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親爹手裡的《三字經》,上官衛惜咂咂嘴。
原來親爺爺才是大牛。。
“啊啊(爺爺)。”上官衛惜朝親爺爺伸出小胳膊。
“我的乖孫。”上官祖父笑呵呵的把小孫子抱過來,覺得小孫子怎麼看怎麼可愛。
“啊啊,啊啊(謝謝你,爺爺)。”上官衛惜抱着親爺爺的脖子,輕輕親了他一口。
謝謝你,對我的好。
謝謝你,讓我識字。
他曾經因為不認字,險些丢掉性命,想過一定要認字,可惜根本沒機會。他現在認的字是被抓到邪.教後,跟一個同樣被抓的書生學的。
做為實驗品,他和那個書生分在一個室内。實驗的過程很痛苦,那個書生一受不住就大聲背書,在所有的實驗品中最另類。
後來他幫了那個書生一次,那個書生開始教他認字,他就如饑似渴地學。
那個書生曾經說,如果他從小學習,一定能考上狀元。
狀元不狀元的他是不想了,隻求不要再因為不認字被騙。
再後來,那個書生堅持了兩個多月,最終在一次渾身抽搐後合上了眼,再沒睜開,被擡出去扔了。
算了,過去的事不想了。
他啊啊叫着,對親爺爺露出了無齒的笑容。
上官祖父見小孫子的笑容如春花般燦爛,喜得胡子直顫,抱着小孫子不舍得撒手。
隻可惜,上官祖父不能在這裡多留,他還要參加一個文壇大佬會,特别大佬的那種,就連上官伯父,也隻是剛剛有資格參加。
按理說,文壇大佬會很重要,可是上官祖父邁不動腳,小孫子太可愛,還直沖着他笑。
最後是上官伯父催了三次,上官祖父才依依不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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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衛潮見親爺爺和親大伯走了,吐吐舌頭:“爹,你真給小惜念《三字經》啊?”弟弟還不到八個月,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竟然就要學《三字經》了。當他聽到親爺爺決定的時候,在心裡做了一番比較,結論是親弟竟然比他還慘。
上官翎風翻翻手裡的《三字經》,笑着看了大兒子一眼:“我不念。”
上官衛潮瞠目結舌:“爹,你敢不聽爺爺的話?”
“當然不是。”上官翎風否認。
“你剛才都說不念了。”上官衛潮怕親爹收拾他,趕緊找親娘支持,“娘,你也聽到了吧?”
包氏微微皺眉,不解地看向丈夫。
上官翎風笑着說:“我是說,‘我’不念,由‘你’來給小惜念。”
“啊!”上官衛潮一聽就急了,“我光作業都寫不完了。”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上官翎風把《三字經》塞到大兒子手裡:“多念念《三字經》,對你寫作業有好處。”
能有什麼好處,《三字經》他五歲的時候就會背了。上官衛潮敢怒不敢言。
上官衛惜卻很高興,如果在親爹和親哥之間二選一,他一定選親哥。
“啊啊(哥哥)。”上官衛惜朝親哥伸小胳膊,要親哥抱。
上官衛潮馬上轉怒為喜,抱起弟弟就跑:“我現在就給弟弟念《三字經》。”
包氏任由大兒子跑走後,才瞪了丈夫一眼:“你怎麼不親自給小惜念《三字經》?”
“我這不是給潮兒找點兒事做。”上官翎風摸摸鼻子,輕輕碰碰親親娘子,委屈地說:“而且,我想多陪陪娘子你嘛。”
“邊兒去。”包氏才不聽這一套,她還要繼續給兩個兒子縫制衣服,忙得很,才沒時間搭理巨嬰丈夫。
上官翎風見親親娘子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真的委屈了:“娘子,在你心裡,為夫越來越沒位置了。”
“乖啊,”包氏随口哄丈夫,“你來幫我裁衣服吧。”
“好啊。”上官翎風馬上興高采烈,隻要和親親娘子在一起,怎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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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上官衛潮抱着弟弟,很興奮:“弟弟,哥哥教你讀《三字經》。”
“啊(好。)”上官衛惜叫了一聲。
上官衛潮得到了回應,更興奮了,打開書:“咱們開始了啊。”
“嗯。”上官衛惜嗯了一聲。
上官衛潮大為驚喜:“弟弟,你會說話了?”
“啊啊(不會)。”上官衛惜又啊啊叫。
“不是,不是,你跟我學,嗯。”上官衛潮着重地嗯了一聲。
上官衛惜無語了片刻,跟着“嗯”了一聲。
“你會說話了!”上官衛潮開心地叫起來,笑得合不攏嘴。
他還不到八個月,會說話個啥呀。上官衛惜任由親哥開心。
上官衛潮可不管,對教弟弟讀《三字經》這件事一下子來了極大的興趣:“弟弟,跟着我念:人之初。”
“啊啊啊(人之初)。”上官衛惜很認真地跟讀。
“性本善。”上官衛潮興緻勃勃地繼續教。
“啊啊啊(性本善)。”上官衛惜跟着讀,連語調都和親哥一模一樣。
上官衛潮又驚又喜,又教:“性相近。”
“啊啊啊(性相近)。”上官衛惜跟着讀。
“XX遠。”
“啊啊啊(XX遠)。”
“苟不教。”
“啊啊啊(苟不教)。”
“性乃遷。”
“啊啊啊(性乃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