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歡欲哭無淚:“……”
——這是想要刀了她嗎?
時初霁把大門關上,鞋也不換,踩着恨天高把地闆踩得哐哐響。
——仿佛昭示着主人心情不佳。
溫言歡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等着大老闆落座後,她立正身子,規規矩矩地站在時初霁面前,恭恭敬敬地給人鞠了一躬。
時初霁一句話也不說,就默默地看着她:“……”
溫言歡緩了緩,盡量放低姿态,語氣恭恭敬敬的:“時總,最近發生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向您道歉,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溫言歡總覺得時初霁好似又笑了一下。
——皮笑肉不笑的。
溫言歡咬唇,不好意思道:“時總,我真不是故意的。”
時初霁擡眸,認真打量了會兒面前的人。
——溫言歡姿态放得很低,面上态度也很誠懇,道歉的姿态不作假。
“你過來。”時初霁淡淡開口,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好嘞,來了。”溫言歡猶豫了會兒,趕緊過去了。
時初霁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真打架的話肯定沒有她厲害。
她怕個錘子!
溫言歡走到時初霁面前,标準的站軍姿模樣。
時初霁坐在沙發上,無聲地看着她,眼神裡帶着譴責,隻聽她緩緩地問道:“站着不累麼?還是想讓我仰視你?”
溫言歡:“……”
她忍不住腹诽:我都來認錯了,你沒讓我坐,我哪裡敢坐?
溫言歡繃着身子,她閉上眼,認命般坐在時初霁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時初霁冷笑了一下。
溫言歡快崩潰了。
時總把她叫過來,讓她一個人在别墅裡面坐一晚上,就是為了讓她來聽她冷笑的麼?
她是要笑一晚上嗎?
有話直說不行嗎?
非要慢刀割肉!
溫言歡小心髒一顫一顫地,實在是受不住,她閉上眼緩了緩後,側過身子正視時初霁,視死如歸地開口:“時總,您聽我說,我對您真的沒有惡意,我對您隻有恭敬!那天,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姓趙的混賬王八蛋要搶您的親,如果我知道她會幹出這麼丢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把她帶進酒店的!您信我,我真的沒有故意破壞您的婚禮……而且,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就是家中長輩認識,所以我們理所應當地也認識了。至于昨天晚上,我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才會冒犯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計較呗?”
溫言歡說着,從一旁的袋子裡掏出衣服,認真道:“這個衣服,我一定會洗幹淨再還給您的!”
話說出來後,她突然間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隻不過她很害怕時初霁會誤以為她和趙懷雪密謀搶親。
——死就死在趙懷雪真是她帶進婚禮現場的,還被時初霁撞見了。
時初霁每次見到她,神色都很古怪,絲毫不隐藏敵意。
時初霁肯定對她有很大的誤解!
誤會若是能夠解開,那就會好很多。
溫言歡這樣想着,再次擡眸時,眼睛亮了些許。
但溫言歡失望了。
時初霁先前還算溫和點,現在一眼看過去,整個人神色冷冷的,金絲邊鏡框後那雙犀利的眸子侵略性更強了,敵意分明,周身的氣息都變了,都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時初霁更生氣了。
溫言歡心頭一顫,還沒想明白是什麼原因,突然一隻手狠抓住她的左手,又有一隻手用力地将她整個人往後面猛地一推。
“嘶~”
溫言歡一屁股着地,後背猛烈撞在實木茶幾上,當場疼得兩眼淚汪汪。
還沒反應過來,大腿一緊,一陣陣重量傳來,溫言歡悶哼一聲,再緩過來時,左右手皆被另一雙左右手死死地摁在茶幾上。
“不是,時總,你……”溫言歡看見撲過來的人臉,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動,幾乎要跳出喉嚨。
她的表情失控般瞪大雙眼,嘴巴也沒來得及合上。
沒有預兆的——
軟軟的鈎子就這樣塞了進來,嘴裡天翻地覆。
溫言歡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僵硬,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時初霁強吻她!
時初霁的唇死死地壓在她的唇上,霸道又強勢,絲毫不給人抗拒的餘地。
内裡溫熱交纏,時初霁的嘴唇竟然出乎意料的柔軟,兩人身子緊緊貼着,呼吸漸漸相融。
許久許久。
窒息感太過強烈,溫言歡短暫地清醒片刻後,一股濃厚的、被侵犯的不适感湧上心頭,她忍不住掙紮,像瀕死的魚兒臨死前撲騰一般。
時初霁整個人都坐在她腿上。
——腿上重量掙紮不開,手上又被死死地摁住,她隻能任人蹂躏。
掙紮個屁!
溫言歡再也抑制不住,她肆意地敞開心門,緩緩放松身體,任憑時初霁摁住她,舌尖卻開始回應、反向探索,一步步拿回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