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馥雪如往常一樣來到蛋糕店,總覺得氣氛有些微妙,今天進店的客人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她,眼神不算是友善,更多的是在八卦。
“Hi,好久不見。”蘇格從店外風風火火地走進來,坐在金馥雪的對面。
金馥雪打量着坐在對面的人,最近起色不錯,看樣子心情很好:“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去哪風流了?”
“一直在C城來着。”蘇格把手中的紙袋放在桌上,往金馥雪跟前推了推,說道:“呐,送你的生日禮物。”
金馥雪拿過紙袋,打開看看,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
金馥雪又感覺到八卦的眼神,一眼瞪了回去,轉頭跟蘇格講:“我總覺得今天的客人怪怪的,不知道他們在蠼钴什麼。”
蘇格四下看看,店裡的幾個人的眼神确實不夠友善,也不像是想要買東西的,更多的感覺是在八卦,便說:“你坐着,我去唠唠。”
蘇格說着就起身,跟着一個路人來到店外,不一會兒又坐回到金馥雪的對面。
“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金馥雪滿頭霧水,最近跟她有沖突的就隻有金楷宇和路星辭了,這倆人有不滿也不至于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嗯?我最近深居簡出的,不至于得罪什麼人,怎麼了?”
蘇格也奇怪,猶豫着講:“我原話複述啊,你别急眼。”
“啥事還至于急眼?”
蘇格想金馥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這些流言蜚語?清了清嗓子,小聲講:“他們說你是小三,聲言是私生女。”
“啊?”金馥雪被說的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
蘇格攤攤手:“剛才那人說的,至于哪來的謠言,我就不知道了。”
金馥雪嚴肅了神色,說了句:“不知道誰又玩這下三濫的招數。”
蘇格正色道:“不管是誰,還是别讓聲言知道了,她那麼敏感,應該很在意這種事情。”
其實金馥雪覺得這事兒可能瞞不住蔣聲言,卻有點醋溜溜地講:“你還挺心疼她。”
“我怎麼也算是當長輩的。”
“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說呗。跟我還客氣?”
“你和孫青衫,是真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蘇格不假思索地回答。
金馥雪神色複雜地看着蘇格,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隻說了句:“還以為蔣聲言忽悠我。”
“她幹嘛要忽悠你?”蘇格笑笑,接着問:“聲言跟那個美術老師還好嗎?”
金馥雪笑笑,語氣中卻透着無奈:“挺好的,好到不想回家。”
“哎……兒大不由娘。”蘇格陰陽怪氣地講。
“你怎麼還幸災樂禍?”
“孩子長大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說不好。”
“反正我這輩子是沒法感受這種感覺了,我覺得你有點失落,甚至還有些吃醋。”
金馥雪當然不會承認,嗔道:“随你怎麼講。”
蘇格笑的嘚瑟,嘴上也不饒人:“那就是我說對了。”
見金馥雪不想搭理她,又補了一句:“你要相信聲言的眼光。”
“我沒有不相信她。”
“那就是吃醋了。”蘇格停了停,又補了一句:“承認呗,又不是什麼壞事。”
金馥雪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的狀态十分奇怪,她好像早就不在乎了,但事情一旦發生,她又糾結的不行。以蔣聲言現在的情況,她又不敢說得太多,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又能怎麼樣呢?”
蘇格又跟金馥雪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中午時候,蔣聲言少見地邀請金馥雪單獨吃飯。金馥雪坐上車子,打量着蔣聲言,她看起來和往日的狀态沒什麼不同,便問道:
“你聽見什麼風言風語了?”
“這麼大的風,我能聽不見麼!”
蔣聲言老神在在地回答,今天剛到律所就被通知預約咨詢被取消了三四個,尋思去法院立個案吧,又被指指點點。蔣聲言實在沒忍住,就找了個人半哄半威脅地問出了話。
“你有什麼想法?”
“您覺得是誰呢?”
“沒有什麼想法。”
“上周末,崔藝蘭去找我了。”
“她找你?做什麼?”
金馥雪心中鈴聲大震,她曾經不止一次地警告過崔藝蘭,不可以去找蔣聲言。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對方不顧自己的警告?而且蔣聲言還沒有第一時間跟自己說,她好像不再被蔣聲言需要了。
“不知道,被趕走了。”
“你的意思是崔藝蘭搞得鬼。”金馥雪試探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