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就說話,别動手動腳的。”重睛一翅膀拍在了謝免不安分的手上。
關心佘歲是關心了,但這手怎麼就放上來了?得寸進尺!
謝免突然感覺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但面上卻無任何的表現,看着佘歲一副疲憊的模樣,言道:“樂正靜姣的靈器已經拿到,我們如今找到二長老便能出秘境,你……你别撐不住倒了。”
“沒事,還能撐會兒。”佘歲看了眼洞中的其餘兩人,言道,“找二長老也并不是很難。”
謝免順着佘歲的目光看向花鶴與陸由堯,瞬間便懂了佘歲的意思:“的确,用靈力尋人于你而言定是不難。”
所以說法修就這點特别的好,就佘歲這種天賦異禀的修仙者連法訣都不用掐一個,符紙就更加用不上了。
“去去去,花小鶴該你上了。”陸由堯連忙催促花鶴上前配合佘歲。
花鶴雖有些不解,但還是走到了佘歲的跟前:“師兄。”
佘歲點了點頭,擡手将仇辭附在花鶴身上的魔氣取出,魔氣剛脫離花鶴的身上便有所感知一般越過佘歲,往洞外飛去。
見此,幾人也不做猶豫的跟上。
剛走出山洞,謝免便看見一隻黑蛟趴在雪地上,身上與雪地上還有不少的血迹,見此謝免有些擔憂的看向佘歲,隻見佘歲一臉鎮定的回看過來:“怎麼了?”
謝免搖頭:“沒什麼,我們趕緊去尋二長老吧。”
這這這黑蛟該不會是佘歲憑一己之力幹倒的吧?若是他記得不錯黑蛟應當算是妖吧?就這麼大一條怎麼看都活了有萬年之久,佘歲這也太……
謝免幾人跟着魔氣走,最後在一片冰湖旁見到了仇辭,仇辭當時正正在一根樹墩前,好巧不巧的是那樹墩正是曉霖帶着謝免見到的那個,而那裡面的銀鈴此時正在謝免的身上。
謝免上前将銀鈴給了仇辭,言道:“這便是他的靈器,但我能問二長老一句話嗎?”
仇辭接過銀鈴,點頭:“直言便是。”
“如今樂正靜姣已轉世投胎,二長老覺得他還用承擔樂正靜姣的身份嗎?”在銀鈴之中他看見了樂正靜姣的半生,而這半生的樂正靜姣并不高興,亦或者心有負擔。
他不知為何樂正靜姣的娘親不讓樂正靜姣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已女裝的模樣,但遇上樂正慶女子隻不過是維護地位的手段,樂正慶于滿康而言的确是好家主,但卻并不适合做爹爹。
仇辭看着手中的銀鈴,笑了:“既然以投胎轉世,那它自然不再是樂正靜姣,又何須承擔樂正靜姣這一身份?如今他是他,樂正靜姣是樂正靜姣,他已于樂正靜姣無關,隻不過這銀鈴中的東西本該是他的,應當還于他。”
“如此便好。”
世間萬物隻有定數,山下的事他們身為修仙者無法過多幹預,轉世投胎這一事也不該幹預,而至于造成樂正靜姣無辜死去的人,自然也會受到應有的代價。
說實在的,謝免不是特别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言,畢竟作惡多端之人身上所沾染的惡鬼,讓很多人都不敢替天行道,而有的作惡之人命數未盡,也讓他們無法動手。
聽見此話,佘歲默默的看了謝免一眼,但也并未說些什麼。
出了秘境後,幾人便回了滿康,正好看見樂正易在與千佑争論着什麼,而樂正浮站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也不帶上去勸一個。
看見此景,仇辭快步走到樂正浮身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了樂正浮的頭上:“還在看什麼看,說你木頭你還真是木頭,不知道勸一句的嗎?”
“阿辭。”樂正浮一邊揉着頭,一邊自覺的将手放在仇辭的腰上,以免仇辭一個激動氣急攻心。
聽見仇辭的聲音,樂正易與千佑也停下了争論看過來。
謝免走到樂正易的身前,将進滿康時仇辭交于他的銀鈴拿出:“易公子,你的靈器。”
銀鈴在拿出的那一刻便迫不及待的飛到樂正易跟前,随後樂正易脖子上被黑線綁着銀片也飛了起來,兩物都泛着淡淡的白光,漸漸的融為一體。
叮鈴鈴——
銀鈴一響,樂正易的額頭也泛起了光芒,光芒散後他臉上的布條也散落,露出他未見日光而白得病态的皮膚與嬌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