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夢殺摸了摸下巴：“或許你可以去問謝宣。”

“司空，帶你去喝酒。”百裡東君喚他。

天啟街道，三人走在一起。

“哎，你們怎麼來這兒了？”司空長風問道。

“我呢，本來是要帶我的小師弟去一個特别好玩的地方，結果路過雕樓小築的時候聽到裡邊有動靜，我們呢，就想說去湊湊熱鬧，其實是我自己想去湊熱鬧，正好這時候你被人給打出來，我當下我完全沒有想好怎麼去反應，他倒好，大老遠把你給認出來，好家夥，直接一個輕功上去，來給你兩肋插刀了。”雷夢殺眉飛色舞的回答。

“你果然拜了李先生為師，成了灼墨公子的師弟了。”司空長風語氣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羨慕，“真好。”

“你也很好啊，還有命，知道來天啟城找我，我可告訴你，你的名聲連我小師姐都知道了!”百裡東君激動的拍拍司空長風。

“小師姐?”司空長風在腦内搜索李先生何時收了女弟子，“哪來的？”

“這兒不方便說，到時候回去了再給你細說。”百裡東君轉頭詢問雷夢殺，“二師兄，你到底要去哪兒？”

雷夢殺轉頭，意味深長：“這不就到了嘛！”

百花樓。

樓名俗豔，百花争豔。

閣中遍地都是鮮豔的花卉，雅樂奏起，花香四溢，穿着輕紗，身材曼妙的女子們舉着輕扇，在閣内翩翩而過。

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有些眼花缭亂，司空長風咽了口口水：“這裡是……青樓?”

“非也非也，這裡是百花樓，不一樣的。”雷夢殺搖頭道。

兩人同步問道：“哪兒不一樣?”

雷夢殺用眼神描了描上方：“因為有她，所以不一樣。”

上方雅閣之中，又琴聲傳來。

雷夢殺緩緩講述了顧劍門和雅閣中女子的故事。

“然後呢？”百裡東君記得當時見到的顧劍門身邊并沒有任何的女子陪伴，想必不是什麼好的結局。

“然後顧劍門就下來了。”雷夢殺笑道，“他被拒絕了。”

“哈?”

“現在回想起來，幾年前的事情，當時的姑娘現在也出落成閉月羞花的樣子了，整個天啟城都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顧劍門那小子啊，再見到她會不會感慨。”雷夢殺聳了聳肩。

“雷公子許久沒來聽曲兒了。”有人傳音而至，溫柔秀美。

“沒有顧公子沒來的時間久。”雷夢殺答道。

“沒多久是有多久啊。”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那其時也沒有太……久……”雷夢殺未轉過身，渾身一哆嗦，腿一軟，直接下跪。

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看着雷夢殺，“好像有殺氣。”

兩人轉身，一身紅衣，面目清秀，恍若一塊美玉般的女子正站在他們面前。

百裡東君被李心月的眼神怵住了：“嫂…嫂嫂。”

劍心傳人李心月笑着看了他一眼，可笑中卻是刀鋒：“小小年紀，不學好。”

百裡東君揮手：“我是無辜”……”

雷夢殺被李心月揪着耳朵，望着她一臉谄媚地笑：“夫人。”随後語氣一轉，“對啊，百裡東君，你小小年紀不學好，讓你别來這種地方，你偏來，我都說我不來了，你非帶我來死拉硬拽把我拽進來，怎麼樣？現在滿足了吧，開心了吧，師兄就不是一個能來這樣地方的。”

“啥？你還要不要臉啊！”百裡東君怒罵道。

“别說話。”雷夢殺眼神示意，“夫人，我們回家，回我們溫暖的家。”

“雷公子打算下次什麼時候來啊？”李心月也笑着問道。

“不來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來了。”雷夢殺向前指着百裡東君，“就是小師弟讓我來，我也不來了。”

李心月長劍劍鞘一出，敲在了雷夢殺的小腿上，雷夢殺慘叫一聲後摔倒在地，李心月上前一步，一把抓起雷夢殺的衣領，提起人高馬大的雷夢殺就像提起一隻小兔子一般輕而易舉，她扭頭，笑着看了一眼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小師弟，趁年輕好好享受吧，好時光，不多了。”

雷夢殺在地下抓着百裡東君的下衣：“師弟……”

“走。”李心月拖着雷夢殺向外走去。

“娘子，娘子，娘子，我錯了!”隻剩下雷夢殺聲音回蕩在百花樓中。

“我們在哪兒啊？”百裡東君問道。

“我們該幹什麼呀？”百裡東君反問道。

正當兩人一頭霧水的時候，有一名身穿紅衫的美豔少婦走到了他們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柔聲道：“少年郎。”

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就像觸了電一樣地轉過身，百裡東君有些結巴：“做……做什麼……”

美豔少婦伸出衣袖，勾了勾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少婦盈盈一笑：“好生俊俏的少年郎啊。”

“紫衣媽媽，風姑娘今日還奏不奏曲啊？”一位醉酒的男子問道，“我都等不及了。”

“急什麼？”悠揚琴聲傳來，紫衣指了指，“這不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