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聲言有些茫然地看着沈之忱,腦中仔細回想着剛才的情況,“好像是剛才,後背磕在暖氣上了。”
沈之忱看着老式的金屬暖氣片,這得多疼啊,撞到上面得多疼啊!猜測着問:
“金阿姨推你了?”
“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那快别說了,我們去醫院吧,金屬傷的得打破傷風吧?”
“可是我不想去醫院。”蔣聲言的語氣中甚至透着些哀求,沈之忱撓了撓頭,半安慰半恐吓道:“可是不打破傷風會有緻命危險哦。你不會舍得把我一個人扔在人世間吧?”
蔣聲言眼淚汪汪地看着沈之忱,好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狗,但還是應下來:“那好吧……我去洗把臉。”
小雨還在淅瀝瀝地下,沈之忱開着車子帶蔣聲言來到市醫院,讓她坐在等候區,自己則去急診窗口挂号。
“沈老師?”
沈之忱擡頭一看,原來是路星爍。
“路醫生啊。”
“生病了嗎?”路星爍打量着沈之忱,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不像是身體有恙啊。
“啊……是聲言,受傷了。”
“又受傷了?”
“小傷小傷。”
“人在哪呢?”
路星爍順着沈之忱指的方向看去,接着說:“你先挂号,我先帶她去急診室處理傷口,你一會兒到急診室找我們就行。”
“啊,好。”沈之忱萬萬沒想到這個時間醫院還是人滿為患,即使有自動挂号機,但排隊的人還是很多,所以路星爍的方案也不是不行。
路星爍說着就走向蔣聲言,蔣聲言面色發白,整個人沒什麼精神,“聲言。”
“路醫生。”蔣聲言站起身,打量着路星爍問道:“您這是下班了?”
“嗯,我剛下夜班,有病人情況不好耽擱了一會兒,我剛看見沈老師了。”
“哦。”
“傷哪了啊?我先帶你去急診室處理一下吧。”
蔣聲言有些猶豫,路星爍出現的過于巧合,誰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立場,便說道:“你剛下班,就不麻煩你了,我看小忱也快好了。”
路星爍回頭看看在窗口排隊的沈之忱,前面還有一位。路星爍笑笑,說道:“行,那我陪你等會兒,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傷的啊?”
“後背不小心磕到了暖氣片上。”
路星爍凜然了神色,問道:“誰推你了?”
“沒有,早上沒吃飯,所以低血糖了。”蔣聲言随口扯了個慌,看着沈之忱朝自己走來,安心了一些。
路星爍帶着蔣聲言和沈之忱來到急診室,跟急診室的醫生聊了幾句,急診室的女醫生便讓蔣聲言先脫下衣服,到診療床上趴着處理下傷口。
傷口長5公分,幸運的是不太深,不用縫針,隻需要簡單地處理一下,再打個破傷風的疫苗。
蔣聲言剛處理完傷口,路星爍的電話就響了。
是棠溪逸。
路星爍接通電話簡單跟棠溪逸交代了蔣聲言的病情,沒一會兒棠溪逸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蔣聲言的面前。
“誰打你了?”
“沒有!真沒有,我自己不小心的。”蔣聲言十分尴尬,她又不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實情,隻能矢口否認。
路星爍雖然覺得這裡面有貓膩,但也說不清個一二三,隻能打斷棠溪逸的詢問:“行了行了,你快别在這兒搗亂了,聲言還有一針沒打呢。”
幾個人圍着蔣聲言,等她打完針,過了觀察期,時間也就到了中午。
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讓蔣聲言不太舒服,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還麻煩着别人,于是便提出中午請棠溪逸和路星爍一起吃個飯。
衆人到了選好的餐館,等菜的間隙,路星爍突然問:“聲言是屬什麼的?”
“我?”蔣聲言奇怪地看着路星爍,不知道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屬馬的。”
“你今年是不是刑太歲啊,這接二連三的受傷,趕緊破一破啊。”
“你還信這個?”棠溪逸好奇地問。
路星爍聳了聳肩,繼續說道:“你不信你查查你受傷那年是不是刑太歲,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棠溪逸将信将疑地看着路星爍,行動派的她拿出手機準備查查看,便說道:“我看看。”
“也不是我疑神疑鬼,在醫院待的時間長了,不得不信。”路星爍頓了頓,接着講:“我昨晚值班,就有個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裡一直響,一直響。我實在是煩了,我就說‘你上一邊溜達去。’,然後聲音就停了。”
蔣聲言愣愣地看着路星爍,由衷地感歎道:“啊……路醫生你好厲害啊,連鬼(gui)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