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溫柔應着:“好。”
不用奈奈收拾,沢田綱吉就把那些人偶拖回雜物間,又拾起地上的那些玻璃珠。
雖然沢田綱吉有想過讓亂步一起,可瞧着他又玩起了玻璃珠,覺得他不搗亂已經算是幫忙,就沒喊。
而且他也挺高興亂步在家裡陪奈奈一起玩的,這些東西就由他來收拾吧。
收拾完,把沙發歸位,沢田綱吉身上又出了些汗,跟奈奈說一聲,便上樓洗漱。
洗漱完,沢田綱吉擦着頭發出來,才發現窗簾是拉着的,疑惑了一瞬,想到應該是媽媽拉的。
去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眼睛随意向外瞄了眼,正準備收回時,目光突然頓住。擦頭發的動作也停下,眉頭微皺看向窗外。
他好像看到有人站在他們家外面,會是誰?
他迅速沖下樓,推開門。
到了大門外,剛剛他在樓上瞧見的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他張望周圍,也沒看到什麼可疑人,反倒是被路人多看了幾眼。這時他感覺身上涼嗖嗖得,低下頭一瞧,才發現自己忘記穿上衣了。
飛一般回到屋内,沖回自己屋裡。穿好上衣,平緩了些心情後,無視臉上散發的熱意,再次去到窗戶邊,想剛剛的事情。
依舊沒瞧見人,可沢田綱吉不認為自己看錯了。
吃晚飯時,沢田綱吉已經選擇性忘記了那件讓自己尴尬的事情,惦記起黑衣人來,整個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房間,他再次去到窗戶邊,望向窗外。不太明亮的路燈下空無一人,卻不知其他地方是否一樣。
望了會兒,他便拉上窗簾,坐到書桌前,思考自己瞥見的是什麼人。
沢田綱吉忍不住去想那人會不會是太宰治派來的。
但也有些說不通,太宰治知道自己在找他,為什麼自己不來,反而來的是黑衣人呢?
他想不明白。
最後把這疑問藏心裡。
又到了一個周末,沢田綱吉這幾天确認了下周圍,可似乎那天的黑衣人隻是他的錯覺,便抛在腦後,去橫濱見小雨他們了。
到了貧民窟,沢田綱吉還沒到小雨他們住處的門外,就瞥見遠處一個身影他有些眼熟,他仔細看了兩秒,立刻加快步伐追了過去。
連本要去的小雨他們住處,都路過了。
沢田綱吉加快步子跑,可前面的人明明是走着,他卻怎麼也追不上。
隻能看着那人越走越遠。
直到在一個拐角處,他追丢了。
其實他不是沒想過出聲喊住對方的,但他要用什麼理由?沒有理由。
帶了幾分委屈低喃着:“太宰……”
在原地站了會兒,他才打算轉身,朝着來時路往回走。
轉身刹那,有人重重擊打他一下,還沒等他看清是什麼人時,意識便消失了。
随後幾個人動作迅敏的扛着他走了。
等沢田綱吉恢複意識的時候,他的眼睛上被蒙了一層布條,使他看不清周圍,手也是被捆綁住的。
他沒有驚慌,反而異常冷靜:“是誰,你們要做什麼?”可能是視線被遮擋,他的聽覺更靈敏了些,他能感覺到在場有三個人。
他的話音落了有一會兒,一道輕笑聲傳來,過了幾秒,發出笑聲的人開口:“不愧是彭格列的人,膽量就是大。”
當聽到對方提及“彭格列”,沢田綱吉裝聽不懂講:“你在說什麼?”
可他的謊言很拙劣,對方又笑了,似是為了安他心,解釋着:“别擔心,把你帶來隻是為了問問題,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我們更不想與彭格列為敵。”
“你可以算是我的客人。”
停了幾秒,沢田綱吉語氣平淡道:“客人就是這種待遇?”
“這個嘛……”那人有意拉長音,似乎在對其他人确認什麼,“這隻是我的一個小興趣。”
“那現在你可以把我眼睛上的布條拿走嗎?”
“可以。”
幾秒後,沢田綱吉眼睛上的布條取下來了,他适應了會兒,才睜開眼。
瞧見隔了一米開外的人,當看到那人時,瞳孔收縮了下。他認識那個人,是港口Mafia的現任首領,森鷗外。
随後又轉動眼珠,看向站在另一邊的一個正盯着自己瞧的紅發少年,那是中原中也,他怎麼會在這兒?
看了看他們,想起在場除了自己外,還有第三個人。
那第三個人在哪?
他環顧周圍,目光在一個地方蓦地頓住,望着那背對着自己的人,還沒看臉,就已然認出,那是他自回來後就一直想見到的太宰治。
可瞧見這時還背對着自己,一股委屈慢慢從心底升起。
又多看了幾眼,才勉強收回在意的視線。
他的變化被觀察他的森鷗外和中原中也看得一清二楚。
連背對站着的太宰治也能感受到那灼熱的視線,眼底深處多了些平常沒有的光亮,不再像以前一樣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屋内靜了會兒,森鷗外開口:“看樣子沢田小友認識我?”
“不認識。”這話并不是在說謊,隻是當初偶然見過一兩面。
森鷗外也能判斷出他話的真假,沒再這件事上多糾結,轉而聊起他更關心的事情:“前幾天,沢田小友來過港口大廈,手底下的人也不關心關心,居然就這麼讓你走了,真是抱歉。”說着抱歉之話,語氣卻全然不是一回事。
沢田綱吉瞧他一眼,在心裡吐槽:“這個首領‘真虛僞’。還不如太宰……”想到一半,他停下了,懊惱地低下頭,心裡呸呸了幾聲,想:“太宰才不會再成為Mafia首領呢。”
“不知道沢田小友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沢田綱吉回過神就聽到這明知故問的問話,他不信他不知道自己之前來這裡都做了些什麼。眼珠微轉,心裡起了小九九:“來籌錢。”
森鷗外哈哈笑了起來,“沢田小友可真是有意思。”
沢田綱吉扯扯嘴角,并沒有覺得有哪裡好笑。
“不知沢田小友籌什麼錢?又要做什麼呢?”
“做善事!”三個字被沢田綱吉加重語氣說出口。說着同時又瞄了眼太宰治,的背影。
“沢田小友莫不是找錯地方了?”
“找錯了嗎?”沢田綱吉裝傻看他,“我以為橫濱最有錢的就是港口Mafia啊。”
“那沢田小友就想錯了。”森鷗外一點也沒對沢田綱吉見外,“我們現在窮得,手下都要用菜刀去殺人呢。怎麼可能有錢。”
沢田綱吉故意弄錯他話裡的重點,認真講:“把菜刀賣了,就有錢。”
他的話音落了幾秒,森鷗外敞開大笑,像是遇到了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