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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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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榻上的男子雖嘴角還揚着,可卻沒有一絲絲溫度:

“與你一樣?你是什麼賤東西?你敢說她不配?本官跟她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才貌門第哪一樣都是一等一的般配,你敢說她不配!”

那女子腦子一嗡,壓抑一上午的恐懼一齊爆發出來,哭聲凄慘:“奴婢說錯了,奴婢說錯了……是奴婢……”

話未說話,衛沉一聲令喝下去,又進來兩個侍衛,将這女子捂嘴架住拖出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這女子被拖出去後,袁觀生又指向下一個,他的慣習就是,要麼自己累了,要麼聽到滿意的答案了,否則這場遊戲會一直進行下去。

這些女子一個個哭叫着被拖下去,血腥的氣息在院中彌漫開來,直到天色轉暗,一名死士求見,這場煉獄才結束。

活下來的人哆哆嗦嗦出去,臉上沒有絲毫慶幸,隻有空洞、悔恨與心死。

待人都退下後,那名身形高大的死士才來到長榻前,抱拳道:“大人,京郊探子來報,七日前有百餘精銳自四個城門喬裝出去,而後南下,到了虎子嶺分成左右兩路,一路往湖洲而去,一路往明州而去,人應當是張福沅的。”

斜倚長榻的袁觀生壓下肆意殺戮後有些收不住戾氣,慢慢坐起身:“怪了,這個時候京城正亂,他哪來的兵還能往地方調?”

說到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馬上擡頭盯着那死士:“兩路人馬可有差異?”

“沒有差異,頭領、人數、兵器兩頭分配的都很均勻。”

袁觀生心思敏銳異于常人,光憑這句話心中就有了猜測,那慣常隻浮于表面笑,此刻竟從心底漫出來:

“果真如此,障眼法啊,這眼障的,上趕着來給本官送消息。”

他看向何沉:“你還記得我之前叫你去請張福沅和王大海家人嗎?”

何沉抱拳:“屬下辦事不力,當時趕過去隻剩個空房子,一路打聽追至秦關,十幾口人卻在這葫蘆口的地方憑空消失了…”

“不錯。”

袁觀生走到書案前,攤開輿圖,指着北方一點,然後往秦關右側的雲州滑去:

“張家王家剛開始走的是這條道,南下到了雲州後,卻突然折返往上進了秦關,然後人就消失在了秦關。為什麼?”

這個問題何沉早就跟他家公子解釋過,如今再被問到,他心下慌張擔心自己之前的解釋出了漏洞,這才被拉出來鞭屍,于是回答的聲氣都小了些:

“應…應該是換了路線。他們原來準備途徑雲州過江入京城,可後來卻發現了我們在追查,所以臨時改路,至于行蹤消失,大概是因為行事謹慎了許多。”

“謹慎了許多?張福沅派兵接他家人,不就是為了防我嗎?難道他一開始沒叮囑那些個兵要小心謹慎,非要等我們的人追去才謹慎?”

袁觀生的語氣其實并未有責怪之意,但何沉額頭還是滲出些熱汗,窘迫地說不出話。

袁觀生也沒指望他說什麼,兀自道:“這隻能說明,有第二波更厲害的人,在雲州劫了張王兩家人的道,把他們誘至秦關,再借秦關縱橫的山脈逃出,而後往東南方向下至虎子嶺,再到明州或湖州的某處躲着。”

何沉一聽,立刻反應過來:“所以張福沅這次出兵,不為别的,隻是因為發現了他家人被擄的地方,所以張王兩家人就在明州或者湖州!”

說到這,何沉頓了一下,松開的眉頭再次擰起來:“真是怪了,張福沅知道自己家人被擄走,可這兩個月來竟不管不顧半點沒聲張,像是不怕似的,這擄人者也是神出鬼沒能在我們遍布各州的死士網中轉移十幾口人,咱們京城有這樣本事的人,也就一個秦家。可若秦大人捏了張福沅這麼大的把柄,也不至于被張福沅壓的快丢了京城十二衛所,那還有誰……”

袁觀生聽罷,垂眼笑了一下,擡胳膊托起黃金羽冠下墜着的小圓鈴,将這小圓鈴放在指腹中反複撚轉,諾達的書房一時陷入寂靜。

片刻,袁觀生才擡頭看向何沉:“是猜不出是誰,還是不敢說?”

何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掀袍角單膝跪地:“屬下有罪!”

是誰幹的,還不明顯嗎,就是他家公子心心念念的秦小姐啊!

将公子給她的聘禮賣了買死士,羅刹堂的死士當然能神出鬼沒!簡直不知道她一個女子不好好在閨閣待着,在這裡攪什麼渾水!

不僅害得公子失了拿捏張福沅的把柄,被貶到這地方受苦,而且公子寫的十幾封信她一封都不帶回的!

何沉氣的牙癢癢,卻隻能将頭埋得很底,不敢讓公子看見。

可袁觀生是誰,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何沉的情緒。他盯着何沉,目中慢慢浮起一團陰翳,語氣是少有的低冷:“擡頭。”

何沉握緊拳頭,擡頭,自下而上這個角度,更能将公子消瘦不少的身子囊入眼底,他一下子沒忍住,想起公子這些天宵衣旰食、日夜不息就是為了能早些回京,一下子紅透了眼。

袁觀生見何沉臉上翻湧的情緒,頓了一息,下撇的嘴角平了些,可仍然盯着跪地之人道,語氣低冷:

“何沉,你永遠要記住,越兒是我的妻。你認我當主子一天,那越兒就是你主子一天,你無條件服從我、忠誠于我,那就必須無條件服從于越兒、忠誠于越兒,我可說清楚了?”

何沉望着自家公子,通紅的雙眼冒着熱氣——他恨呐,他恨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公子這般深情的人,石頭都該捂化了吧,怎麼就捂不熱秦小姐的心呢?

可他還能說什麼呢?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還怕壓個憤意嗎?

何沉的眼中情緒慢慢靜落下來,将另一隻腿也跪下,行了個大禮:“是,屬下記住了。”

“記下了,就起吧。”袁觀生擺擺手,将另一幅南部輿圖抽出來,攤開在桌上,目陡攀殺意:“這回,不惜一切代價捉這十幾口人。”

何沉和陪跪的死士一道起來,三人圍着輿圖,開始商議捉人之策。

袁觀生盯着自虎子嶺開叉、分别向東西兩個方向去的湖州與明州——

這兩個地方都是大州,若放在以往,他大可直接讓死士去查。可自張福沅帶人剿了他死士營,他手中死士一下子折損了半數,如今再讓他們去查,無異于大海撈針。

恐怕張福沅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有铤而走險的勇氣,在這個節骨眼上冒着被他發現的風險接家人。

想到這,袁觀生不禁笑了——張福沅這鄉村野夫,有時候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袁家樹大根深,可不是說說而已,以張福沅的見識,恐怕根本想象不到什麼叫做百年積澱、權傾朝野。

袁家死士自他祖爺始興,經過四代苦心經營,他們的眼線遍布天下,這京城内外水有多深,文武百官來時路有多黑,他們就有多少不得了的把柄。

當初錦州瘟疫,皇上都未收到消息,他袁家卻早早得了眼線的密信,才有時間從中周旋,獲取薄利。

而明州與湖州這樣大的地兒,他袁家早就盯上了,父親費勁散财布局多載,才得了湖州總督與明州知府的把柄。

這就是高門大戶,這就是資源,是張福沅那窮小子能比的嗎?

跟他玩,隻能把自己玩死。

袁觀生心情愉悅,指着輿圖,同那死士交代叮囑。

一炷香後,死士拿着袁觀生兩封親筆信自知府而出,不分晝夜策馬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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