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的存在是個意外。
宇智波一族總是在懂得愛又失去愛中變強,寫輪眼并不是怨恨的象征,它是希望宇智波在下次面臨失去之時擁有守護所愛的能力。
宇智波清和不喜歡如今木葉的宇智波,他們缺少銳氣,死氣沉沉。
他們因看不見廣闊的天空而固步自封。
于是清和在降臨忍界之後,直接把整個木葉拉入了無限月讀世界(mini版),因為範圍有限,這個世界不會有帶土、黑絕之流。
這是一個真實到足以被稱為是平行世界的木葉,隻有九尾之亂後的發展略有不同。
因為木葉的所有人,軀殼裡裝着的都是本人的靈魂,在這六年内死去的人,由蜉蝣們扮演替代。
這個月讀世界從頭至尾就是一場鋪好劇本的表演,參演者是木葉全員與蜉蝣一族。
宇智波止水的角色本也是由蜉蝣頂替。
但止水萬花筒中殘存的執念卻意外整合成一塊還算完整的靈魂碎片,成了這場表演中唯一的意外。
這塊碎片支撐不了多久,所以最後那段時間清和加快了進度。
清和将月讀世界轉換為信息流儲存在特質的軟盤中保存好。
降臨忍界的第二秒,她再次展開領域,這次的範圍是宇智波族地。
比較巧合的是,此時蹲在南賀川神社的宇智波帶土在施術範圍内,而被班主任留下談話的宇智波佐助不在。
對于居住在木葉的平民來說,這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天,不刺激的陽光,溫和的微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常。
對宇智波來說,這是他們預備發動政變的一天。
警務部成員如往常一樣在街道上巡邏,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緊張,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注目。
從二代目火影時期開始,村中散不去的流言如同跗骨之蛆,人心的成見更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每一個宇智波的背上。
他們背負豪門之名,自認應扛起豪門應盡的責任。
他們深愛木葉,卻總是得不到與付出對等的尊重。
莫須有的九尾之亂毀村之罪名,忍讓退避之後得到的變本加厲。
他們下定決心趁着今日木葉精英上任大多在外的機會發起政變。
宇智波真一面色如常地和宇智波手燒問好,簡單解決晚飯之後準備去警務部換班。
叛亂的消息隻有極少數的宇智波精英知曉,祈禱今晚能有個好結果吧。
木葉警務部的巡邏機制非常簡樸,就是單純的兩班倒。
現在差不多是交班的時候,宇智波真一走進警務部的時候,差不多警務部的人都到齊了。
他環視一圈,找到自家隊長,正準備擡手招呼,蓦地頓住。
額,為什麼世界在旋轉?
他的視線失去了控制,隻看見一具無頭的屍體漸漸倒下,耳邊是尖銳的咆哮與叫喊。
宇智波真一死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眼前出現了過去的記憶。
聽說人死前會看到自己一生的走馬燈。
宇智波真一健康地長大,從木葉學校畢業,按部就班地加入警務部工作,日複一日的巡邏,堅持不懈的鍛煉,他以保護木葉為榮,以身在宇智波為傲。
雖然村裡對宇智波的風評一直不好,但生活總要繼續,反正父輩們也這麼過來了,他們活得,宇智波真一就活不得了?
他看到了九尾之亂,就是那次宇智波被命令守護村民未支援前線,導緻他們突然變成了人盡可辱的敗類。
那一夜之後,敵視宇智波突然變成了一種政治正确。
哪怕已經知道結局,再一次經曆這些,宇智波真一還是有些難過。
随後的發展突然不再相同,宇智波的老祖宗驟然來到木葉,她以強橫的武力壓下所有反對,她的存在讓木葉的高層都不敢強制宇智波遷移族地。
她整頓警務部,她重組了宇智波的内務機構。
從第三方的視角,宇智波真一還看到她設下一步步暗樁。
她不是如長相一般朗月風清、不食人間煙火色的孤高神女,相反她洞察人心,或利誘或威逼,她總能抓住流言的起點,氣的背後作亂之人憤怒抓狂卻無可奈何。
最後,她殺了從三代目初次上位就藏在背後作亂的賊人。
他們的族長,宇智波清和,是如此的強大,沒有陰謀會蒙蔽她的雙眼,沒有詭計能攔住勢不可擋的須佐能乎。
宇智波真一甚至想要拍手叫好。
而後痛惜自己的軟弱,什麼嘛,原來他潛意識裡竟然是希望有這麼一位從天而降的祖宗,來帶領宇智波恢複往日的輝煌嗎。
“可以了,已經足夠了。”
死前能看上一眼那樣美好的世界,已經無憾了。
“就這樣輕易滿足了嗎?宇智波已經堕落成這個樣子了啊。”
夢裡那位族長雙手抱臂,漂亮的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她伸手托住對方的右臉,擦去一滴還未落下的淚珠。
蜉蝣一族常以肢體接觸來進行交流,清和不知不覺間也染上了這樣的習慣。
她看着宇智波真一沒有勾玉,純粹鮮紅的右眼,“也就眼光不錯這點還算值得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