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雖然不喜歡他,此時也不由得對他染上了一絲絲同情和惋惜。
秦兆雖然對她有所隐瞞,但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反而一直在幫着她。
要不是性子有點冷,不對她的胃口,舒晴說不定會倒追他。
但現在他身患絕症,除了同情,舒晴不會對他産生一絲一毫的情感。
到了機場後,舒晴簡單道過謝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兆目送她毫不留戀的背影,攥緊手,克制住全身喧嚣着要将她留住的沖動,落寞離開。
晚上十一點左右,飛機緩緩降落在麗江機場。
陸安安捧着一大束花在接機口等着她,見到舒晴走過來,興奮地朝她揮手。
她紮着個俏皮的丸子頭,穿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紅唇淡抹,笑意盈盈:“舒晴,這裡!”
舒晴笑着迎上前,一把抱住她:“久等了安安。”
陸安安比她早兩天來到麗江,準備她們民宿的開業事宜,可謂是居功至偉。
“寶貝辛苦啦!”舒晴親了她一口。
陸安安故作嫌棄地抹掉她留在她臉上的口水,然後問她吃飯了嗎。
“吃了,還有點餓。”舒晴摸了摸肚子。
“那我等會兒帶你去吃夜宵。”陸安安說。
她們在機場外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民宿。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就停在了一棟三層樓民宿前。
門口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門匾上用隸書寫着‘悠雲民宿’四個大字,進去就是一個繁花盛開的開闊庭院,各色綠植、魚池将庭院裝點得格外清新、雅緻,涼亭搖椅一應俱全,整個宅院建築雕工精美,設計獨特。
夜晚的風裹挾着淡淡的花香拂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我上次來,這裡的花還沒開呢。”舒晴一邊走一邊說。
“春天到了嘛,明天我們再去花市買些盆栽回來,擺在二樓廊道上,一定很美。”陸安安說。
她們順着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走進大堂内,裡面風格中西結合,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溫馨明淨。
陸安安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問她要不要喝水。
舒晴搖搖頭,将行李箱推到後院的房間,然後和陸安安就手挽着手,一起走着去四方街吃東西。
燈火璀璨的四方街店鋪林立,遊人熙攘,熱鬧非凡。
舒晴和陸安安一路吃吃喝喝,聊着近期以來發生的事情。
“你說你父母怎麼想的,舒薇禾這個白蓮花鸠占鵲巢就算了,怎麼還要占你們公司的股份!”陸安安為她打抱不平。
“股份轉讓需要半數以上股東同意,那些老股東不是吃素的,我也不會讓她有這個機會。”舒晴說。
“你當初不應該對她心軟,就應該将她掃地出門!”陸安安一臉憤慨地說。
舒晴歎息道:“我曾經感激她對我爸媽十年的陪伴,是她裝得太好,我差點都被她迷惑了,也難怪我爸媽被她蒙蔽,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舒晴十八歲那年回到原來的家中,被養得像公主一樣的舒薇禾見到她,就處處讨好,待她十分溫柔親切,那時舒國強夫妻怕她心裡不舒服,還問她要不要将舒薇禾送走,舒晴一時心軟,就同意舒薇禾留下了。
之後她們做了幾年親密無間的好姐妹,直到因為路齊銘而反目。
“還好是你嫁給了秦兆,要不然啊什麼好事都讓她占了。”陸安安說:“不過秦兆有點可惜,要不是身患絕症,我還想你們來一段先婚後愛的戲碼呢。”
“先婚後愛?還是算了吧,他心裡可是有人的。”舒晴不屑地說。
再回到民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舒晴躺在床上,透過屋頂的天窗,看到了漫天璀璨星河,唯美夢幻。
這裡的一切都十分符合她的設想。
一起開家民宿,是她和陸安安大學時候就有的想法,如今終于落地實現了。
舒晴的心情十分激動,翻來覆去好久才入睡。
她起了個大早,和陸安安在民宿裡了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
她大學就是攝影專業的,拍出來的照片構圖精巧,美輪美奂,極富意境。
她篩選了數張照片,再配上文案發布到民宿官網和公衆号,陸安安還做了不少網絡營銷。
臨近五一小長假,民宿接到了不少客房預訂。
五一那天,民宿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彼時舒晴正在廚房給其他住客做果茶,忽然陸安安把她叫出來了,還一臉神秘悄聲跟她說:“你絕對想不到誰來了。”
“誰啊?”舒晴有些好奇。
“你老公。”陸安安一臉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