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諾普斯仔細的研讀了這些書,邊讀邊做筆記,最終她在羊皮紙上寫下這樣的話:朋友=麻煩=有用的工具人。
“朋友往往意味着麻煩。但一個好的朋友不應該隻會帶來麻煩,他應該學會自己解決麻煩或是幫你解決問題。優秀的朋友應該是麻煩和有用的工具人的結合體。”
卡諾普斯認認真真在羊皮紙上寫下這段帶有總結意義的筆記,并開始對格蘭傑的性質進行分類。
格蘭傑是麻煩嗎?顯然是的。
那麼格蘭傑有用嗎?她想起了自己那些拖到最後一刻才着手完成的魔法史論文,格蘭傑的有用和她的麻煩成正比。
——格蘭傑麻煩又有用,完全符合卡諾普斯在《一個好巫師應該怎樣選擇朋友》、《交友的三種妙招》、《如何使你的友誼像收集弗洛伯毛蟲黏液一樣簡單》等書籍中提煉出的對朋友這個概念的審核标準。
好極了,現在格蘭傑是朋友,那她是不是要變更對她的态度?比如叫她的教名,或者允許她叫自己的教名?
卡諾普斯又一次揣着那張道歉條子回到禮堂。按照《交友的三種妙招》裡的說法,道歉并不會讓她低人一頭。
即使有了權威書籍(權威?也許吧)的認證,但她依然在斯萊特林長桌邊磨磨蹭蹭。她躊躇再三,從一點五十五分磨蹭到兩點三十二分,在指針轉向兩點三十三分的前一刻,赫敏·格蘭傑從她面前路過,她看見她懷裡抱着一本《歐洲魔法教育評估》,而她本人高高揚着腦袋,完全無視了卡諾普斯的存在直接走過去。
噢,梅林,飛行課又不是她罵的她!
卡諾普斯受不了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賭氣沖進她腦袋,她拽住一個的不知姓名的拉文克勞,把條子塞給那個可憐蟲,利用自己陰沉沉的臉色和仿佛下一秒就要釋放出幾十個鑽心咒的可怖氣質要求他在兩點四十五分前把條子送到格蘭傑小姐手裡。
一直到那個拉文克勞跌跌撞撞的跑出她的視野,卡諾普斯才突然間生出些惱悔來。
她就這樣莽撞的把條子給出去啦?像個沒腦子的格蘭芬多那樣就給出去啦?梅林啊,為什麼她勒不住自己的鷹頭馬身有翼獸?
她煩躁的轉向禮堂大門的方向,大步流星的往黑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