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蘇未落瞪了他一眼,“你這幾天去哪了,還有這麼多人,你從哪兒領來的?”
“我這幾天就在那個山洞裡,要不我怎麼找到的你?”玄錦道,“那麼多人也不是我帶來的,我這幾天是孤身一人,都是你那個小情人……”
“玄錦兄莫要誤人清譽,”一道清越的聲線傳來,叫人聽了便身心舒暢,“這玩笑可開不得。”
“說曹操曹操到,”玄錦一開扇子,“你自己跟她說吧。”
這人正是剛剛趕到的譚月白。
他自聽了蘇未瑾的話,便覺得有些不對,當下從自己的随從中調了五十精兵趕來,正好排上了用場。
“如此,真是謝過月王了。”蘇未落一雙丹鳳眸直直的盯着人家,看着不像道謝,倒像是挑釁。
“哪裡,”譚月白也是笑,“你我二人不必行此虛禮。”
待他走遠,巧玉才輕輕洩出一口氣,“嘶……公主,人别是跟你來真的吧?”
“什麼真真假假?”蘇未落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人憑什麼過來救我啊?憑我的美貌嗎?這是賣了我皇兄和我一個人情。”
巧玉感歎:“這瞧着這麼英俊的一個姑爺,怎麼也在算計您?”
“談不上是算計吧。”蘇未落道,“人家也是确确實實幫了我,若不是他,這會兒指不定誰綁了誰呢。”
其實若要她與玄錦兩人,應付那些倒也不是難事,隻是這麼多年沒活動,身子骨不知道行不行了,可能早就被酒色财氣掏空了。
再說北楚人重武輕文,個個骁勇善戰,從大街上随便拉出來一個就是能打的。
剛才那群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北楚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戰敗,再加上于東越京都盛極一時的天上人間閣,譚月白竟然還能在自己的地盤混了個病弱纏身的名頭,可見此人并不簡單。
罷了,管他這麼多?
蘇未落低頭瞟了眼自己髒的透頂的一雙白鞋,心裡暗搓搓的想買雙新的。
“人找到了,就在縣令府的地窖裡。”玄錦又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巧玉好奇道:“什麼人在地窖裡?”
蘇未落答:“便是那消失已久的真縣令。那人也算是沒趕盡殺絕。”
“人家說了要謝你呢,”玄錦道,“不去看看”
蘇未落勾了勾唇,頗有些意屬風流:“不了,也算是還了當年一個人情。”
“對了,嶽朗呢?還在山洞裡守着?”蘇未落忽然想起一人,道。
“是,還守着呢,要派人叫他一聲嗎?”
蘇未落尋思了一下道:“不必了,那群賊寇雖說從未傷人性命,卻也多年來霸占山頭,劫過不少無辜路人,今救京有功,便罰他們,為這南山鎮免費打三年長工,不得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