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帶你離開這裡的。”
年幼時候的谛聽并沒有把人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是走上前拉着人的手,在人的手心裡留下了一塊玉佩。
“我們一定能出去的。”
這是當時做下的約定。
說完這些,年幼的谛聽拉起洛祁舟的手,紫黑色的火焰融化了那些鎖鍊和腳上的機器,兩個人一起朝着大門口跑去。
站在一旁的谛聽看到了那個男孩眼中的希望。
原來,這麼早就認識了嗎…
起初,谛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夢,但夢裡真實的情感卻讓谛聽意識到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
難不成是那個玉佩嗎?
從那個夢來看,那個玉佩是自己交給洛祁舟的,而洛祁舟攜帶着它一直在找自己。那就是說這個玉佩不僅承載了自己一半的靈魂和仙力,還有洛祁舟的記憶。
可是,洛祁舟和自己說過,隻要他死去,記憶會永遠消失,除了身上的神力還有樣貌,其他的都會改變。
“這是夢?”
谛聽有些迷糊了。
轉過身子,身後的夢境又變成另一個模樣,場景更是讓谛聽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警局,而那時候還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甚至辦案小組也沒有分散,大家一起工作的時候很快樂。
“鹘舟!”
聽見熟悉的名字,谛聽轉過頭,看見那一年的自己跑到一個青年的身邊,後者擡起手,溫柔撫摸着自己的腦袋和耳朵,接過自己手中的報告。
那時候,很甜蜜吧。
不得不說,有點羨慕那時候的自己。無憂無慮,沒有任何煩惱,甚至不像現在的自己。
“鹘舟,你說這次抓捕計劃能成功嗎?”
計劃?
“成功率很大。”
鹘舟看着手中的案件文件,拿着筆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子。
“可是燃澤那家夥…”
“不用擔心,他沒辦法對付我們。”
那時候,年輕氣盛,還挺自信的。
谛聽聽到這裡,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如果真的那麼順利,也許自己和洛祁舟還沒有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
回過神,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化,周圍的環境不再那麼溫馨,反而是戰火飛揚,火藥味也十分濃重刺激着谛聽的鼻腔,嘈雜的燃燒的聲夾雜着警鳴,仔細一聽還有許多哭泣聲,而場景的正中間,正是上一世的鹘舟抱着殘缺不堪的自己,鮮紅的血液濺落周圍,紫黑色的火焰随着主人的虛弱漸漸消失。
原來那時候的我這麼狼狽。
谛聽緩緩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鹘舟懷裡的自己,一半的臉被血液覆蓋,額頭上的角也斷了,四肢缺了兩支,頭發和衣服淩亂不堪。
“真難看啊,谛聽。”
看着過往的自己,谛聽不能說是心疼,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活該,活該去招惹了燃澤,才引發的不幸。
随後,谛聽微微垂下眸子,看見鹘舟和自己手中握着一枚玉佩。
“原來,你一直替我們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