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舒晴滿頭黑線。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肯定是為你而來的。”
走到大堂,舒晴一眼就見到了秦兆。
他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一條胳膊随意搭着沙發背,深海般的漆黑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秦兆身邊還站着一男一女,都穿着職業裝,看起來像是他的助理。
“你怎麼來了?”舒晴問他。
“出差,順便來旅遊。”秦兆回答。
日理萬機的公司總裁跑來這兒旅遊?舒晴一臉懷疑地看着他。
“舒小姐你好,我是秦總的助理唐絮,上個星期,我在這兒預定了三間大床房。”
唐絮一身酒紅西裝裙,身材高挑,長相妩媚,紅唇妖娆,正微笑着瞧向舒晴。
“舒小姐你好,我是秦總的秘書徐銘易。”
他客氣地和舒晴打招呼,帶着眼鏡,模樣斯文周正,看着很年輕,像剛畢業的大學生。
來者皆是客,舒晴直接吩咐前台小妹給他們辦理入住手續。
“哦,對了,秦總可能要在這兒長住。”唐絮忽然說。
“長住?你要住多久?”舒晴疑惑地看向秦兆,不懂他想搞什麼。
“一年左右。”秦兆道。
一年?他當她這裡是臨終關懷醫院嗎。
舒晴正想怎麼拒絕,就聽陸安安說:“沒問題。”
舒晴不贊同地看着她,陸安安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接着道:“費用就按每個月五千來算吧。”
唐絮點點頭,直接刷卡轉賬。
等他們上樓後。
不等舒晴開口,陸安安就解釋道:“有錢不賺是傻子,再說了有他助理在,輪不到我們幫忙收屍,你就放心吧。”
舒晴想想也是,現在民宿剛開始經營,當然是客源越多越好,隻是這次來的客人特殊了一點,不過她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
夜涼如水,月光溫柔地籠罩着靜谧的民宿,灑落淺淺清輝,在窗台上鍍上了一層銀色。
舒晴推開窗戶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對面陽台上的秦兆。
他的神情比夜色還要深沉,手裡燃着一根煙,正閃着明滅不定的火光。
舒晴滿臉不悅。
生病了還抽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秦兆那雙幽深的眸子看了過來,視線跟她在空中交彙,一瞬後又雲淡風輕地移開。
在她的地盤上還敢這麼無視她,當她透明人嗎,舒晴有些生氣。
她直接上樓敲響了他的門。
過了一會兒,秦兆打開一條門縫,露出半張臉,冷淡的聲音傳出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看他遮掩着門口沒讓她進去,想到他那個嬌媚的助理,舒晴挑眉道:“幹嘛不讓我進去,你裡面不會金屋藏嬌吧?”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門縫裡擠進來,秦兆放任她走進屋内,然後合上門。
舒晴掃了一眼屋子,發現并沒有别的人。
她自顧自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你到我這兒來,究竟想做什麼?”舒晴問。
“來看看你。”
舒晴被他說得一愣:“大老遠跑來看我?秦總是太閑了嗎。”
“看你有沒有背着我找别的男人。”秦兆接着說。
舒晴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順着他的話說:“男人我都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你肯定發現不了。”
秦兆垂眸不再說話,屋裡冷白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龐,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清冷,指尖的煙積累了長長一截煙灰,白霧袅袅。
“對了,我們民宿不允許抽煙,要讓我再看到你抽煙就請你離開這裡。”舒晴說。
秦兆聞言點點頭,在煙灰缸裡摁滅了手中的煙,接着掀眼看她。
“還有事嗎?沒有就回去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