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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第 1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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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垂眸看着眼前的景象。

鮮活的髒器尚待餘溫,血液被鬼影吮吸幹淨,讓它們看上去不那麼血腥。

可鼻端的鐵鏽味依舊濃重,因為有黑色的利齒懸在他的頭頂。

【無聊的示威。】

“被用老套的方法威脅了”,這一認知讓羂索心中膩煩。好像他已經虛弱到毫無反抗之力,連這種程度的小場面都頂不住了一樣。

他手指抽了抽,托起一顆圓潤飽滿的大腦:“施彭賽先生。您覺得人是先有靈魂還是先有□□呢?”【1】

不等對方回答,羂索自顧自地将自己看好的腦挑揀出來,放到閃爍着烏光的陣盤之上堆疊出小小的塔形。

他摸了摸陣法的紋路,原本鎮守四方的神獸線條扭曲,形成空腔一樣的漏鬥型旋渦。

“上一次使用這個陣法,已經是數百年前了。”

四個被封印得異常嚴密的咒物從他寬大的袖口中飄出,被推到相應的位置上。羂索帶着堪稱懷念的神色一一細說。

東側青龍,團成圓球一樣的咒物自符咒中解放,細細的骨骼盤繞在一起,在漩渦中恢複生機,舒展開來。

一身多頸的怪物形似八岐大蛇,陡然出現在太平洋之上。狂風攜裹巨浪,裹挾着雷鳴自千裡外沖向大島。

***

南側朱雀,一隻被綁縛住翅膀的火爍蟲“唧唧”尖叫着被扔進陣法旋渦,眨眼間被撕成碎片。

正和花禦一同穿行在叢林中的漏壺忽然僵住。他拼盡最後的力氣将同伴甩了出去,金紅相間的咒紋已經自他體内沖出。

強橫的特級咒靈周身爆發出灼燙的岩漿,地獄銅汁一般的液體霎那間将周邊數十公裡化為熊熊火海。

花禦想要上前查看,雙腳剛剛踏入,立馬化為灰燼,驚得他趕忙後退。

“躲開!花禦!老夫還沒有死!”

漏壺憤怒的聲音有如火燃,帶着“噼啪”作響的碎裂聲遠遠傳來。

“漏壺!發生了什麼!”花禦焦急地大喊,對方卻再也沒傳出聲息。

***

西側白虎。長有四隻眼睛的頭顱落下。漩渦中貪婪吞噬的飓風為之一頓。

還遊蕩在東京郊外的裡梅背後竄過劇烈的寒意,暴怒道:“羂索!你用大人的遺骸做了什麼!”

雪白的影子拉起一道布滿霜岚的通道,他催動冰凝咒法向着京都疾馳而去。

京都府内,四眼四手的鬼神睜開雙眼。他擡起背後的雙手,一道時隐時現的咒紋金鍊纏繞其上,光滑閃爍。

詛咒之王不屑地嗤笑出聲:“廢物,竟然用了最麻煩的方式。”

他身處某做建築的天台之上,向下俯視街道與恍若無覺的行人,勾勾嘴角:“嘛,先稍微玩一玩好了。”

***

北側玄武,長長的符咒散落下來,一串“風鈴”自其中顯現。被草繩串在一起的“挂墜”是一顆顆幹癟的心髒。

在被釋放的一瞬間,“風鈴”被旋渦中吹出的風帶動,心髒碰撞間響起“嗚嗚”哭聲。那聲音嘶啞、有男有女,都格外稚嫩。

“天元,你可知道數千年來,有多少星漿體死在與你彙合的路上?犧牲幾個人,換得大陣不潰,可這份怨恨你又能承受得住嗎?”

高專,薨星宮,天元身前蓦然浮現數道纖細的人影。沖天的怨恨将整座地宮沖得搖搖欲墜。守護結界被逼得具象化,随着怨氣的浮動震下金粉。

已然異化的天元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雙手合十,苦澀道:“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嗎?”【2】

***

青龍被怪蛇撕咬,朱雀被岩漿灼燒,白虎被神魔踩在腳下,玄武身邊出現手持利刃的惡鬼。

羂索手中,整張陣紋已然面目全非。

“呐,施彭賽先生,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和靈魂,到底哪一方面更重要’呢?”

他嘴角溢出鮮血,将身上青黑色的加茂族服染濕一片。身軀是疼痛的,但他毫不在意。

兩人所處的天台上方烏雲遮蔽,陰風陣陣,連那漆黑的鬼影都顯得明亮了起來。

身穿西服的德國咒術師忍不住召喚出更多陰影将自己團團包圍。

聽到羂索的詢問,他克制着顫抖回答道:“靈魂。”

“是嗎?”口角染血的人并不在意他的回答而是将手按在堆疊在一起的大腦之上:“但是,靈魂,又寄生在哪裡呢?”

他的掌心中溢出汩汩粘液,填充進大腦内空蕩蕩的血管中,已經死亡的器官開始顫動,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響,猶如哀鳴。

羂索滿意地收回手,轉向幾乎和黑影融為一體的咒術師:“我隻知道,術式是‘寄生’在大腦之内的。要驗證一下嗎?”

金色的裂紋在漆黑的鬼影身上浮現,施彭賽體表裂開血絲,被迫共同體會被生剖硬撕的痛苦。

痛苦的鬼影哀嚎着将自己的主人推到羂索面前,以祈求解脫。

它是那樣強大,已經産生了初步神志,能明白刻印在體内的束縛和符咒在催促它做什麼。也能夠狡猾地判斷形式,毫無反抗地選擇了最利于自己的行為。

羂索被它這狗腿的行為取悅了,微笑着捏住了施彭賽細長的脖頸。鬼影讨好地壓低自己主人的頭顱,方便敵人的動作。

“為......什麼......”

“所謂束縛呢,是為了保障雙方的利益沒有錯。”羂索慢條斯理地命令鬼影剃掉他的頭發,又蘸着對方的鮮血在整個頭臉上畫出繁複的咒紋。

咒紋落下的一瞬間,便深深地刻入血肉,直達顱骨。

這是咒法形成的标志,終于有一個計劃順利執行,羂索心情頗好,樂意廢話幾句。

“但是呢,”他歎息道:

“我要做的事,從一開始需要的,就是你的命啊。

在沒弄清對方要做什麼之前,就急慌慌地立下束縛,又怎麼能怪得了我呢?所謂約定,本身不就是欺詐嗎?

西方還真是平和啊。力量被限制的同時,競争者也同樣弱小。你可真幸運。”

他笑了笑,憐愛地摸了摸對方血肉模糊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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