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究竟是誰?
柱合會議結束後,無一郎站在庭院,低頭看着手掌,沉思的眼神是在回憶昨日發生的事情。
他清楚記得,刀刃相向時角度變換的頻率,和武器撞擊時握着刀柄的手所感受到的力度。
很強。
這是無一郎與對方交手後留下的直觀感受,不需過多形容,能被他認可、放在心上的對手并不多。
手握成拳,無一郎的眼神透着堅定的信念。
名為柱指導的特别訓練展開,取名簡單粗暴,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根本沒經過大腦。
柱以下級别的隊員要接受柱安排的訓練,每一名柱的指導課程,都有各自的風格,一般來說,柱不會訓練繼子以外的人,沒特别原因,單純是他們太忙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實力在鬼殺隊中屬于頂尖的柱,警備範圍比其他層級的劍士還要廣闊,接下的任務通常也都蘊含高風險。
炭治郎待傷勢好轉,跟上善逸和伊之助的腳步,也準備加入柱們聯合組成的一連串訓練,從第一站的音柱開始,一直到最後一位岩柱。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去一個地方。
“義勇先生!是我,竈門炭治郎——”
門内毫無動靜,炭治郎等了等,主動開門走了進去,邊走邊喊道,“抱歉打擾了,我進來啦!”
“?”
義勇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拜訪者沒得到主人回應不是要離開才對嗎?
他不曉得,炭治郎不是走尋常道路的少年。
“義勇先生,您在嗎——”
“啊。”炭治郎愣了愣,看着房内坐着的兩男一女,他撓了撓臉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我打擾到你們了……”
“炭治郎?”坐在義勇對面的青年問道,帶着探尋意味的眼神審視炭治郎。
“是?”
“原來是你。”
炭治郎疑惑地看着鲑紅色頭發的青年,青年一側的袖子空蕩蕩的,他多看了幾眼。
義勇見狀眉頭一皺,沉聲道,“炭治郎,你有什麼事?”
“啊!抱歉!”炭治郎察覺自己的失禮,連忙向青年道歉,随後解釋自己前來尋找義勇的原因。
他想帶這位脫離隊伍的柱回去,與大家一起。
義勇不願意加入柱指導,他認為自己不具備擔當重任的資格,假若摯友沒有因為那場試煉失去一隻手臂,水柱的位置絕對不會是他的。
锖兔的表情有些無奈,他沒想到時至今日,義勇仍陷在昔日的回憶裡無法自拔。
“讓我和他談一談。”锖兔對身旁的少女說道。
黑發藍瞳的少女聞言點頭,她外翹的黑發及肩,浏海較短沒有遮住眉毛,頭的左側帶着繪有花朵俏皮圖案的狐狸面具。
炭治郎随少女來到屋外,他藏不住心思,滿臉寫着好奇。
“我知道你,竈門炭治郎。”少女笑容溫和,表情帶着些許刻意營造的神秘味道。
“咦?你是……”
“我叫真菰,是你的師姐哦!”
真菰笑看炭治郎露出驚訝的表情,義勇的情況她也了解,且相信锖兔能說服對方。
“不需要回避嗎?陽光。”
藍染回頭看着樹蔭底下的男人,一頭雪白的長發吸收日光,輪廓仿佛随着充足的光線變得朦胧。
望着淺紫瞳仁中的那一抹笑意,緣一頓了頓,陽光與他身處的陰影仿佛無法交融的兩極。
太陽,會讓他不舒服,但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藍染就在陽光照射到的那一邊,他當然也——
緣一主動踏出陰影,瞳孔在遠離庇蔭的那一瞬收縮,加快少許頻率的心跳,在他接近藍染時得到安撫,逐漸趨于平穩。
岩勝等到太陽自西邊落下才找過來,實際上就算是白天也可以,繼國兄弟都是戰勝陽光的鬼。
原本無慘也能做到,但機會卻被他自己作沒了,他吃了太多人,體内過量雜質嚴重幹擾身體進化,導緻他時隔千年仍原地踏步,沒辦法自行抵禦陽光。
每逢思及此,藍染總是會感慨,這實在是一件,很遺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