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歡剛拿到主導權,唇上壓着的柔軟突然間就消失了。
——時初霁放開了她。
啧~親不過就跑,真丢人。
溫言歡心裡嫌棄,不敢表現出來。
時初霁還是坐在她大腿上,雙腿屈膝跪在她腰間兩側,雙手還是緊緊壓着她的雙手。
許是剛剛幹了親密的事情,她周身氣息溫和了一些,眼底竟然帶點柔情。
溫言歡也就沒有掙紮。
可下一秒,抓着她手的力道明顯重了很多,溫言歡眼睜睜地看着時老闆周身氣息又冷冽起來。
要掙脫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容易了。
溫言歡忍不住思忖着——
這個姿勢真的很暧昧,都能聽到對方心跳聲了。
時初霁這個狗東西,不會是想報複她吧。
趙懷雪把她老婆搶了,她就來搶趙懷雪老婆?
可她隻是趙懷雪法定妻子,兩人完全沒有感情。
時初霁要是真辦了她,趙懷雪肯定樂呵呵的......到時候離婚了直接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溫言歡張了張口,轉念一想,她和趙懷雪的婚姻關系,時初霁不一定能查到才對。
“多年不見,吻技見長啊。”
溫言歡還沉浸在胡思亂想中,冷不丁聽時初霁略帶諷刺說着。
時初霁說啥?
她吻技見長?
長個屁!
老子以前難道還吻過你不成?
溫言歡全身被摁住,極其不爽:“時總,您放開我!”
“憑什麼松開你?”時初霁想了想,故意沉着臉,冷着聲道,“你是真不怕我弄死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溫言歡憋紅了臉:“不是你讓人去攔我的麼?”
時初霁深吸一口氣,繼續冷笑:“我說昨夜,你居然敢往我身上撲,你是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麼?”
溫言歡心虛:“……這個我可以解釋的,我昨夜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所以才會冒犯您。”
“解釋?”時初霁将咬重了這兩個字,譏笑道,“原來你有嘴,會解釋啊?”
溫言歡讪笑:“時總,有誤會肯定要解釋的。”
“時總時總...又是時總。”時初霁突然間又撲了過去,粗暴地咬住了溫言歡的唇角。
“唔...”
時初霁是屬狗的麼?
一上來,先撲再咬?
唇角已經被咬破流血了,溫言歡顧不得許多,死命掙紮着。
她幹的是攝影,說是技術活,也可以說是體力活...天天舉着個攝像機天南地北地跑,體力不好根本幹不了攝影。
可她萬萬沒想到時初霁體力居然也挺好的,她怎麼折騰,時初霁居然都沒松開她。
雖然她對不起時初霁在先,但沒辦法,時初霁太過分了,她要反擊了。
念頭剛起,時初霁松開了她。
——啧~這狗東西是真的玩不起。
——嘴皮子真疼。
溫言歡這次沒猶豫,喘着氣,無論如何也要将人推開,讓時初霁從她身上滾下來。
她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一陣陣刺痛傳來,她不悅道:“時總夠開放的哈,對着一個陌生人又是舌吻,又是撕咬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分手多年的戀人,時總對我愛恨交加、舊情難忘呢。”
時初霁眼神微縮,似乎是怔愣住了,她隐約覺得這話不對勁。
她們不就是分手多年的戀人麼?
不對,應該說這樣說,她們曾是戀人,但早就分手了。
時初霁注意力更多放在後面那句話,她寒聲反駁:“愛恨交加、舊情難忘?白書玉,你也配?”
溫言歡納悶:“白書玉?啥玩意兒?”
時初霁氣笑了:“你也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嗎?溫言歡,這名字挺不錯,但你既然改名換姓了,怎麼不順便去整容換臉?這樣一來,還真沒人能認出你來。”
改名換姓。
整容換臉。
這幾個字幾乎是她的逆鱗。
溫言歡聽在耳中,如遭雷擊。
午夜夢回,那瘋女人的容顔早已在朝夕相伴的日子中刻入骨髓,說出的話字字句句仍在她耳邊回響,如同利刃般劃過心房,激起層層漣漪:
【你所擁有的一切,你的名字、你的臉,你的身份,哪一樣是你的?】
【不過是鸠占鵲巢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也配?】
【吐出來,把你剛剛吃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