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團藏出現之前,須佐之男就和大部隊一起抵達了結界外,感覺身邊宇智波的情緒有些過于緊繃了,加上宇智波清和走之前還給他下了命令。
“我繼續說吧,清和殿确實與宇智波泉奈大人有着婚約,雖然這隻是為了應付族老對她宇智波血脈的質疑。”
說實話,很難想象這個現在能一人幹翻長老團的強者,曾經還被族老為難。
須佐之男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戰國時期的宇智波畢竟是從烈火刀光裡熔煉出來的,那時候的三勾玉放到現在這個光景,差不多能一打七。”
被狠狠地打擊到了。
“這也是和平的象征啦,他們正是因為懷揣着孩童要有時間去成長、不再輕易上戰場的希望而建立了木葉的。”宇智波清和在翻地,還有空給這邊傳音,充分表現了什麼叫做遊刃有餘。
“稍後記得鬧下事,動靜越大越好。”清和吩咐一句後就又閉麥了。
須佐之男繼續,“泉奈大人在戰場上重傷,确定自己沒有痊愈的可能性之後,希望把自己的眼睛送給其兄長宇智波斑,因為他很少使用萬花筒,裡面殘存的瞳力應該會支持更久。”
宇智波們點點頭,其實三勾玉用眼過度也會有瞳力不足的感覺,所以瞳力并不是一個陌生的概念。
“但斑大人拒絕了,他不願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就此死去,所以拒絕了這雙遺物一樣的眼睛。”
“後來清和殿與泉奈大人趁斑大人昏迷,對他進行了換眼手術。”
所以說,合謀換眼的說法是對的,隻是合謀的對象錯了。
“再後來,斑大人将族長之位傳給清和殿,帶領族人在戰場上盡情厮殺,那年冬天,整個火之國的忍族都過了一個安生的年。”
那得是殺了多少忍者啊。
總感覺這句話背後藏了好多血恨之仇。
“至于清和殿現在用的眼睛,”須佐之男略過那些血腥的事迹,提到了宇智波們極其在意的另一件事情。
“那是斑大人曾經換下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
“按理說那雙眼睛應該沒有瞳力且已經看不見了才對,關于它如何恢複的光明,就當是一場奇迹吧。”
“反正那位殿下本身,就是一個奇迹。”
比如須佐之男自己,破碎的核心被宇智波清和從外太空撿回去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還有“複活”的一天。
*
“宇智波鏡,你還要看外人欺辱宇智波的族長到什麼時候?”
從宇智波清和叫出那個名字,說出志村團藏的右眼來自宇智波鏡的時候,猿飛日斬的腦子就開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那可是鏡啊。
他們都直屬于千手扉間的精銳護衛部隊,是能夠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友,宇智波鏡甚至是為了掩護志村團藏撤退才犧牲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用三代火影的身份幫忙說情,希望由團藏來親手葬送阿鏡。
團藏,你真的錯了啊。
像是回應宇智波清和的話,志村團藏的右眼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不詳的黑色火焰從眼部的繃帶燃起,很快就蔓延至右臂。
志村團藏也是個狠人,發現這種黑炎無法熄滅之後當機立斷地挖出右眼,抛至一邊。又把燃燒着的繃帶扔到地上,這才保住了他自己的命。
可是,那盤踞着木遁枝條形狀的右臂和嵌入其中的三顆寫輪眼,卻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
一片嘩然!
這是真正的欺師滅祖,不提志村團藏前面說拿死刑犯做研究的說法是否真實,他将木葉最著名的兩大血繼在自己身上重現,就足以表明他的野心。
清和閃身接住那枚正在燃燒着熊熊火焰的眼珠,奇怪的是,那不滅的黑炎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識,未曾燒到她一點。
清和隻覺得手裡暖烘烘的,就像那個趴在牆上伸出手觸碰櫻花枝,被她發現之後露出讨好微笑的孩子一樣。
“你已經很棒了,小鏡子。”她歎了口氣,舉着那枚眼珠轉向宇智波族人那個方向。
“你看,你的後輩宇智波止水已經長成一個可靠的大人了。”
“至少在生活能力方面,他可比我優秀太多了。”
這副場景單看是有些可怕的,面帶微笑把眼珠放在手心的女人。
宇智波鏡的右眼跨越了時空間與真實虛幻的界限,與宇智波止水瞪大了的萬花筒寫輪眼對視。
那裡面似乎包含了期待與祝福,又好像其實什麼都沒有。
但止水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時間到了。”清和松開手,宇智波的感情一向極端,宇智波鏡或許從未怪罪志村團藏拿走了他的寫輪眼,他隻是恨團藏在謀取血繼的過程中,殘害了太多無辜的生命。
他和大蛇丸從木葉周邊的村子偷取六十多個嬰兒用以實驗。
他都看見了,卻無力阻止。
偏執的宇智波一旦燃起怒火,不把自己燃盡是不可能停息的。
所以這顆寫輪眼,最後連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
“好了,現在來解決一下私人恩怨。”宇智波清和看向狼狽的獨臂老人團藏,“在木葉造謠我的,就是你這個老不死吧。”
“一把年紀了還盯着别人的婚戀狀況,真是老不知羞。”
斑和泉奈是她的逆鱗,即使是月讀世界,她也不允許有人說他們的壞話。
志村團藏壯士斷腕的姿勢很帥,重心不穩狼狽逃竄的樣子也是真的醜陋。
宇智波清和打團藏連三成力都沒用,最後實在是覺得沒意思,她瞬移到須佐之男身邊,又帶着須佐之男瞬移回結界裡。
“幫忙把根部的人都抓起來控制住,等我騰出手來解除一下他們的洗腦。”
宇智波們:族長大人!您看看我們,我們也想打團藏。
“宇智波清和,你以為你真的赢了嗎?”
“嘴遁免疫,宰了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