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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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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向嘉樹就打電話來約方好吃飯,她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那時候她正在和喬佳音一起吃午飯,于是拒絕的話說出口就沒很自然。

向嘉樹卻問起明天的安排,她擡眼時已經想好了拒絕的借口,剛想說話就看到喬佳音沖她身後招了招手,她扭頭一看,都柏林帶着洛希極限的人過來了。

于是很自然地往裡面挪了個位置,跟電話那頭的人說:“嘉樹哥,我最近都沒什麼時間。”

他們都走過來坐下,本來任易看到方好身邊空了個位置要坐過去,結果被周風緻一把拉走了,燕州就坐在了她身邊,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方好就要挂斷電話的時候聽到任易有些疑惑地問:“燕州,你脖子上怎麼貼了個創口貼?”

聞言桌上所有人都看向他,方好也不例外,他的鎖骨旁邊貼了張創口貼,衣領遮住一半,還露出來一半,燕州拉了拉衣領,那張創口貼還是固執地留了一角。

就是昨晚她唇擦過的地方,如果沒有記錯,她還咬了一口,但是很輕,不足以留痕迹到現在。

他很淡定地說:“抱鄰居家貓的時候被抓了一下。”

都柏林在給喬佳音剝蝦,同時也不忘插嘴:“看來那貓還挺顔控,沒抓你的臉。”

方好手一抖,覺得這人話裡有話,意有所指,果然他就看向她,挑了挑眉戲谑地對燕州道:“你以後可要小心點兒,這不就是見色起意麼。”

方好當沒聽見,任易想起什麼,說:“燕州,昨天演出你沒來,有個女孩來找你,好像姓蘇,我忘記跟你說了。”

她感覺到身邊的人緊盯着她,看她的反應,但她隻是低頭剝蝦,燕州說話時擡起手抽了張紙,把她剛要剝的蝦碰到了桌上,他低聲說了句抱歉。

然後他擦了擦手夾起兩隻蝦,動手剝的時候說:“是我朋友,她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沒什麼事。”

話說完,蝦也剝完了,他把碟子推到方好手邊,在她勾唇時又夾了兩隻蝦。

“你們就是普通朋友,對吧?”周風緻問道,看燕州不解地點了點頭才說,“空中樓閣那個魏南骁好像在追她。”

方好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感到有些意外,她沒由來地想起昨天,見到了魏南骁和蘇溪婷,不過蘇溪婷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魏南骁還是一如往常讨人嫌。她開口對燕州說,“你記得提醒你朋友,離魏南骁遠點兒,他不是什麼好人。”

燕州聞言應道:“好。”

結果方好當天方好就遇到了讨人嫌的魏南骁,她來參加派對,朋友們說這一個月都沒見她參加派對,拉着她想帶她玩個盡興。

有關系不錯的男生給她倒酒,看着她的臉,笑說:“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更帶勁了。”

方好也笑,舉杯時糾正道:“是本來就很帶勁。”

房間内聲音震耳欲聾,笑鬧聲和音樂聲讓她無法專注遊戲,扭頭時無意發現有人在擁吻,看起來像是喝大了,男的是魏南骁,女生的臉被長發擋着讓人看不清。

酒瓶滾到腳下,煙圈在身後緩慢漂散,方好回神,有人催促她接受懲罰,她端起酒杯,冰塊在杯子内來回撞擊,她盡數飲下,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她永遠應付得如魚得水。

有人湊到她身邊坐下,随手抛出一支飛镖扔到牆上,正中靶心,衆人紛紛歡呼叫好,那些人中包括康明旭,在無人能注意到的角落,他鼓掌鼓得最響。這種派對除了魏南骁沒人能帶他來,他饒有興味地看着她,然後緩緩走向她,在場的人當然能讀懂他的眼神,但又知道他們的差距,于是什麼都不說,看方好怎麼做。

方好看都沒看他,把骰子扔在桌上,隻說:“沒勁。”

然後她就站起身走開了,身後有人叫她,她頭也不回地說,“玩你們的,别管我。”

方好看屋内人頭攢動覺得無趣,找了個借口去陽台透氣,屋内的狂歡和屋外的冷寂僅是一門之隔,等電梯時她給燕州發了條消息。

她搖着酒杯看夜色的時候餘光裡多了個人,她把杯中酒飲盡才偏頭,發現旁邊站的是魏南骁,衣領上有個明晃晃的唇印,唇邊還有沒擦幹淨的口紅印。

不過方好沒打算提醒他,轉身要走的時候被他叫住:“我知道那個窮小子的秘密。”

方好沒理他,魏南骁如果知道燕州的秘密,那八成是康明旭告訴他的,康明旭也已經告訴過她。

燕州身上應該也沒什麼别的秘密可探尋。

“真的不聽嗎?”魏南骁在她身後揚聲說,“是蘇溪婷告訴我的,她是燕州最好的朋友。”

不知為什麼,腳步就那麼頓住了。方好把酒杯放到一邊,回頭看他。

魏南骁挑了挑眉,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笑得有些惡劣,在她含着催促意味的注視下說:“他有一隻耳朵聽不見。”

方好下意識蹙眉,懷疑他這句話的可信程度,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他有一隻耳朵聽不見了。”魏南骁朝她身後揚了揚下巴,指向在玩飛镖的康明旭,說:“據說都是他搞的,帶着一群人打他,把他耳朵打聾了,他一直都沒告訴别人,也沒錢去治。”

這短短的内容在方好腦子裡一字一句地拼湊,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可腦海裡卻浮現出很多畫面。有時候燕州跟她聊天回答問題時總要慢半拍,也有時并肩走,燕州悄無聲息地與她換位置,每次都要站到她的左邊,還有一次他們一起聽歌,MP3沒電了燕州也沒有察覺。似乎這些都在印證魏南骁說的話,但她卻不願意相信。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酒不好,酒勁兒遲滞地到來,讓她覺得眼眶酸澀。

方好還存着一絲懷疑,因這一絲懷疑而忽略了聲音裡的顫抖:“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你當然可以不信我的話。”魏南骁說,“這是蘇溪婷告訴我的,你如果懷疑我,就去問問燕州本人。康明旭說,關于燕州的一切她都知道,要不是因為蘇溪婷高中休學一年,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在一起了。所以你還是别在燕州那個窮小子身上浪費時間了,他說不定隻是想騙你的錢治耳朵。與其在一個殘疾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看看别人。”

這些話化成無形的手,用力地抓住她的心,慢慢地放開,在她就要放松的那一刻又陡然加一把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她雖然喝了酒,但腦子依然轉得很快,“身體上的是可以治好的,腦子殘疾治好的幾率很小,與其擔心别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治療方案。”

魏南骁被她堵得說不出話,最後隻能無力地攤開手:“我隻是提醒你。”

“謝謝你的提醒。”方好背對着他,聲音平靜,表情也絲毫沒變,甚至勾了勾唇角,“雖然我對燕州隻是抱着試試看的态度,但我不會讓康明旭太好過。”

魏南骁沒所謂地點了點頭,注意到她拿起了酒瓶倒酒,“我給嘉樹哥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方好現在誰也不想見,隻想在這片喧嚣之下找到自己的甯靜,于是瞥他一眼:“他要是來了,你也别想好過。”

魏南骁自知沒趣便離開了。

方好覺得情緒真是個怪東西,但酒精是個好東西。

酒勁兒在腦海裡作祟,在她心裡翻雲覆雨,把那些情緒盡數卷進來了,纏得一團糟,把好的壞的攪在一起,目前她所有的情緒都和燕州有關。就像是一杯烈酒,不論飲下的結果是怎樣,她都不會分給别人。

這樣想着,方好吹着風聽着周遭的喧鬧聲音喝完了一瓶酒。擡眸看見月亮時她忽然想起昨晚,昨晚的這時候她和燕州在一起。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手機響起來,是燕州打來的電話,她看到這兩個字時就笑了,她接通電話看着屋裡的人,門被推開,幾對情侶相伴離開。

電話接通,燕州卻沒有說話,方好疑惑地看了看手機,電話并沒有挂斷,她問:“怎麼不說話?”

燕州卻問:“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可能是聽到了屋内的聲音,知道她現在處于什麼樣的環境。

盡管他看不見,方好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剛好我想見你。”

燕州立刻就說:“那我去接你。”

方好轉過身,看夜色翻湧成海,她笑問:“來接人的都是情侶關系,你來接我要說我們是什麼關系?”

燕州想了想,“朋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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