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點了點頭,她也是排除了一圈人之後,才鎖定崔藝蘭的,“您想想,誰最在乎這件事情呢?”
“她怎麼突然起幺蛾子?”
蔣聲言沒有回答金馥雪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您和我爸是有結婚證的吧?”
“這怎麼還沖我來了?”
蔣聲言笑笑,有些無辜地看着金馥雪:“一個普通的問題而已。”
“當然有,我當初就是把結婚證拿回家給你姥爺,差點沒被打折了腿。”金馥雪甕聲甕氣地回答。
蔣聲言被逗笑,金馥雪當初可真是被寵壞的小女孩,要是不遇見徐芮,她的人生應該會有不同吧?
“您還有這光輝事迹?”
“還行吧,年輕時候确實容易沖動。”金馥雪也不是沒後悔過,有時候還真是覺得戀愛腦不得好死,悔不該當初。
“那您哪來的戶口本啊?”
“嗐,給你姥爺的酒裡下了些安眠藥,趁他睡着偷出來的。”
蔣聲言憋笑,揶揄道:“您可真孝順。”
金馥雪睨了蔣聲言一眼,嗔道:“那還不是為了你?”
“我?”這回輪到蔣聲言一頭霧水,這怎麼還跟她有關系?
“不然我怎麼能拿到你的撫養權?”
蔣聲言愣了愣,金馥雪的話很輕,但不知道後來的事情是否讓她後悔過曾經的決定。蔣聲言沒有勇氣再繼續問下去,隻是說:“行吧。”
金馥雪心中松了一口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去弄死她。”
金馥雪當然知道蔣聲言說的不可能是真的,但能說出來這話,也足夠離譜,不客氣地拍了她一下,警告道:“蔣聲言你給我好好說話。”
蔣聲言撇撇嘴,老老實實地說道:“哦,您要是沒别的意見的話,我就給我爸打個電話,他家的仆人,他自己去管教。”
“嗯,你去辦吧。”
“還有件事情。”蔣聲言頓了頓,試探着問:“路家的事情,您和我路阿姨商量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進展。”
“她不着急嗎?”蔣聲言疑惑地問。
“沒見她着急。”
蔣聲言不由得感歎:“還真是穩坐釣魚台。”
“你有什麼新的情報?”
“有啊,路阿姨以前的直屬上司被留置了,所以她很緊張。而且路策淩和孫青衫以後恐怕不會在Y城待。”
即使還不知道金馥雪的立場,蔣聲言也選擇和盤托出,畢竟和别人合作,還是得拿出誠意來。
“哼,就讨厭這些做官的,手裡有點權利,就沒什麼信譽。有些事情還是交給楷宇去做吧,他跟他們打交道比桓宇有辦法。”
蔣聲言想了想,金馥雪說的有道理,而且對付金楷宇這種人與其舍棄,不如制衡。
“您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什麼意見了,那就該動手動手吧。”
“孫青衫呢?最近有什麼動靜?”金馥雪問。
“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這兩件事情同時做,還是挺麻煩的,希望她精力足夠用。”
“三件事情吧?”
“可能不止三件啊!”蔣聲言甚至有些羨慕孫青衫的精力,她怎麼能在上班的同時,做這麼多事情?
“你和小忱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啊,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怕你天天破事一籮筐,再冷落了人家。”金馥雪心中升起幾分酸楚,“小忱也挺可憐的,從小就沒了父母,年輕時候又沒了親人,自己到Y城來,又沒有朋友。”
“可是她有幾百萬的粉絲。”蔣聲言甕聲甕氣地講,她不明白金馥雪這怎麼突然開始關心起她的感情生活了,“我的感情生活我自己會照顧好的。”
“提醒你幾句你還不高興。”金馥雪覺得自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就反駁。”
蔣聲言察覺到金馥雪生氣了,便笑嘻嘻地問:“啥意思?”
“你知道的風言風語,沈之忱會不知道嗎?她知道了會怎麼想?”
“這事兒啊,她今天沒課,以她的習慣,她也不會主動去接觸什麼人。所以不用擔心。”
“你最好不用擔心。”金馥雪上下打量着蔣聲言,沒想到這件事情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心情,“你現在還挺雲淡風輕的。”
“要不然我應該怎樣?崔藝蘭就是沒辦法了,才想出來這下三濫的招數,我要是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豈不是給她臉了?”
“你自己想開了就好。”
“您也别太在意,秋後的螞蚱,成不了氣候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我可是跟您事事彙報,時時關心,怎麼會瞞您什麼事情。”
“你最好是,要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情,我都沒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