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不好吧......”唐靖初時不明其意，待思索片刻後，她臉上突得紅了起來，随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過道邊靠了靠。

“别廢話!” 眼前這人實在太過扭捏，江川水耐心快用盡，故而提高了聲調。

“哦，也不是不行。” 唐靖邊說這話，邊反客為主。左手環過她的腰身，右手直接撩開她的睡袍帶子。

“混賬東西，怎麼又脫我的，脫你的！”江川水躲開她作亂的右手，足下用腳尖狠狠踩了下她。

“.........”

“真...不太好吧........”唐靖腳背一陣吃痛繼而皺着眉頭。她臉上神情越發緊張起來，似是害怕極了。甚至覺得膝蓋都不痛了，随時可以站起來跑回店裡去。

“不脫下來，我怎麼給你冰敷。”江川水沒好氣得瞪着她，知道這人心思又想歪了。

“........”

唐靖這才在心内松了一口氣，她随即撩起寬松的褲腿，露出方才被撞疼的膝蓋。肉眼可見皮膚大片青紫，最嚴重的受傷中心點甚至透出絲絲血點。

江川水目及此處，心裡更是生氣。傷得這麼嚴重，還在這裡嘻嘻哈哈，這人真是枉費自己一片關心。念及至此，她手上不由自主加重了些力道。

“嘶......你能不能溫柔點啊。”她膝蓋觸感一片冰涼。低頭所見，那人用白毛巾包裹冰鎮過的易拉罐正在給自己敷抹膝蓋。她心内不怎知地一陣過瘾，嘴上便開始不着調沒半句好話。

“溫柔？”

江川水心氣這人得寸進尺，便把毛巾丢到一邊。轉而用冰涼的手掌搭在她膝蓋上，并且随她胸膛間的呼吸起伏緩緩上移，最後不知道停留在哪裡。

唐靖膝蓋上方被她手掌所觸凍得一個激靈，終于也曉得這人為自己冰敷膝蓋，雙手被寒氣傷得不輕。她抛開心頭其他雜亂思緒，一把拉過她，抱坐到右腿。順勢抓起她手腕搭在自己肚子上，想給她捂熱了。

“這麼冷”

“給你捂捂。”

江川水見自己報複似得調戲居然沒有起到作用，這人還要傻傻得給自己捂手。手掌被她捂熱了，心間也同樣熱騰起來。她伸出白嫩纖細的手臂圈住她的脖頸，慢慢抱緊她。半響，她頭抵在她的肩膀溫軟得念出一句：“真是個小傻子。”

“.........”

“以後罵我，能不能别帶小字。”

“為什麼？” 江川水似也是注意到，她對“小”字特别敏感，每次一點就着。

“晦氣呗，都說大的好，怎麼會要小的。小的那個，從來不會被堅定選擇。”唐靖腦海中閃出些12歲之前的記憶片段，畫面零碎不堪記不大清楚，她隻心底下意識地回避着這個“小”字。

“小鬼在說什麼？”

“.........”

唐靖一心想壓下被挑起的火，此刻觸覺膝蓋倒也沒有那麼疼了。她偏過頭去不敢望着她，手臂卻又不舍得松開，仍是緊緊圈抱着。

“還挺能忍。”江川水不再戲弄她。隻覺靠在她懷裡有些困倦，慢慢合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