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甯宮的太監,宮女齊齊入了内來,見到太後如此情形,也是驚慌失措。
“快,快請太醫。”
得令的小太監往外跑,慌得不注意被拌了一跤,摔得一臉,顧不上這些,爬起來就往太醫院去。
“快去請皇上,皇後來,”宮裡的嬷嬷還算鎮定,忙讓人去請能做主的來。
話落,目光死死盯着宋枝,“宋奉儀,你究竟對太後娘娘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宋枝連忙否認,“我方才暈了,能做什麼啊?”
這是什麼意思?認為太後暈厥過去,是她的錯?
“暈了?宋奉儀你醒的還真是快。”嬷嬷譏諷道:“待皇上和皇後娘娘來了,皇上和娘娘自有定奪。”
這位嬷嬷一招手,立刻圍了太監過來,将宋枝看得死死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宋枝沒做什麼,她沒什麼好怕的,隻是看太後這情形,不大樂觀。
“小薄,你快想想辦法,可有什麼法子幫幫太後?”宋枝向司命薄求救。
司命薄道:“保命丹可保太後一命。”
宋枝聽罷,忙招手偷偷呼來了冰琴,看着她的那些太監想要阻止。
宋枝道:“這慈甯宮圍得這樣嚴實,我又能跑到哪裡去?事情還未清楚之前,我難道都不能與自己的宮婢說話?”
太監們聞言散開了些,冰琴湊近了,宋枝連忙讓她回雲光樓取保命丹。
“奉儀,您放心,奴婢跑得最快了。”冰琴轉身就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速去取保命丹救太後,也救自家奉儀。
“哎……”那嬷嬷想攔,奈何冰琴跑得極快,根本攔不住。
太醫院院正帶着三位元老太醫急急忙忙地進了慈甯宮,為太後把脈施針,太醫們眉頭緊鎖的樣子,讓衆人覺得情況非常的不妙。
“怎麼回事?”皇帝到了,震怒:“慈甯宮的奴才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奴才們有罪,請皇上責罰。”慈甯宮的太監和宮女們跪了一地。
“皇上,”祝嬷嬷擡頭回禀,“奴才們是有罪,但導緻太後暈倒的罪魁禍首是宋奉儀,當時在屋内的隻有她和太後,前一刻太後娘娘還好好的,但她與太後獨自相處一會後,太後娘娘便暈倒了。”
皇帝的眸光倏然轉冷向宋枝看來,“宋奉儀,你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帝的詢問猶如雷霆,轟隆一聲在宋枝的頭頂炸響,震得她的腦袋嗡嗡作響。
“此事與妾身無關,太後是突然倒下的,妾身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宋枝連忙為自己辯駁,“妾身昏迷之際,迷迷糊糊地似乎聽見太後說起……說起一些事,而後就突然倒在了妾身身上,妾身也是因此才從昏迷中清醒。”
宋枝原本想說太後是因為若蘭公主一事,心中擔心,因而引發了心疾,,這才暈倒了。
可若蘭公主被擄走的消息是被封鎖了的,這殿中無關的人如此多,她怎好說出來?
“宋奉儀昏迷了,醒來得還真是快,”皇後抓住機會打壓宋枝,即便是太子不放在眼裡的一個奉儀,但若能扯上太子,皇後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皇後故意揣測道:“是不是宋奉儀你裝暈,被太後發現了,你出言不遜之下,這才将太後氣暈了?”
“不是,太後的暈倒确實與妾身無關,”宋枝否認,“若妾身有半句虛言,便讓妾身不得好死。”
“皇上,您瞧瞧此女多伶牙俐齒,臣妾不過說了她一句,她便以死相要挾。”皇後立即倒打一耙。
“太後娘娘,”裡間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正是太醫院院正的喊聲。
“怎麼了?”皇帝往裡面走。
太醫們束手無策,“太後娘娘的呼吸忽然沒了,便是連心跳也沒了,隻有微弱的脈搏,恐怕,恐怕太後娘娘已無力回天……”
皇帝震怒,“庸醫,你們這群庸醫,若救不活太後,便都别活了!”
“皇上饒命!”衆太醫吓得連忙跪下求饒。
太醫院院正道:“皇上,老臣一定竭盡所能醫治太後,隻是太後歲數漸長,身體機能皆在下降,這一關難過啊!”
“朕話放在此處,太後若殁了,爾等也不必活了。”皇帝一摔袖,走了出去。
他目光落在宋枝的身上,怒氣沖沖道:“來人,宋奉儀不尊太後,亦欺君罔上,責罰其杖刑,打到她說真話為止。”
宋枝面色煞白,她知道此刻說什麼,皇上都不會信她的話,可真的與她無關,難道非要她背鍋嗎?
皇帝的親侍得令上前,準備抓了宋枝,到外頭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