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辛苦你們了!”
竈門炭治郎擡頭,就見年輕的奴良組第三代頭領從上方越過,還潇灑地和他們打招呼。
“謝啦!我趕時間先行一步!”奴良陸生繼續往前跑,步伐輕快,一邊回頭一邊對藍染和竈門炭治郎道。
竈門炭治郎有能力阻止對方,但他的老師并未發表意見,他也就跟着放任對方,藍染的态度就是他的态度。
奴良陸生看見藍染嘴唇開合,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說的不快,時間緊迫的他順從直覺去分辨藍染說的話。
他說了什麼?
——小心前面。
“此路不通。”
黑影急速下墜,地面被重擊力道壓得粉碎,奴良陸生身體旋轉,避開京都妖怪的攻擊,他降低重心,足底在地上摩擦一段距離才停止移動。
他聽見藍染慢條斯理地說完剩下的話。
“我想告訴你前面的妖怪還沒清理完。”
奴良陸生:“……”
“下次麻煩你說快點!不,拜托别有下次!”
“清理?”
長相古怪的妖怪對藍染的形容詞很有意見,他們是組隊行動,一個個子矮小眼睛特别大,另一個身形魁梧嘴巴咧至耳下。
“我看見你的動作啰!我看到了,你——”話音戛然而止,腦海閃現的是自身被利刃斬開的畫面,鮮血淋漓,血肉和慘白的骨頭暴露在空氣中。
大眼妖怪瞬間寒顫,他閉上嘴,微微顫抖的手指反應内心的恐懼。
他是名為覺的妖怪,能看穿人們内心想法,心靈出現破綻的那一刻,就是被他吞噬的時機。
但是他看不透藍染的思緒,猶如碰上一面無法跨越的牆,無論怎麼敲打撞擊都找不到出路。
被吞噬的……是他。
覺身軀一顫,退到鬼一口身後,用同伴龐大的身體掩護自己,忌憚的望着藍染。
判斷藍染是惹不起的敵人,覺用大眼瞅着藍染,邊指揮鬼一口攻擊奴良陸生。
“怎麼了?老師,那隻妖怪有什麼特别的地方?”注意到藍染的目光停留的時間略久,竈門炭治郎感到好奇。
“我隻是在想,他解決那隻青蛙要花多久時間。”
“噗!”竈門炭治郎反應過來笑出聲,青蛙啊,形容的很貼切。
“誰知道呢——我們要在這裡等他?”
“不用,我們直接過去。”
奴良陸生還在想辦法突破障礙,就見藍染和竈門炭治郎的身影出現在覺後方,他瞪大眼睛。
“喂!你們!”
竈門炭治郎回頭看了奴良陸生一眼,他笑了下,轉身跟上藍染的步伐。
妖怪前仆後繼,委實煩人,重複揮砍的動作雖然能清除一堆雜魚,還是會有其他妖怪補上空缺。
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和妖怪身影突然現身,他用高速在城内長廊移動,阻攔入侵二條城的敵人繼續前進,刀鋒由下而上揮向藍染的腦袋,印着逼近刀光的淺色眼眸波瀾不驚。
刀刃相擊碰撞出清脆聲響,藍染看着神情嚴厲的妖怪,挑起眉梢,“終于不再是雜魚了?”
鬼童丸聞言十分不悅,覺得京都妖怪的地位受到挑釁,他皺着眉頭質問,“你是誰?奴良組的?之前沒見過你。”
藍染的氣息接近人類,倒是一旁的竈門炭治郎還能讓鬼童丸找到同類的感覺,他轉而和竈門炭治郎溝通,講述安倍晴明的故事。
但曾經是一名人類,也以人類身份奮力反抗過,竈門炭治郎哪會贊同妖怪統治世界的宏願?
“抱歉,我對你構想中的世界沒興趣。”
鬼童丸頓了頓,沉聲說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出來吧!羅城門!”
藍染找到塵封已久的熟悉感,被固有結界包圍的他仍有時間思考無關戰鬥的事情,他想他在外界逗留許久,或許該找時間回去看看。
注意力拉回眼前,藍染的眼睛納入鬼童丸的身影,卻并未把對方的存在放在心上。
不重要,一個形容詞就能概括藍染對鬼童丸的态度,他甚至不需要花時間思考怎麼破解固有結界。
“炭治郎。”
“是?”
“你可以嗎?”藍染偏頭與暗紅色豎瞳對視,他得到溫和且自信的笑顔作為回應。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