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和芥川龍之介先行跨出病房,織田作之助安撫孩子們,讓他們留在房間别亂跑,才匆匆走向門口,經過太宰治身邊時聽見好友歎氣,面帶不解地瞅了黑發少年一眼。
“怎麼了?”
“沒事,看到你就想歎氣。”太宰治說完徑自轉身出門,長及小腿的黑外套下擺揚起,俐落又潇灑。
織田作之助:“???”
紀德現在正和人打成一團,玫紅色異能力占據整個房間,利用窄門預判子彈方向,躲開并予以還擊。
幾分鐘前,他回到自己的病房後沒有躺回床上,而是站在門扉緊閉的門口,像一隻領地收到進犯的野獸,繃緊渾身肌肉,神經處在一種緊張狀态。
他預見子彈擊碎窗戶貫穿他的額頭,血花霎時飛濺!
紀德在地上翻滾躲開狙擊,脊背靠在遠離窗戶的牆面,病房在此時被人大力從外頭破開,來者堵住出口,持手.槍往他所在的方向掃射。
他們在狹窄的獨立病房打了起來,近距離有人擋住出口阻止他離開,遠距離還有狙擊手鎖定,紀德身上有傷,即便如此仍舊沉着應付針對自己的圍剿。
房間多出深淺不一的彈孔,紀德交手後發現襲擊者身份不簡單,他察覺對方的招數透着一股熟悉感。
“你是什麼人?!”紀德喝道。
“認不出來了嗎?”
戴兜帽的襲擊者嗓音低沉,紀德一愣,辨識出對方的身份猛地瞪大眼,他的異能力正常發揮,驅使着身體規避死亡選項,卻不慎因大動作牽扯到被火燒過的肌肉與神經。
抓緊瞬間遲滞,紀德面臨的敵手也是一位戰鬥經驗豐富的人,他曾經是軍人,隻是在簽定和平協議後,失去了榮譽與平凡活着的資格。
“安逸的生活讓你堕落了嗎?你的反應變慢了。”
紀德被壓制在地,遭槍口對着面門,臉頰因疼痛冒汗,他扯了扯嘴角,“還真好意思,對一個傷者說這種話?”
“你跑來橫濱做什麼?”
槍口離紀德更靠近了,男子隐藏在鬥篷下的眼睛帶着冷意,“不夠明顯?”
“也是。”紀德忍着劇痛,刻意強調自己力氣缺失的樣子,他暗自蓄積力量。
男人看不慣紀德這副不受威脅的模樣,他想起自己來橫濱做了什麼,特别講出來,“看你這麼平靜,一定還不知道吧?我把你住的地方給炸了。”
你是□□嗎? !等等——我住的地方? ? ?
紀德一激動就順着對方的意思問出口,他的舊識很滿意他的反應,頓時充滿成就感。
“對,就是你想的地址。”
“你——”罪該萬死啊啊啊啊啊! !
紀德很想給對方一拳,最好揍到牙齒掉下來,隻可惜他清楚自己的力氣還沒恢複。
長官的住處是你們可以動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很幸運?“
我們的遭遇相似,到了後半卻又産生決定性的不同。
“我的同伴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也沒打算活着,知道你在這裡我才帶他們一起過來,打算将此處當成我們的墓地。”男人的眼神如冰般寒冷,摻雜了幾分複雜的情緒,有嫉妒,還有更深沉的,也許是無奈或者是其他感情。
“沒想到你這麼無用,既然你殺不了我,就一邊哀歎自己的無能然後去死吧!”
“真是……都嚣張到這裡來了。”
自投羅網。
門扉敞開,藍染進入病房,他看見紀德被人用手.槍指着,也不多言直接上前。
紀德剛想出聲阻止藍染靠近,就見藍染風騷走位避開手.槍的子彈,不隻如此,就連遠方的狙擊都能輕松避開。
紀德:“……”他敢肯定長官的異能力絕對不是預知。
這違反常理的舉動,非常人所及。
紀德沒閑着,他在藍染靠近時出手攻擊舊識,借助窄門預判躲過近距離擊發的子彈,地面多了一個坑洞,他也成功制住對方,反過來将人壓制在地。
“長官,要怎麼處置他?”
藍染尚未回答,男人就用無所謂的語氣道,“……殺了我吧。”
“襲擊黑手黨武器庫的是我的人,炸毀房屋的也是。”
藍染的目光向下,落在心存死志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