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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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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勳後騎士們要去更換适合出席宴席的着裝,早幸獲得了一時半刻喘息的機會,打起精神去面對随後屬于她一個人的戰場。

女士和男士的餐桌是分開的,她作為阿實的女伴被安排在了年輕的小姐之間,這些小姐中不少都已有婚約在身,但還是興緻勃勃地将話題鎖定在了她們對面的異性身上。

梅提歐是燙門,霍茲是隐藏款熱門,其他還有這個公子那個公子。早幸作為她們的圈外人被冷落在一旁,默默進食補充能量。淩晨為了穿上束腰她都沒用早餐,在馬車上她悄悄松開了一些,現在正是吃飯的好時機。

在周圍的小姐都忙着交談僅用一些酒水的情況下她大概挺突兀的,早幸剝開無花果時看到主桌上的梅提歐對她眨眨眼,也拿起了一個無花果。

宴席上的座次又是按身份地位排了,國王數次舉起酒杯說起祝詞,但早幸完全聽不清他用嘶啞的聲音說了什麼,再對比一下那張蒼老的臉和王妃尚算嬌豔的臉蛋,早幸琢磨着國王的年紀,梅提歐怕不是他老當益壯的結晶。

她好失禮啊。早幸自得其樂地在腦海裡與自己對話。

可惜她的好運沒有維持多久。

“你是馬爾德家那個半血的未婚妻?”她身旁的小姐過來搭話。

“不是,我隻是阿實的女伴。”

“你眼光不錯,”這位小姐笑容甜蜜,“半血和平民,剛好相襯。”

說這樣的話到底圖什麼呢。早幸低頭繼續吃飯:“謝謝您的贊賞。”

小姐自讨沒趣地轉回去了。

但耳邊帶着惡意的詞語還是鑽進了早幸的耳中。

“不知檢點”“奴隸的兒子”“精靈的詛咒”“馬爾德家也沒落了”。

這就是阿實的日常吧。早幸向今日的伴侶看去,阿實借助清醒劑可以端坐在椅子上,此時也看着自己,遙遙地朝她舉起了酒杯。

沒有人與他搭話,阿實也被冷落在宴席的一角,她倆仿佛位于同一面鏡子的兩側。

這樣想着早幸看到霍茲湊到了阿實身邊,拉着他竊竊私語。

甚至會被同一人所救啊。早幸給自己滿上了葡萄酒,也對阿實虛虛舉起,雖然她對這些人不在意,但聽到惡毒的話還是會不舒服,多少需要一些酒精來壯膽。

睡眠魔藥是淡紫色的,清醒劑是金色的,治愈藥水是森綠色的,就是這些藥水将阿實的人生侵染腐蝕,她僅是參加一場這樣的宴席都需要依賴紫紅色的酒水,阿實又是怎麼忍耐這些的呢?他會不會願意抛下這一切去開啟新的生活呢?對于這個和自己别無二緻的半身她其實願意盡她所能的提供幫助。

但她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阿實再怎麼說也是這個世界的貴族吧,會願意去過她這種平民的生活嗎,她是有救世主情結嗎。

這樣渾渾噩噩地用酒精來消弭疑問,宴席上的表演在早幸眼中模糊成光怪陸離的一團,她已經想離開了,貴族的世界不屬于她,她甚至想拉起阿實一起離開,就像鐵松堡時梅提歐所做的那樣。

随着宴席漸濃菜肴不斷被撤下,天色也蓋上了夜之女神的薄紗,今日的天光一直是暗沉的,晚間雨雲積蓄,風也席卷着草木樹冠,但遠方的雷鳴一直被室内歡快的樂曲壓制着,窗外昏沉的天氣也影響不到從早到晚燈火通明的宴席廳。

國王将銀匙在酒杯上敲了三下,樂隊停下演奏,長桌兩旁也靜了下來。蒼老的國王清了清嗓子,起身高舉酒杯:“相信年輕人們等待這一刻已久,琴手,彈起最激烈的篇章吧,給小夥子們勇氣去邀請心儀的姑娘,讓小姐們的裙擺能在滿場翻飛,這才是舞會的意義。”

大王子率先站了起來,牽起他妻子的手,作為代表拉開舞會的第一支舞。

幾對夫妻很快也加入了他們的舞蹈中,默契而同質化的舞步旋轉拼成了一幅五光十色的織毯。

早幸聽到旁邊的小姐們激動地放大了交談的頻率和音量,其中的高頻詞就有三殿下什麼的。

不愧是你。早幸往主桌看去,王妃正用扇子掩着嘴對梅提歐說着什麼,梅提歐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陸續有年輕的少爺們走了過來,牽走呼吸也變得急促的小姐,也有不少被小姐們委婉地搖着扇子給拒絕了,悻悻地又去找下一個目标。

早幸看着梅提歐走下台來去到了一位金發小姐的面前,他的邀請讓這位小姐胸脯也高挺了幾分,折扇下是羞澀又洋溢着快樂的微笑,圍在這位小姐身邊的人們發出羨慕的驚呼,主桌上的王妃笑得欣慰。

看來這就是未婚妻最佳人選。早幸悄悄打量着這位金發美人,健康紅潤的臉頰,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藍寶石一樣的眼眸正全情投入地注視着面前的王子。

挺配的,這份傲人的美貌大概能終結梅提歐的女難了,但早幸總覺得她長得像誰……

早幸目光掃過對面的長桌,看到了一個同樣金發已上了年紀但神色依舊輕佻的男性正被周圍的人吹捧着,他的視線也放在這位金發美人身上,難掩得色。

這兩位應該是父女了,美人的容貌還沒那麼明顯,這位貴族五官卻和她的某位熟人幾乎一模一樣了。

一個放大版的、花花公子款式的克爾澤。

啧。

在早幸事不關己地評鑒他人容貌時一隻手出現在了她眼前。

阿實緊張地看着她:“莎莉小姐,我能有幸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當然可以。”早幸放下酒杯,将裹着白絲綢的手放在了他掌心。餘光裡後面阿實的生父别開了眼,眉梢到下巴都是緊繃的怒意。

現在演奏的曲子舒緩輕柔,早幸數着拍子邁步,借着酒勁對阿實笑道:“便宜你了,我這學期才學的跳舞,你這樣事先也不說一聲就來邀請我,我要是沒學過豈不是要把你的腳踩腫?”

學院所有學生都要上禮儀課,早幸作為插班生這學期和一年級的一起學了舞蹈和基礎宮廷禮儀,幸而她年紀看上去不大,不然混在一群小朋友中還挺尴尬的。

“能被您踩也是我的榮幸。”

早幸哆嗦了一下:“你沒事吧。”

“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阿實身上也有輕微的酒氣,早幸心下感歎真是酒壯慫人膽,一壯壯了倆。

阿實看着懷裡的女孩,早幸拒絕了在自己皮膚上塗抹鉛粉,酒意熏染得酡紅的臉龐柔軟細膩如雞蛋,瑪瑙與青金石裝點着她白皙的肩頸,黑色長發用珍珠和碎鑽串聯成的發網束縛在一起,連同發尾的藍色緞帶,随着舞蹈搖曳如夜色下的人魚尾。

他搭在她腰肢上的手燙得難以忍受,卻又不敢放開。

他今天一句假話也沒說,在這個宴會場上她是他唯一放入眼中的人,她卻不獨在他眼中。

“莎莉小姐,我真希望這支舞能永不停下。”阿實輕聲說。

這句話被終結樂曲的鼓點所吞沒,早幸沒有聽到,她正忙着用口型對阿實說:

跳完舞我們就跑吧。

交換舞伴的時候到了,三王子停在了她身旁。

“我能有幸請小姐跳一支舞嗎?”

他的聲音清脆如玉石,雪色的銀發壓過自己一頭。

阿實交出了少女,并不會有人願意和他跳下一支,他也不想和别人跳了。

早幸來到了梅提歐的臂彎中,回頭看了離開的阿實一眼,也不知道他領會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沒有。

梅提歐翡翠色的眼睛掃了一下兩人的互動,此刻并不就她和阿實的關系進行煞風景的問詢,隻是誇贊道:“小姐學會跳舞了。”

“果然你們上次誇我是假的。”早幸佯裝不高興,“你該不會之前全在避開被我踩到吧?”

“怎麼會,你可以懷疑我的話語但不能懷疑我的舞技。”梅提歐拉着她轉了個圈,“上次是璞玉般的技術,這次是經過雕琢後有了奪目光彩的舞姿。忘了先說明,您今晚很美。”

早幸不禁笑出來:“你把這兩句連起來說我還怎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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