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如何?”
玉清回到靳戲成身旁。alpha方才放下手中的餐叉,摸來方巾仔細擦拭嘴角。靳戲成站起身,打理衣擺,解釋:“差不多。方才沒找到我哥人,現在我過去一趟。”
玉清輕輕颔首。從洗手間回來後他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用餐,在alpha的吻落在臉頰時,才恍然笑了下。
“早去早回。”
靳戲成裂開嘴角傻笑,沒察覺omega細微的情緒波動。末了,抱起禮物直奔靳演。
唐綿還在思索alpha方才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擡眸便見前任飛快靠近。明明隻是幾日沒見,眼下卻覺得似乎過去了很久。他看靳戲成,生出微妙的陌生感。
唐綿咬下唇,側開頭,不動聲色地挪到靳演身後。男人察覺到他的靠近,不留痕迹挪動,将人盡數擋住。令旁人眼裡極具壓迫的身高,成了唐綿的藏身處。
靳演直面靳戲成,停下同旁人的交流,沖前方晃了晃酒杯。
“什麼事?”
一個小小的慶功宴,令人不得安生。
随着靠近,靳戲成早已發現唐綿。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靳演的态度。念起上次被丢出别墅一事,靳戲成哪怕對唐綿依舊非常不爽,當下也不敢多言什麼。
想清這點的靳戲成陪笑:“哥。”
他向前湊,盡量不去看唐綿,以免臉上的笑容挂不住。
靳演掃他一眼便摸清了對方的心思,無非是幾天來的切斷資金令他不好受。
嘗到苦頭了,又眼巴巴湊回來當他的好弟弟。
能屈能伸。靳演在心底為靳戲成貼上新标簽,低低應了聲。
靳戲成繼續笑,将懷中包裝精美的酒往前遞,先不提正事,讨好他的便宜哥哥更為重要。
“今日慶功宴,我帶了哥哥喜歡的酒。”
說完,靳戲成帶着笑容環視四周。周圍賓客面面相觑,拿捏不準靳演的态度,一時間隻有三三兩兩附和兩句,誇贊兩人兄弟情深。
靳演淺飲杯中酒,随意招手,侯在不遠處的副官快步上前,接過靳戲成的酒,颔首退到後方。
“謝謝,還有什麼事?”
靳戲成手心空了,頓時不知該将手腳放在何處。心生少許窘意,本能吐槽。他作為靳家二少爺,何時受過這種待遇,隻是,他咬了下牙關,還是忍了。面上的笑容還沒下去,他再往前,過分親昵地同靳演四目相對。
“哥,我們到沒人的地方聊聊?”
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便宜哥哥給冷臉,靳戲成面上有些過意不去。
靳演沒及時回答,他憑借身高垂眸觀察靳戲成的神色。末了,他将空掉的香槟杯擱置在侍從的托盤上,遙遙望見不遠處焦急等待的玉清和角落不明所以但随遇而安痛快享受的北辰,揚了揚下巴。
靳演輕拍唐綿的肩膀,對周身賓客禮貌道:“抱歉,失陪一下。”
靳戲成松口氣,笑容逐漸自然,他邁出人群,往宴會廳的外接窗台走去。那處遠離人群,連大廳中央耀眼的光都很少。
是進秘密談話的好地方。
靳戲成率先推開窗台的琉璃玻璃門,踏入冷空氣中。
“哥。”
聽到叫聲,靳演緊随其後,反手關上門,阻擋了後方若有似無的窺探視線。
“現在你可以說了。”靳演好整以暇地呼吸冷空氣,沒什麼情緒的視線落到靳戲成臉上,給人将其看透的錯覺。
之前從未有過,靳戲成下意識吞咽喉嚨,怯怯安慰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同時抛出來意,“哥,我想同玉清結婚。”
對,他今日來便是為此。
靳演動了動嘴唇,“結。”
能娶到白月光,想必當條狗也是開心的狗。
念及此,alpha的嘴角溢出少許笑意。靳戲成看到了,跟着笑,補充道:“哥,我再也不會反對你和唐綿在一起了,你能不能讓我回靳家。”
這話說得很委婉,結婚在哪不能結,怎麼好端端非要回靳家。
靳演不解,或者說佯裝不解:“我同意你們結婚。”
靳戲成以為他沒聽懂,心裡暗罵兩句,将話說得更清楚:“哥,我是說結婚需要錢。但我離開靳家,副官就将我的卡停了。”
唇有點幹,靳戲成舔了舔,“況且玉清家裡也并非小門小戶,婚禮太過敷衍我怕别人看不起我們靳家。”
話說到這份上,靳演不好裝糊塗,他猛地站直身體,視線轉向靳戲成,“結婚可以,回靳家也可以,但同玉清不可以。”
靳戲成頓時垮下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玉清不可以?他心心念念多年的omega有哪裡不好。
靳演瞥他,見便宜弟弟一如執迷不悟的模樣,頗感好笑,“我說的很清楚,想同玉清結婚就不可能讓你回靳家。”
“靳家不接受這樣的omega。”
靳戲成壓制怒氣:“這樣是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