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随着聲音而至的是身穿黑衣的袁車,他如一陣黑色的旋風般,将方逸卷回了門内。未待方逸反應,這人自己也卷進門去,并且迅速合上了門,聽那“哐當”一聲,似乎,還上鎖了?
???
趙瑜鈴滿頭問号,衆人也目瞪口呆,她的那位兄長從自己身後走上前,似是氣憤的想上前砸門。
趙瑜鈴擡頭欲拉住他,可一隻手比趙瑜鈴還快,那隻手瑩白如玉,骨節分明,牢牢地抓在了趙瑾年手腕上。
“殿下,回宮吧。”
來人眉目如畫,唇角含着和煦的笑,端的是溫潤如玉少年郎。
趙瑜鈴的這位猙獰兄長看向了他,正欲掙脫。來人含笑,俯在趙瑾年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哦,走吧。”趙瑜鈴的猙獰兄長瞬間溫順了,他走上前對趙瑜鈴道:“等為兄日後來找你。為兄不怪你,莫擔憂。”而後在宮人的攙扶下坐上了來人帶來的轎子。
趙瑜鈴:我還沒怪你呢!
随後,來人看向了地上的太監,清淺地笑着道:“起來吧。”
地上的太監迅速爬了起來,還向着趙瑜鈴和來人行禮:“參見公主殿下,徐公子”。
趙瑜鈴看得目瞪口呆。
他又對衆人說,“我不希望此事宣揚出去。”衆人紛紛惶恐的點頭應是。
等他安頓好一切,他向着趙瑜鈴走來。
“你是?”趙瑜鈴開口詢問。
“見過公主殿下,剛才多有怠慢,我們以前見過面的,可能殿下不記得了,在下是三皇子的伴讀,徐恒,字容與。”他邊說邊行禮。
趙瑜鈴想起來了,記憶中那個總是跟在趙瑾年身後,不與他人說話,隻同趙瑾年言語的小哥哥長大了,還出落地如此俊朗。
趙瑜記起從前還因為徐恒總是跟着自己哥哥,故常常欺負他,讓他離自己哥哥遠一些。那時候,她的哥哥因為這個,好些天不理她。
趙瑜鈴說話瞬間磕巴了:“哦哦,我……本宮想起來了,你先帶本宮的……本宮的……本宮的哥哥,去治治……嗓子,不對……治治傷口!對!治治傷口。”
徐恒微微一笑,點頭應是。
看着他們遠去後,趙瑜鈴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以崔蘭兒為首,站在一旁熱鬧的宮人,惱怒道:“蘭兒,還不過來!”
崔蘭兒連忙上前,扶着趙瑜鈴,笑道:“殿下,你看這質子可是不是話本子裡的方逸,簡直一模一樣哩。”
趙瑜鈴戳了戳崔蘭兒的腦袋,又想起少年的風姿,道:“還真是。”
門内的方逸聽到她們的話,問一旁的袁車:“究竟是什麼話本?”
袁車很憤怒,“你管什麼話本,以後不要去惹事!”
方逸揉揉手腕,無所謂道:“他們自己找打,與我何幹?”
袁車期期艾艾:“我還拜托太醫讓你稱病,我們好好研究一下宮中的形勢……殿下!你這樣真的打亂了我的計劃啊……”
方逸皺眉:“我記下了,你以後别這麼說話。”
袁車:“……”我這樣是為了誰啊?居然被嫌棄了!!!
……
自上次那日事情發生後,趙瑜鈴發現自己對趙瑾年或許真的不是很了解,她開始翻看她同趙瑜鈴以前的信件,以及派宮人打探趙瑾年的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崔蘭兒帶回了她哥哥趙瑾年的消息。
“殿下,奴婢聽聞三皇子最近做了兩件大事情,一件和二皇子有關,一件和質子有關。殿下想先聽哪個?”
趙瑜鈴笑嗔道:“随便,反正你都要講!”
崔蘭兒晃晃腦袋,道:“那奴婢先講二皇子,再說質子殿下,因為奴婢知道殿下最想聽質子殿下的。”
趙瑜鈴輕拍了一下崔蘭兒,道:“還不快點說,别買關子了。”
崔蘭兒委屈的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又笑着道:“奴婢聽聞陛下本來想在這幾日為二殿下封王,再為他賜婚,遣他到宮外開府,卻被三殿下攔了下來。三殿下同陛下說,他都沒能和二殿下好好叙叙舊情,怎麼能這麼快出去開府。于是陛下延緩了二殿下開府的時間,讓二殿下繼續在尚書房讀書呢。”
趙瑜鈴笑的眉眼彎彎,道:“我這哥哥真有意思,那方逸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