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雅感動地用力抱了抱李楠青：“楠青，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我以前從來沒想過，為一本駕照，我能差點把自己弄崩潰了。那天考試一結束，和我們同教練的一個學員，當場就崩潰地哭了。我知道她不是為了那幾百塊錢的補考費，是因為還要繼續在那個教練手下吃苦受罪，心情實在扛不住了，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哭的。”

李楠青歎氣：“可不，不然這麼大一個人了，哪好意思當衆痛哭呢，還不是因為崩潰了嗎？我覺得你們可以多找幾個學員，大家一起去找校長反應反應。人多，校長那邊也會重視起來。我們明天去的時候，可以這麼說……”

兩人邊吃邊聊，說到興頭上，誰也沒留意時間飛逝。等到最後一串烤面筋吃完，一看時間，都已經過了11點了。

等李楠青結賬出來，姗雅已經掃好了一部共享電動車，轉身又抱了她一下：“親愛的，今天太謝謝你了，我現在的心情完全OK！那明天我過來找你，我們一起去駕校吧。”

李楠青拍拍她肩膀：“行，明天我在家等你來。你一個人騎車回去要注意安全，要不……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姗雅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騎回去就隻要十幾分鐘，一路上都是熱鬧的商業街，這會人還多着呢，不怕的。你也趕緊回去吧，就算你家離得近，走路也要十來分鐘的呢。”

二人就在燒烤攤前揮手作别。李楠青裹緊薄棉外套，這11月的天氣，大晚上的還真有些冷。從大路回去得花上14、5分鐘，還是抄小道走吧，雖然暗了點，倒是能少走5、6分鐘人路。呼，這風吹在身上太冷了，得趕緊回去……

月亮不知幾時藏進了雲層裡，冷風打着卷直往人脖子裡鑽。

李楠青豎起立領，快步往回趕。這往日裡走習慣了的小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變得幽暗狹長起來。這個時間點，家家都關門閉戶的，連電線杆上挂着的路燈在閃了幾下後，也暗了一半。

哎嗎，你可别吓我啊……

李楠青連忙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膝蓋打着顫，都想跑起來了。别看她平時為人熱心還社牛，又有些不着調的勇敢，其實膽氣那方面，倒是真的不大。這會走夜路又黑又起風的，倒是把她給吓得寒毛直豎。

李楠青正縮着脖子，加快了腳步往前趕，忽然聽到身後好像個陌生的腳步聲跟着。那腳步聲輕盈快速，和自己鞋子落地的頻率差不多，要不是她剛才忽然的一腳加快了速度，怕是沒那麼容易聽出來。

跟在别人身後，又偷偷摸摸的不出聲，怕不是有所圖謀吧……

“哎喲，怎麼鞋帶開了？得系一下才行啊，不然走路的時候，很容易不小心踩到摔倒的呢……”

李楠青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假裝俯下身去系鞋帶，同時小心地打開手機的自拍模式，趁着彎腰時往後頭一照。屏幕上，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快速往牆角一閃，看身形個頭好像并不高大。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是什麼，難不成還帶着刀？那可得小心應付了……

李楠青在鞋子上弄了兩下後慢慢起身，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假裝若無其事地繼續朝前走。果然身後的腳步聲也輕巧地跟了上來，聽聲音是越來越近了，7、8米，5、6米……3米多，2米多，就是這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