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鹿:“……”
真能吹,他撒謊能打個草稿嗎?
劉嬸拿了一雙幹淨的鞋,“二小姐,過來把鞋換了吧。”
蘇雨鹿跟着劉嬸離開了會兒,過了一會兒回來,腳上已經穿着幹淨的鞋。
在她回來時,衆人的目光又跟随蔣寒肅看向她。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雨鹿身上,蘇雪沛不平衡,她放下咖啡杯,開口道:“雨鹿,你衣服又髒了,姐帶你上樓去換一趟,我正好有件新衣服,我穿着不太合适,給你試試。”
“對呀。”馮玉清趁熱打鐵,“讓你姐姐帶你到樓上換一套吧,穿髒衣服不好看。”
一家子都在極力表現出其樂融融的模樣。
蘇雪沛站了起來,也不管蘇雨鹿同不同意,硬是将她拉走。
蘇雨鹿本能轉頭看了一眼蔣寒肅的方向,發現他正擡頭盯着她看,她立刻轉移視線,心裡莫名的多了些慌亂,她感覺從她進來的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一直往她身上看,那眼神就好像她在被一個無形的監控鎖定,無處遁形,讓她有些慌。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眼神,可以将人吞噬,那這雙眼睛一定屬于蔣寒肅。
*
房間門一打開,蘇雪沛直接将蘇雨鹿推了進去,蘇雨鹿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她穩住身子,眼底有些怨念。
蘇雪沛傲慢地與她擦肩,走進衣帽間,拿了一條平平無奇的土黃色裙子扔給了她。
蘇雪沛很不喜歡這條裙子,穿在她身上把她人都顯黑了。
“把這條換上吧,瞧你穿的這寒酸的樣子,給爸媽丢臉,也給我丢臉,咱家雖然比不上蔣家,可是也不能這麼寒碜。”
蘇雪沛抱着懷坐在床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蘇雨鹿剛要走進衣帽間換,蘇雪沛叫住她:“喂,我的衣帽間是你能進的嗎?就在這換,都是女的,你還怕我看呀。”
蘇雨鹿不情不願地将襯衫脫了,裡面隻剩下背心,剛要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蘇雪沛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往我椅子上放幹什麼?衣服多髒,扔地上。”
蘇雨鹿有些不耐煩了,“那我回我自己房間換。”
她抱着裙子打開門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打開門一看,她愣住了,她的房間放滿了樂器。
蘇雪沛慢悠悠地走路過來,靠在門框,“不好意思啊,反正你住校,這房間用不上,就拿來給我放東西了,沒事我來練練琴,陽光還挺不錯。”
無論在這個家受到怎樣的等待,蘇雨鹿也已經習慣了,可是沒想到最後連自己的房間她都保不住,蘇雪沛原本就有她自己的練琴室,還要霸占她的房間,他們分明就不想讓自己回來住。
“那我的東西呢?”蘇雨鹿忍着怒火問。
蘇雪沛指了指一個方向,“放倉庫裡了。”
蘇雨鹿冷冷地白了她一眼,往倉庫的方向走去。
蘇雪沛不悅,跟了上去,“你這是什麼眼神?這房間又不是不還給你,隻是暫時放我的東西而已,再說了,前面那有一間空房,你搬過去不就行了,别一副好像家裡不讓你住的樣子。我要是不對你不好,我還送你裙子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給你的這條裙子有多貴?”
蘇雨鹿聽夠了她又當又立的屁話,沒理她,繼續往前走。
蘇雪沛攔住她的去路,“等一下。”
“你到底還要幹什麼?”
蘇雨鹿煩死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蘇智華結婚前兩年,就在外面有了私生女,蘇雨鹿的母親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她十歲那年,父母離了婚,母親被趕走,而母親因為酗酒原因,所以她被法院判給了蘇智華。
從此之後,蘇雨鹿就再也沒有見過母親。
剛離婚不到一個月,蘇雪沛和她母親就登堂入室。
蘇雨鹿雖然是蘇智華的女兒,可是在這個家裡已經毫無地位,繼母和這位姐姐可不是什麼善茬。
蘇雪沛:“樓下的那個男人,我看上了,他是我的,你可别想。待會兒你不準化妝,老老實實把這條裙子穿上就行。”
蘇雨鹿冷笑一聲,“姐,你看上人家,人家未必看上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雪沛抱着懷,怒氣沖沖:“你怎麼知道他沒看上我?他現在還沒結婚呢,我爸媽使勁地在撮合我和他。”
“那就撮合呗,關我什麼事?如果你擔心我打扮漂亮點,就破壞了你嫁給他的機會,那這世界上女人多了去,你一個個去警告吧。”
蘇雨鹿實在懶得跟她廢話,更懶得和她争男人,更何況這男人還比自己大十歲。
她抱着裙子與蘇雪沛擦肩而過。
“哎,你……”蘇雪沛想發火,可是想到樓下還有客人,她要是在這發起火來,必然影響形象。
“蘇雨鹿,我今天就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