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雖然是長輩包辦婚姻,但艾瑞克和瑪格麗特也确實是真心相愛的,他們眼下均把對方當成彼此命中注定的唯一,盡管這種美好的狀況尚且不知是否能通過長年累月的考研,薩拉查作為兄長,還是衷心祝願他倆能天長地久的。
“你們是怎麼想到要定在這個日子的?”瞧見艾瑞克欣喜的模樣,薩拉查亦為他由衷高興。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配合這張深邃的臉龐,露出了一個略帶陰郁的笑容。
“是嶽父他占蔔得到的結果。”艾瑞克笑着回答,“本來是準備開春再舉辦婚禮的,就是3月份左右。春天是個美麗的好時節,但是後來占蔔結果告訴他,2月14日更加吉利一些。”
“哦?”輪到薩拉查出牌,他看了眼剩下的卡組,随意打出了一張10點的英雄牌,這張特殊人物牌被放入遠程欄後,裡面的人物——一位身披長袍,耳朵尖尖的金精靈女性,雙手舉起一人高的巨大法杖,發射出點點金色光球,這些光球竟從卡牌内一躍而出,飛躍至艾瑞克的遠程和近戰欄,直接打在了他的卡牌形象上,肉眼可見的,亞爾林.赫奇帕奇、無名巫師、麻瓜小兵均被擊中,精神頓時萎靡不振,衣物也破破爛爛,艾瑞克的魔法點數飛速下降。
這張英雄牌,代表的人物正是金精靈一族的傳奇巫師麥卡瑞雅,這位傳說中見過魔法之神梅菲斯特的大法師形象,此刻正呆在卡牌裡,手持法杖一臉平靜地望向遠方。麥卡瑞雅這張牌的特殊效果是,使敵方目前的近戰和遠程卡牌點數減半,非常變态的效果,也配得上傳奇人物的英名。
“說起來……”艾瑞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不好的事,臉上竟然帶了幾分困惑,“……嶽父之前曾提起過,他說小瑪琪嫁到我們這兒來可能會遇到什麼磨難,但是最終能平安無事,有驚無險。”
“什麼?”這下連薩拉查都開始迷惑了。怎麼可能會有磨難呢?斯萊特林堡可是他的一言堂,而他作為家主都力挺這場婚姻,其他人等也毫無異議,能有什麼磨難?安米達這話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薩拉查不由皺了皺眉,他詢問道:“布蘭達閣下怎麼會說這話?”
“我也很奇怪。”艾瑞克搖搖頭,又出了一張牌,“但據嶽父所說,這好像是他占蔔的結果。”
薩拉查仔細想了想,又問:“你跟瑪格麗特,可是有新婚出遊的打算?”如果是在旅途中遇到什麼磨難,那尚可理解。畢竟魔法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暫時沒有這方面的考慮。”艾瑞克立刻回答。他隻想待在斯萊特林堡裡和小瑪琪度過每一天。
“那怎麼會……”薩拉查疑慮不止,總不可能是布蘭達閣下占蔔失誤了吧?
他們又輪流出了幾回牌,最終以薩拉查高出艾瑞克十五點赢得了這一局。卡牌遊戲是三局兩勝制,之前艾瑞克就輸了一回,所以這場比賽是薩拉查赢了。
這套卡牌,其實是薩拉查抄襲了後世的巫師昆特牌制作而成,當然,他沒全部照抄,也添加了自己的改動。卡牌觸摸上去像是硬紙所做,其實是薩拉查用永久變形術直接變出來的,現在造紙坊還未生産出紙張來呢。為此光是變形就耗費了他三天時間和大量的魔力——要知道目前這遊戲卡牌總共兩個陣營,分别是巫師陣營和精靈陣營,每個陣營都有一百張牌。縱使每一張所需的魔力隻有爾爾,但架不住數量衆多啊。
至于如何讓卡牌角色像巫師畫像那樣活動起來,以及如何制作活靈活現的攻擊或特殊效果,這些均難不倒薩拉查——他連靈魂領域的黑魔标記都能在短短一個多月内融會貫通、舉一反三,還怕區區幾個虛假的動态特效?
遊戲規則和大量人物設定借鑒昆特牌,不費腦子。所以一個星期的時間,薩拉查就把它趕工趕出來了,隻能說不愧是趕工之作,質量感人,英雄形象尚可,許多普通牌的形象都是十分模糊或公式化的,部分直接複制粘貼,特效也簡單粗糙,麥卡瑞雅這位擅長使用高深魔法的傳說級存在,在他的卡牌裡隻會不停放小光球了。
但盡管如此,也足以令内測玩家艾瑞克直呼好玩了,畢竟,十世紀的歐洲,就是這麼缺乏娛樂。
薩拉查魔杖輕點,棋盤上的卡牌們就自動飛舞起來,齊聚成整理好的樣子。正當他想就布拉達的預言再與艾瑞克進行深入交流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一位熟人走來。
是管事奧爾加,他面色陰沉,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家主,”奧爾加先給兩位主人行了簡易的禮,随後告知了一個壞消息,“現在市場上的雙面鏡已經漲到去年價格的三倍了,原來說好的賣家聯系不上了,據說是羅馬帝國妖精的一支被麻瓜滅了族……”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薩拉查一眼,見後者神色如常後,才繼續說道,“目前我已經在尋找新的願意低價出售的賣家,但是這樣時間就要推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