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再美,也經不起她折騰自己的名聲,瞧她身邊那個俊美男子,定是她的新歡了,竟然公然大搖大擺放在身邊。
若單是她自己,倒沒什麼,但她代表着皇家的顔面,更是皇上的顔面!
她苦戀皇上多年,如今如願入了宮,便也是皇上的妻,理應是該替他教訓一下的。
沒準兒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沒人敢勸她,便讓她作威作福到了今天。
思慮至此,她浮上一個笑,柔柔的走上了蘇未落面前的道兒,福了下身:“臣妾姝妃,公主……哎?”
蘇未落直徑繞過了她,往前走去。
姝妃愣愣的回過頭,盯着蘇未落的背影,反應過來,就要去攔她,被皇後一把拉住。
“姝妃,你這是做什麼?”皇後厲聲道,“你攔誰的路不好,你攔她的路?”
姝妃一愣。
皇後向來賢良淑德,對待衆人溫柔有加,從未見過她這副疾言厲色的模樣。
皇後看蘇未落走遠了,才把聲音放了下來:“姝妃,不是本宮斥責你,這位公主,就是咱們這兒所有妃嫔加在一起,都是惹不起的。”
姝妃内心訝然,面上卻道:“姐姐父親官從二品,權傾朝野,母親是京城一等一的淑德女子,您自己作為皇後,母儀天下,一國之母,再加上這裡這麼多姐妹,就算是皇上的親妹妹,又何來惹不起一說?”
皇後歎了口氣:“你可知道嘉妃?”
姝妃遲疑的點點頭:“就是那個惹得皇上雷霆大怒,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正是她,”皇後提起這事兒,還心有餘悸,“但她不是惹了皇上,是惹了那七元公主。”
……
蘇未落剛才不是沒看到姝妃,隻是懶得理會。
不知道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是怎麼通過選秀進了後宮,蘇未瑾看女人的目光未免太差。
腦中想着,忽然浮現出譚月白的一張俊臉。
蘇未落幽幽的尋思着,這人挑女人的眼光不怎麼樣,給自己選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正想着,腦子裡的那張臉居然就跑出來了。
“見過公主,”譚月白踏足了溫潤有禮,對着她淡淡淺笑,“公主在想什麼?這般看着在下?”
蘇未落恍若隔世般回過了神,巧玉在背後涼涼道:“公主您都盯了月王半天了。”
想什麼?想你呢呗。
往常女子被這般調侃,早都燒透了臉,可蘇未落偏偏不是尋常女子,臉皮仿佛過了油,經得起千錘百煉而不改本色。
蘇未落絲毫不為所動,就跟沒聽見巧玉的話一樣:“我剛剛走過禦花園,忽然想起,公主府的一位少年生的就像那杜鵑花似的,又美又豔。”
嶽朗吃了一驚,暗中想道:這月王不是公主的未來夫婿嗎,怎麼當着他的面什麼都說?
譚月白面色如常:“這般,那位少年定是如花似玉,深得公主歡心了。”
蘇未落忽然一笑:“雖然如花似玉,卻也比不得月王豐神俊朗,更是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