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歡又跑了。
痛罵時初霁一頓後,她給自己上了藥,趴着修養了一下午,那是越想越氣,生了報複時初霁的念頭。
可聽了錄音後,她又覺得不對,好像...的的确确是她讓打的,溫言歡又羞又惱,轉念又想到時初霁回來後幸災樂禍嘲笑她的模樣,她臉上臊得慌,留下一張請假條,收拾幾件行李跑路了。
這次出了點意外,陳敏非但不願意收留她,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來我這裡住幹嘛?我這裡有什麼好住的?我家的床難道比時總家的床舒服?”
一連三問,陳敏還覺得不夠,繼續道:“呦呦呦,這是被壓榨、阿不對,這是幸福得受不了了?想來跟我炫耀?”
溫言歡被問得一臉懵逼:“啊?我被壓榨得都快活不下去了,幸福個錘子啊!”
陳敏冷冷地笑,笑得溫言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默默道:“你笑什麼?”
“笑你沒用。”陳敏道。
溫言歡覺得每次跟陳敏說話都能被氣得吐血,她剛要回嘴,又聽陳敏冷飕飕的話傳來:“工作上被壓榨就算了,畢竟人家是老總。到了床上,你不知道扳回一局就算了,還被壓榨得連最後一滴水都被榨幹了,我真的是,懶得吐槽你。”語氣特别嫌棄。
回想昨晚,她聽見溫言歡的話時,整個人都麻木了。
她那剛正不阿的好閨蜜,就這樣給時初霁搞到手了。
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溫言歡被劈得傻站在原地,心慌得說話直哆嗦:“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時初霁說的?”
“幾兩馬尿上頭,你自己說過什麼話都忘了?”陳敏懶得理會,煩躁道,“挂了挂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跟時總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溫言歡看着挂斷的電話,半晌無言,她扭頭望了眼打包好的行李,眼底漸漸清明起來。
***
冬日裡晝短夜長,每天大約五點多就開始天黑了。
晚上七點,時初霁提着一袋消腫止痛的藥準時到家。
家裡又黑又安靜,如同往日一般,空蕩蕩的。
時初霁将燈光全都打開,緩了緩心情去敲溫言歡的門,裡面半晌沒動靜,她伸手将門打開,果然沒人。随後她将房子都掀了個遍,隻在客廳茶幾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屁股痛,請假一星期就醫,勿念。】
時初霁深吸一口氣,窩着一團火将紙條揉碎了扔進垃圾桶。
白日裡她還有點後悔,想對溫言歡好點,現在隻覺得昨晚打輕了。
真是給她能的。屁股都給打腫了,居然還能跑?
發短信,溫言歡不回。
打電話,溫言歡不接。
沒辦法,她隻能跟許明玥要陳敏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陳敏連連告饒,信誓旦旦地說:“俗話說,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時總,我發誓,她真不在我這裡,自從我知道你們do了後,我就默認她是有家室的人,在我這裡過夜不合适。”
時初霁姑且信她一回,想了想又問道:“那你覺得,她會去哪裡?”
陳敏稍微想了想,直接給一個方向:“她有可能去寺廟,之前一直念叨着要去當義工來着。”
再問是哪間寺廟,陳敏說什麼也不肯透露溫言歡提過哪間寺廟。
S市大大小小的寺廟很多,起碼有十幾二十座寺廟。其中招收義工、能包吃包住的又有十座廟。
回想那人挑剔的性子,時初霁挑了一晚上,初步選定了法興寺。
網上評論:法興寺是香火最盛的華興寺下院,很靈驗卻很低調、因為位置偏僻沒有地鐵隻有公交抵達,所以比較安靜,一點都不商業化,據說飯菜很香。
晚上十點,時初霁坐在書房裡加班,心不在焉地瞥一眼手機,聊天框裡,溫言歡仍舊沒有一點動靜。
時初霁深深吐出一口氣,思忖一番後,她撥通了一個電話:“爸,我最近有點事,公司那邊能幫我照看幾天嗎?”
*
夜裡,萬籁俱寂。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溫柔地灑在房間地毯上,形成一片一片斑駁的光影。
溫言歡坐在一米八的大床上,一顆心不受控制般怦怦亂跳,她既興奮又緊張的眼前人,羞紅了一張臉,緩緩将雙腿打開。
眼前人溫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輕聲細語地說着話,好似是在寬慰她。
吸引力太強,溫言歡嘀咕幾句,不由自主地躺了下去。輕微的聲響傳來,下邊拉鍊松開,她配合地褪下衣物,任憑上邊的人為所欲為。
距離越來越近,兩具赤.裸的身體緊密相連,貼合在一起,幾乎要把對方融入骨血。
溫言歡急促的呼吸着,口中忍不住喘氣呻.吟,好似很難捱,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密和愉悅,她忍不住“嗯啊”幾聲,溫柔清和的笑聲瞬間傳了過來。
溫言歡愈發惱怒,羞紅着臉,瞪着在身上為所欲為的人。
那人緩緩擡頭,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臉上笑容溫柔又迷人,眼神中滿是愛意。
——是時初霁。
溫言歡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驚魂未定般大口喘着氣,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濕,頭發也濕漉漉地粘在頭皮和臉上。
腦袋一陣刺痛傳來,溫言歡不由自主地捂住腦袋,緩了好久來平複自己的心跳,回過神後,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往下摸,隔着兩層衣物,居然還能感受到一陣黏膩。
溫言歡白皙的臉龐瞬間紅透了,急忙拿起換洗的衣物沖進廁所。
而後一夜未眠,腦海中全是夢中不可言說的場面,揮之不去,那舒服又猛烈的快感,仍然在心中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溫言歡又羞又惱,想強行将盤旋在腦海中的畫面忘掉,可是,那感覺太過刺激......就好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讓人忍不住細細回味。
下面又是一陣溫熱,溫言歡急得跳腳,不得不往廁所跑。
一來二去,不過是一個晚上,她便将一星期的内褲全給用完了。
溫言歡不敢再想也不敢入睡,她打開平闆電腦,找了個美劇轉移注意力,一直到天亮,才撐不住再次睡過去。
醒來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昨夜的春.夢仍舊盤旋在心頭,溫言歡氣得暴跳如雷,猛地拍了拍大腿,立刻下定決心。她跑去買了幾條一次性内褲,特地穿了款式簡潔大方的長衣長褲,然後打包行李,直接跑來法興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