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爸爸救我!”
趙玉白叫個不停,穿透力極強。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的趙先生連忙跑向進人圈,攙住自家omega。
趙先生不是傻子,一眼察覺到問題,苦不堪言。良久,才苦着臉,對靳演說,“上将大人,夫人的,夫人的腳...”
靳演裝傻,在趙先生的多次哀求下才将目光移到下方。
他說:“抱歉。”
說罷,他單手攬住唐綿,将人帶到旁側。
趙玉白終于得到解放。他打小就是家裡的小公主,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他一點點痛都吃不了。想到這,他嘴巴一撅,掉下眼淚。
“爸爸,他踩我。”
趙先生眼睛瞬間瞪大,他急切擺手:“沒有,沒有的事。”
趙玉白不可置信,“爸爸,你明明都看到了,就是他踩我啊!”
他指向唐綿。omega臉皮薄,側過頭。方才他确實察覺到腳下有什麼東西,但是alpha的手锢在腰間,他無法移動。
想必這正是靳演的意思。
唐綿抿緊唇,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埋在alpha的胸口,視線越過層疊的衣襟觀察靳演的神情。alpha沒什麼情緒,似乎眼前的場景盡在掌握。
趙玉白不懂人情世故的指控令趙先生心生惶恐,他手忙腳亂去捂趙玉白的嘴巴,腦袋分心思考如何挽回眼前的局面。趙先生飛快道:“一定是玉白看錯了。”
靳演疑惑:“玉白?”
趙先生拽身前的omega,趙玉白嗓門比方才更大。在他的世界中,隻要大聲說出口就會有人按照他的意願行事,如果沒有,那一定是聲音還不夠大。
靳演被吵得的腦袋痛,略帶愠怒道:“他都說沒有了,想必是趙先生的認知出了問題吧。”
這下趙先生徹底急了。他顧不上緊巴巴的禮服,單手扯住趙玉白的衣擺将人扯下來,頭搖的如撥浪鼓。
趙玉白卻很認可靳演的話,“對,是爸爸的錯,我都說有了。”
靳演非常善解人意,“既然如此,那我向二位道歉,一切都是我的失誤,我無比愧疚。”
他說這話時,眼底依舊沒什麼情緒。在場的衆人将眼前的一幕看進眼底,心中有了抉擇,他們皆知事情的起因,在靳演的場子上自然為alpha打抱不平。
剛得到道歉的趙玉白正要得意,猛然發現事實不如自己所願,方才平複的眉頭再度皺起,他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上将大人都道歉了,憑什麼還說我不是。”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難看到極點。本就不知如何是好的趙先生嘴巴大張,“啪”地給了趙玉白的嘴巴一下。
“你給我閉嘴!”
場面一度安靜。
靳演微不可查地挑眉,見趙先生朝他看來,擺擺手,再次說道:“感謝趙先生維持宴會的安靜。”
趙先生明顯用了力,手心都紅了。
不過隻要靳演願意原諒他也沒什麼。趙先生讨好地對alpha笑。靳演看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計前嫌道:“我知道您的omega并非故意所為。”
趙先生的笑容真切不少,他瘋狂點頭。都怪他,是他揣摩錯alpha的意思了。
靳演若有所覺:“隻是我承受不住任何破壞我和我夫人關系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有合作了。”
話落,靳演揮揮手,不願再同趙先生浪費時間,破壞宴會的氛圍。話說到這,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沒人會同偷聽談話還試圖揣摩他心思的人成為合作夥伴。
方才一直沒動靜的侍從快速上前,架住趙先生,在對方發瘋前将人帶離宴會現場。期間有侍從去攙趙玉白的手臂,被omega甩開。趙玉白明顯還想再說什麼,隻是四周衆人眼神實在不算好看,湧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趙玉白拿侍從撒氣:“我自己可以走。”
他提起裙擺,豔麗的紅宛如流逝的水,蕩向門邊,同趙先生不太靈活的身影混成一團。趙先生似乎沒料到事情會成為眼前的樣子,他同不服氣的趙玉白争吵。争吵聲愈發遠,最終成為重新響起的音樂聲中最不起眼的背景。
靳戲成遙遙看着這場不大不小的鬧劇,舔唇嘲諷:“我哥哪有那麼好拿捏。”
玉清在他身旁,被靳演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處理方式吓到,捏緊了膝蓋上的禮服布料,心裡方才湧起的一點不明不白的念頭盡數壓進心底。
他附和靳戲成:“你可要好好表現。”
沒關系,他還可以嫁給靳戲成。
靳演重新換了杯酒,柔聲問身側的唐綿:“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