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謝老大你好慘啊……”
一滴溫熱的水突然落在了謝免的臉上,随後他便聽到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謝免緩緩地睜眼,入眼便是陸由堯捂着雙眸痛哭的模樣,眼淚從陸由堯的指縫中流出,悉數落在了他身旁的地上,少數落在了他的臉上。
謝免并未理陸由堯,隻是看向如今所處之地,是一個山洞,洞心有着一個火堆,而花鶴則坐在火堆前整個人看起來都愁眉苦臉的。
仇辭和年年兄呢?
“你們……”謝免緩緩地撐起身。他的
聲音剛出身旁的陸由堯便放下了手,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并迅速的跑到花鶴的身後躲着,而花鶴面上也從憂愁變成了驚恐:“老大,你你你……你沒事了?”
“你們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我當然沒事,年年……年年兄與二長老呢?怎麼就你們兩個?”重睛他倒是不擔心,但佘歲與仇辭那兩個大大的人呢?怎麼就沒了?
聞言,花鶴看了眼洞口:“二長老我們還沒有遇到,但師兄他同我們一起的,師兄如今在和外面的蛟龍打架。”
“打架?為什麼,打多久了?”就佘歲那能力,應當沒打多久吧?
“因為,謝老大你是大佬從那蛟龍口中救下來的,把你救下來大佬将你身上蛟龍的口水弄去後就把你丢給了我們,而大佬則去和那蛟龍打架了。”當時的佘歲可恐怖了,看得他差點原地變回原形。
蛟龍?
謝免這就不解了,他怎麼會被蛟龍吃啊?他當時不是被曉霖拉入了回憶嗎?不對,他根本無法進入回憶,他應當是昏了過去。
這般的話,他為何會被蛟龍吃也解釋的通,他這是運氣多不好會被蛟龍遇到?這又是運氣多好,剛好遇到了佘歲,然後佘歲将他從蛟龍口中救下。
叮鈴鈴——
一道有些啞鈴聲突然将謝免的思緒打斷,謝免擡手,兩個銀鈴正被他握在手心,而這銀鈴正是樂正靜姣的本命靈器。
“這銀鈴怎麼還缺一點啊?”陸由堯走到謝免的身旁,拿起其中一個殘缺的銀鈴看了起來,“哇,這裡面居然還有一魄,但是也太虛弱了。”
見陸由堯說出這話,曉霖最後的話再次在謝免的耳畔響起,謝免直直的看着陸由堯:“小陸,你能看出這銀鈴中有一魄的存在?”
“對啊,還挺虛弱的,不過沒魂飛魄散說明還能回歸本體。”陸由堯将銀鈴塞回了謝免的手中,又道,“謝老大這銀鈴是你從何處拿到的?這東西我們也不能用啊,很缺德的。”
謝免扶額:“這是樂正靜姣的本命靈器,裡面的那一魄便是他上一世的殘餘,如今隻需将這銀鈴還給他便行。”
而至于人在何處……
謝免想起被千佑所護着,天生便缺一魄,一直纏着布帶的樂正易,或許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所以仇辭才會撿到不适合當樂修的樂正易。
“既然靈器尋到的話,那我們也能離開秘境,但二長老的下落我們還并不知,這小師妹的今世也不知在何處。”若是找不到人,那這靈器中的一魄豈不是很危險?
聞言,陸由堯略帶憂愁看向他,有些心疼的說道:“花小鶴,我萬萬沒想到你原來不止心思單純,我不該罵你傻的……”
“沒什麼。”花鶴倒是不介意此事。
陸由堯一笑,糾正道:“不,我的意思是你就是單純的蠢,真不知道你師叔在教你修煉時有沒有教你動思緒。”
樂正靜姣的下一世都那麼明顯了,還能是誰?不就是被那個魔族人護着的樂正易嗎?樂正易又剛好三魂七魄缺一魄,不是樂正易還能是誰?
一聽這話,謝免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在了陸由堯頭上:“你以為誰都能感覺到魂魄嗎?鶴松年歲是最小的,别這般要求他。”
就花鶴那年歲,怎麼看都是他們其中最小的,他雖如今看起來才及冠不久的模樣,但他已經五百多歲了,而陸由堯是妖族怎麼看年歲都不下六百。
陸由堯吃痛悶哼一聲,連忙遠離了謝免,生怕謝免再給他來一下,雖說謝免打他不痛,但他就是不喜歡挨打。
就在陸由堯移到花鶴的身旁時,佘歲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見謝免已醒,便也松了口氣。
見佘歲進來,謝免起身走到佘歲的跟前,極為嚴肅的盯着他左看右看的,待确定佘歲沒受傷後,手便撫上的佘歲的胸脯:“可有受内傷?”
雖說看起來沒受傷,但他如今沒靈力,因此無法得知佘歲的靈力是否有不對勁之處,畢竟外傷可看,内傷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