顫着手想抱抱自己的女兒,“聞音啊,乖啊,沒事的......”
程母不開口還好,她一說話,程聞音頓時由小聲抽泣轉為了嚎啕大哭。
這動靜自然瞞不了院裡的人,可前院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知道這何家人的手段,怕不是真以為那幫官差都睡死了呢。
住在正房的何家老兩口倒是聽見了,倆人還抻着脖子仔細辨别了一下。
裡正:“就一個人的聲音。”
何嬸子:“嗯,估計是那個小姑娘,都有第一次,哭一哭就好了。”
倆人心領神會的默認了某些事情已經發生,并沒有為此感到絲毫愧疚。
留在東廂房的何大媳婦也聽見了,可她不敢管,隻能用被子蒙住頭,裝作聽不到。
忍忍就好了,都是這麼過來的。
程聞音哭的這麼大聲,也不見有人過來查看,這也正好印證了畢仁的猜測——何家人都是知情者。
下迷藥,準備進屋奸/污,滿院子無人應答。
無論哪一項都證明了二人之前有所準備,不是臨時起義。
“行了。”
畢仁覺得留給程聞音發洩情緒的時間已經足夠,直接叫停了她的哭嚎。
聲音不大,冷冷淡淡。但足夠讓這屋子裡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程聞音的哭聲戛然而止。
反倒是程母回過味兒來,顫抖着手指向畢仁質問:“你怎麼沒事?不對,你也是女人,他們就算是要動手也得先對你動手!”
瞧瞧,這老婦多惡毒。自己女兒受了委屈也不能便宜旁人。
畢仁似笑非笑看着程母:“這屋裡又不是隻有兩個女人,為什麼非得是我,就不能是你嗎?”
程母:“......你什麼意思?!”
畢仁:“意思就是,他們口味比較重,就喜歡那上了年紀的老婦。”
程母頓時心涼半截,她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自己的衣物。越查看越慌張,剛才注意力都被女兒吸引走了,現在才發現她也是衣衫不整。
尤其是褲子,腰帶都被解開了。
“我,我,我!......”
現在六神無主的換成了程母。
而程拓則在一旁,眼神晦暗。
系統:你們人類可真有意思。
它這話沒有貶義,純粹是表達對人性多面性和善變的不解。
畢仁:“所以......你現在該怎麼辦呢?要不要以死以全名節。”
畢仁這張嘴從不讓人失望,一如既往的惡毒。
“匕首、白绫、撞柱或者投河,選一樣吧。”
“趁着你有兒有女,還能有人給你打幡、收拾遺容。”
系統:......要不是宿主武力值夠強,它都怕這女人被群毆。
每一句話,哦不,每一個字都專注于往傷口上撒鹽,又狠又毒。
程拓痛苦的看向母親:“要不您和妹妹......”
“放你娘的屁!”
程母一把拍開兒子伸過來的手,梗着脖子罵道:“誰看到了?誰他娘的能證明老娘被......啊?沒看到就是沒有!”
“我看到了呀。”畢仁補刀。
程母氣急,撸着袖子就想打人,得虧女兒一把扯住她,這才冷靜下來。
不成,她打不過。
雖然程母自覺打不過畢仁,但她可以拿别人撒氣啊,罪魁禍首不就在眼前嗎。
程母沖到牆角對着何家兄弟倆一頓撓,專往臉上招呼。
沒一會兒倆人就被撓成了土豆絲。
程母仍嫌不解氣,對着二人下身狠踹,一人兩腳,不偏不倚。
何家兄弟被踹的臉色漲紅,繼而發紫,額頭青筋蹦跳。奈何他們被堵了嘴,隻能蜷縮成兩隻大蝦米在地上嗚嗚嗚。
程聞音剛開始隻是呆呆看着她娘發洩,而後突然像是被觸發了某種開關,三兩下爬下炕,跟着她娘一起踹。
這場景,一時間慘絕人寰。
系統:啧,太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