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鏡子?”紀友之故作無辜模樣。
年若青本來很笃定是他拿走的,畢竟那天他走後,鏡子就不翼而飛了。但見紀友之眼神中的茫然,她不禁也動搖了幾分:難不成真與他無關?
“你……”她差點脫口而出: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年若青慶幸自己及時收住了,他們如今和陌路人并沒有區别,這樣的話要是說出來,倒讓人遐想,多了些有意無意的暧昧。
“我沒有。我雖然不知你丢了什麼鏡子,但不問自取視為偷,我的脾性你是了解的,怎麼會做那般無賴的事!”紀友之臉不紅氣不喘,說話間透出幾分正義淩然之感。
“不了解。”年若青冷冷地說。
紀友之湊過來:“你很在意的鏡子麼?或許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找找。”
“……”年若青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握住,她掙脫不開:“紀先生,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尊重些。”
“若青,我們注定不能好好相處嗎?”紀友之皺着眉頭站在她身後問。
年若青沒有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她循着聲音來到童無慮所在的屋子,隻說她忽然想起餐館有事未完,要先走一步。
童無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往院外瞄了一眼,示意龔仁先出去。
“這臭小子,準是又惹你生氣了。我們不理他,今天你本就是來教我的,就當他是亭下一木樁,等會兒我去錘他幾下就安分了。”童無慮邊說着邊觀察年若青的反應。
而年若青一言不發,嘴角緊抿着,臉色有些發白。
“阿慮,下次若他來,麻煩你提前告知我。”年若青說。
童無慮心底也打起鼓來:紀友之這小子,怎麼每次都把事搞砸,再這樣下去,媳婦真的要吹了。
“好好,我答應你,是我思慮不周。好若青,你要是真的不自在,我現在就叫司機送你回去。”童無慮認真地說。
“還是算了。過陣子天冷了,來吃炊鍋子的人多,我估計要忙一陣了,再見不知到何時。況且今天我本就是來陪你做木雕的,不該把氣撒在你身上,抱歉。”年若青歎了口氣。
“哪兒是你的錯。這事怪我,晚上我自罰三杯。”童無慮說。
年若青上前,輕握住童無慮的手,搖搖頭。
她和童無慮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