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弘樹睜大眼睛,他感覺就像朋友對自己發出一起玩遊戲的組隊邀請。
男孩露出興奮表情,壓抑激動打字。
【好,算我一個。 】
…………
……
斐最終還是打了電話,說明笛口母女狀況,詢問能否協助安置。
藍染提着箱子,一手空出來拿手機。
印象不深的名字突然蹦出來,他下意識反問:“誰?”
電話另一頭沉默幾秒才傳來解釋聲:“隻是兩名無法自行捕食的女性喰種,其中一個是未成年,名字是笛口涼子和笛口雛實。”
笛口?
藍染從生灰的角落找到記憶,他記得那女孩是天賦型喰種,擁有兩種類型的赫子,感知能力強,是個好苗子。
至于她的母親……沒有單獨捕食的能力,雖然是喰種,卻和随處可見渺小無用的蟲豸沒有太大區别。失去丈夫保護,遇上随便一個持有庫因克的搜查官都容易暴斃。
蟲豸被碾碎,會留下殘骸汁液等髒污……想遠了。
“可以,我會派人去接她們。”
藍染的好溝通讓斐暗自松了一口氣,談妥接人時間,藍染便挂了電話。
藍染想把笛口母女送去羅斯華爾德遺孤居住的郊區,落魄貴族和平民合不合得來,起碼要等相處過才知道。
他并不曉得,羅斯華爾德家的小公主經過這幾年磨練,已經成為了他的毒唯,會在不久後拉新來的玩伴入夥。
确認完時間,藍染收起手機,看着眼前的建築物。
房屋隻是掩護,真正的會場……在地下。
藍染抽出庫因克,正準備動手拆房子強行突破,卻捕捉到被隔層減弱的細微響動。
他稍作停頓,沉吟片刻,仍照既定計劃行動。
金木研想找把他改造成喰種的嘉納明博,在月山習的協助下,他來到喰種開設的餐廳找尋情報。
以施虐為樂的喰種餐廳成員與青銅樹一樣都不是好東西,殲滅他們金木研完全不會有心理負擔。
就是在中途遭遇了……嗯,差點丢小命的意外。
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部暴力破壞,碎片四濺,衆目睽睽之下一名白發男人踏入場地,看了眼腳邊躺着的新鮮屍體,擡眸注視會場。
……糟糕。
跳到觀衆席大肆殺戮的金木研渾身僵硬,動作暫停,他戴着露齒的兇惡面具與單邊眼罩,逼迫慢下來的大腦運轉。
場景該死的相似,前陣子他才經曆過一次。
但這次他不再是受害者,如果和那個人對上……
金木研自知沒勝算,他抿唇掃視現場确認存活的喰種站位,緊接着伸長鱗赫,将鄰近喰種掃下去。
藍染面不改色,他擡起手臂倒持庫因克,尖端沒入地面,下一秒,周圍喰種被竄出的細長利器貫穿!
竟然瞬間就……!
金木研後退一步,擺在眼前的實力差距讓他既恐懼又不甘心。
不妙啊。
金木,要趕快逃走才行。
月山習同樣戴着面具,臉上有冷汗滑落,雖然還笑得出來,卻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這家夥特别針對喰種餐廳,不算之前的,光是最近就連拆了兩家。
得想想其他辦法,之後找嘉納蹤迹要更小心。
金木研和月山習不戀戰,他們沒心思把聚集在這裡的喰種殺光,轉身跑去找守在其他地方的同伴會合。
藍染看着金木研離開的背影,沒有進一步行動,他不是不能上觀衆席,但這高度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極限。
将戴眼罩的喰種現身的情報交給這一區的負責單位,工作結束夜色已深,藍染提着手提箱走在人流稀少的街區,環境安甯少有噪音。
大城市有許多類似的角落,仿佛被遺忘了,繁華光景未能觸及。
藍染好端端地走在街上,突然有兩輛車從旁疾駛而過,當街上演飛車追逐。
後方車輛做出危險動作,踩油門追尾前面那台車,一陣刺耳的車輪摩擦聲響起,平衡被打破的小轎車撞牆側翻,安全氣囊彈出,駕駛滿臉驚恐地掙紮着爬出來。
藍染停下腳步,好奇瞥了後面那台車一眼,就見熟悉的金發男人打開車門,掏出手.槍快步接近趴在地上的駕駛。
嗯?那不是和陣當同事的降谷零嗎?
假如降谷零知道自己在藍染那裡的印象是和他厭惡的男人綁定,大概會露出如鲠在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