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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甯死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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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虞珺卿登上皇位後,虞暥便被安置在鳳霞宮居住。這鳳霞宮雖然清幽,但到底沒了往昔的自由。

在窦茂的悉心照料下,虞暥原本失明的雙眼已然重見光明。遠處,遊廊下,忽然傳來陣陣歡快肆意的狗叫。

虞暥擡眼遠遠望去,隻見歲安搖頭晃腦,如那歡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朝自己奔來。

自歲安入了皇宮後,在宮女的精心照顧下,身形壯實了不少,渾身的毛發雪白雪白的,在陽光下好似閃着光。

虞暥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滿是笑意,他蹲下身子,朝歲安伸出手。

歲安興奮極了,四蹄生風,眨眼間就跑到了虞暥腳下,小尾巴搖得像撥浪鼓,小腦袋在虞暥腿邊不停地蹭來蹭去,嘴裡還“嗚嗚”地叫着,别提多親昵。

虞暥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歲安的毛,那毛順滑無比。

歲安乖乖趴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條縫,小舌頭時不時伸出來舔舔虞暥的手,惬意得很。

遠處,幾名宮女急匆匆跑來,待看到歲安正乖乖地在虞暥身旁時,這才長舒一口氣,終于找到了陛下的愛寵了。

宮女們腳步也緩了下來。一名宮女蓮步輕移,走到虞暥身旁,盈盈下拜,恭敬道了句,“三皇子!”

虞暥微微皺眉,滿臉疑惑,眼神中透着幾分天真,“這是誰家的狗啊?”

宮女趕忙站直身子,輕聲解釋道:“回禀三皇子,這狗是陛下養的!”

虞暥緩緩站起身來,神色平靜,聲音沉穩地下令道:“将它抱回去吧!”

宮女再次行禮,而後輕柔地将歲安抱在懷中,歲安還不舍地扭着小腦袋,看着虞暥,但還是被宮女強行抱走。

宮女剛退下,窦茂便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他雙手抱拳,彎腰行禮,朗聲道:“臣參見三皇子!”

虞暥聲音平和,擡手道:“免禮!”

窦茂直起身子,臉上滿是關切之色,“三皇子,臣此番前來,是想帶您出宮。”

虞暥眉頭緊鎖,滿臉不解,眼神中帶着迷茫,“為何?”

窦茂微微歎氣,神色凝重,目光堅定地說道:“三皇子,您可知陛下對您起了殺心?如今這天下都在傳,陛下這個皇位是先帝讓出來給陛下的,最近更有傳言說,哪怕是您,都比陛下更有才能。這一山不容二虎啊。所以三皇子,臣受白姑娘、先帝和鳳昭公主所托,要護您安全,便隻能帶您離宮了。”

虞暥半生流浪,若離宮,又将是漂泊無依,無家可歸。他眼中滿是傷感,喃喃自語道:“離宮後,我能去哪呢?”

窦茂思索片刻,拱手說道:“若您不嫌棄,不如住臣的府邸。臣的府上雖比不上皇宮的榮華富貴,但衣食無憂還是能保證的。”

虞暥無奈,微微颔首,輕聲道:“謝謝你!”

窦茂再次行禮,“三皇子客氣!”

虞暥望向窦茂,眼神堅定,“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陛下吧!”

窦茂微微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鳳霞宮。

寝宮内,虞珺卿慵懶地躺在搖椅上,搖椅随着微風輕輕搖晃,他則閉目小憩,嘴角挂着一絲惬意的笑容。

天邊的斜陽灑進宮内,照在虞珺卿那用金絲銀線繡就的便衣上,金光閃閃,好似為他鍍上一層金邊。溫暖的陽光讓虞珺卿渾身暖洋洋的,舒适極了。

這時,一名小太監邁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弓着腰,輕聲道:“陛下,禦史中丞狐乩求見!”

虞珺卿伸了個懶腰,眼睛都沒睜開,随口道:“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緩緩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狐乩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走到虞珺卿面前,雙腿跪地,雙手伏地,恭敬地磕頭道:“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虞珺卿眼皮都沒擡,不耐煩地說道:“免禮平身!”

狐乩雙手撐地,慢慢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對虞珺卿行了一禮,“陛下,臣今日來,是給您帶來了一樣好東西。”

虞珺卿這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狐乩,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東西啊?”

狐乩轉過身,命令道:“拿上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宮女端着一個五音盒走了上來。

在這皇宮裡,不管是誰給虞珺卿獻東西,都要經過仔細檢查才能呈上,狐乩送的東西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皇宮裡的太監宮女大多都被狐乩買通了。

言罷,一宮女手奉五音盒款步而來。此盒乃長方形小鐵盒,其上精雕細琢,繪就龍鳳呈祥之妙景,彩雲祥瑞環繞其間,栩栩如生,似欲破壁而出。

其設計巧奪天工,别具匠心。周遭垂挂五枚鈴铛為裝飾,玲珑精緻,鈴铛之下,更設有挂鈎,精巧非常,令人歎為觀止。

狐乩為引起虞珺卿的注意,就是喜歡給虞珺卿送這些奇形怪狀的玩意來。

虞珺卿不解,“狐卿,這是什麼東西?設計的好精巧啊!”

狐乩解釋道:“陛下,這個叫五音盒,五音盒裡有一樣寶貝,人服用後,直接快活似神仙呐。”

被狐乩一說,虞珺卿有些好奇,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五音盒前,仔細觀摩,“狐卿,這五音盒怎麼打開?”

狐乩鼓弄玄虛,他揮了揮手,一個身穿宮服的小太監端着一個玉盤恭恭敬敬走了進來

玉盤裡擺着一張太極兩儀八卦圖,圖中心放着五塊玉牌,玉牌晶瑩剔透,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現出青色。

這些牌子上不僅刻有字還戳有一個小孔。

狐乩解釋道:“這五個玉牌對應着五個鈴铛,牌上的字分别寫着宮商角徵羽,推動鈴铛,辨别聲音,再将對應的玉牌挂上去,這個五音盒就會自動打開。”

虞珺卿小的時候,虞酒卿為了讓他學好古琴,第一件事就是教他辨音。虞珺卿嘴角一勾,一臉自信滿滿,“這有何難?”

虞珺卿用手推動一個鈴铛,閉上眼睛,用心聆聽,這鈴铛發出的聲音圓清急暢,條達暢意,虞珺卿睜眼,眸光一亮,解釋道:“羽者,宇也,物藏聚萃宇複之也。”

小太監找出羽字玉牌對應鈴铛挂了上去。

虞珺卿又用手去推下一個,閉眼傾聽,鈴铛聲音渾厚較濁,長遠以聞。

“宮者,中也,居中央暢四方,唱始施生為四聲之徑。”

小太監又找出宮音玉牌挂了上去。

他又以同樣的方法推動第三個,和而不戾,潤而不枯。

“角者,觸也,陽氣蠢動,萬物觸地而生也。”

第四個嘹亮高暢,激越而和。

“商者,章也,物成事明也。”

他推動最後一個,發出的聲音焦烈燥恕,如火烈聲。

“征者,祉也,萬物大盛蕃祉也。

當所有玉牌挂上去後,五音盒緩緩自動打開。

當盒子打開後,虞珺卿懷着期待,湊近一看,結果大失所望,原來是一個普通常見的茶罐。

虞珺卿眉頭微皺,滿臉嫌棄,撇了撇嘴道:“這算什麼好東西?瞧這罐子做工粗糙,實在不入眼。”

狐乩賠着笑臉,眼睛眯成一條縫,耐心解釋道:“陛下,這茶罐看似平平無奇,可裡面的茶葉卻大有門道。它不僅能讓人安睡,還能讓人忘卻憂愁。陛下,要不要臣給您泡一盅嘗嘗?”

虞珺卿微微點頭,“好!”

狐乩對着宮女擺擺手,宮女心領神會,端着茶罐退了下去。

宮女走後,虞珺卿靠在搖椅上,一臉愁容,眼神中透着憂慮,“狐卿,你覺得朕這個皇帝當得合格嗎?”

狐乩眼睛一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趕忙說道:“陛下何出此言啊?虞朝在陛下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四海清平,陛下乃是一代明君,更是一位好帝王。”

虞珺卿歎了口氣,滿臉愁苦,無奈地說道:“可民間百姓都說朕殘暴不仁、荒淫無度,還說朕不如三皇子虞暥。”

狐乩趕忙勸慰道:“陛下别多想,他們都是胡言亂語。”狐乩故作為難,“隻是有句話,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虞珺卿大手一揮,“說吧,朕恕你無罪!”

狐乩再次行禮,“謝陛下!”随後,他表情嚴肅,眼神中透着一絲狡黠,“陛下,老話說得好,二虎不能同山,兩雄不能并立。如今民間流言四起,都說陛下不如三皇子。若這流言愈演愈烈,日後三皇子難保不會造反。畢竟,他身上流的也是皇室血脈啊。”

虞珺卿冷笑一聲,滿臉不屑,輕蔑地說道:“他母親不過是個下賤的宮女,怎能與朕相提并論?”

狐乩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算計,繼續說道:“可是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呀!”

狐乩話音剛落,小太監又走了進來,行禮道:“陛下,三皇子求見!”

狐乩趕緊行禮,“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虞珺卿微微搖頭,眼神中帶着一絲警惕,“不,你去後邊。”

狐乩趕忙應道:“臣遵旨!”

說完,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簾帳後面,那模樣好似一隻老狐狸,藏在暗處。小太監這才将虞暥請了進來,然後識趣地退了下去。

虞暥走到虞珺卿面前,雙膝跪地,重重磕頭,朗聲道:“臣弟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虞珺卿嘴角上揚,露出微容,眼神中卻透着審視,“三弟免禮!”

虞暥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謝陛下!”

虞珺卿滿臉疑惑,問道:“三弟找朕,可是有事?”

虞暥再次行禮,眼神真誠,誠懇地說道:“陛下,臣弟在宮外自由自在慣了,如今算是個粗人,實在消受不起宮裡的錦衣玉食。所以,臣弟此來,是想求陛下撤了臣弟三皇子的封号,讓臣弟去民間做個平民百姓,平平安安過完此生。”

虞珺卿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試探,“你當真這麼想?”

虞暥眼神堅定,語氣堅決道:“是!”

虞暥說完,虞珺卿心中松了一口氣。畢竟,他雖昏庸,但也明白,若手足相殘,百年後難見先帝和阿姐。如今虞暥并無争權奪位之心,虞珺卿也并非沒有容人之量,便決定成全他。

虞珺卿微微一笑,和顔悅色地說道:“好,既然你有此要求,朕便成全你。阿暥,朕不僅希望你平平安安,也希望你能日日平安。”

虞暥感激涕零,再次跪倒在地,對着虞珺卿重重磕頭,道:“多謝陛下恩典,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虞珺卿擺擺手,笑道:“去吧!”

虞暥站起身,再次行禮,“草民告退!”

說完,便弓着腰,緩緩退了出去。

虞暥剛出大門,宮女便将泡好的茶端了上來,放在禦桌前。

剛沏好的茶,茶香四溢,袅袅熱氣,直飄空中,那濃郁的香氣在屋中彌漫開來。

虞珺卿站起身,走到禦桌前,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抿了幾口。茶香在口中散開,味道香甜,唇齒留香,令他又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而狐乩也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從簾帳後走了出來,他微微皺眉,滿臉憂慮,眼神中卻藏着一絲得意,提醒道:“哎呀陛下,您将三皇子放出宮,這可是養虎為患啊!所謂龍蟠虎踞各擅雄,風雲變化自相從。您想想,他若不出宮做平民,又怎麼去培養自己的勢力,借着百姓的吹捧來取代您呢?陛下,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輕舉妄動,可若放他出宮,那他就有無限可能了!”

虞珺卿想起虞暥方才誠懇的模樣,滿不在乎地說道:“不會的,狐卿你多慮了,三皇子心思單純,不會有謀朝篡位的想法。”

狐乩知道,過猶不及,若一味勸虞珺卿殺了虞暥,隻會使得虞暥反感,所以,他隻能循序漸進。

況且,方才宮女端上來的那碗茶裡可是加了銷魂,日後,虞珺卿便會離不開銷魂,他也能以此更好的控制虞珺卿。

狐乩心中暗喜,臉上卻裝作無奈地輕歎一聲,“好吧!既然陛下這麼信任三皇子,老臣也就無話可說了。但願三皇子真如陛下口中所說的那般單純善良,隻想做個平民。陛下,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臣告退!”

說完,狐乩轉身,慢悠悠地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晨曦初綻,柔城城樓下,忽有一聲巨響,似雷霆炸裂,撼動天地。

但見興南兩軍于此激烈交鋒,炮火接二連三沖天而起,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炸裂之聲不絕于耳。

刺鼻的硝煙味瞬間彌漫開來,直鑽人鼻,令人作嘔。

一群小兵身強力壯,滿臉堅毅,喊着号子齊心協力搬起粗壯的攻城錘,朝着城門猛力撞去。

那錘頭每一次落下,都帶着千鈞之力,震得地面都微微顫抖。

另有一群士兵手持大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他們眼神兇狠,大吼着沖入敵陣。

刀光閃爍間,鮮血飛濺而出,濺到了他們的臉上、身上,可他們渾然不顧,依舊瘋狂砍殺,那模樣宛如兇神惡煞下凡。

雲梯一架接着一架豎了起來,士兵們如敏捷的猿猴,逆着槍林箭雨,前仆後繼地攀爬而上。

槍尖如林,不斷刺向他們,有的士兵不幸被刺中,慘叫一聲,從雲梯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但後面的士兵沒有絲毫畏懼,踩着同伴的屍體,繼續奮勇沖鋒。

箭矢如蝗蟲般倏倏連發,在空中呼嘯而過。

戰馬受驚,嘶鳴不已,馬蹄聲雜亂而急促,似是戰鼓在急催。

地上鮮血淋漓,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頭顱随處可見,場面血腥至極。

濃煙滾滾,似黑色的幕布将天空遮蔽,戰鼓咚咚作響,如驚雷在耳邊回蕩,旌旗獵獵飄揚,似在為将士們助威。

士兵們身披厚重的重甲,手持長矛,那長矛在手中舞動如飛,每一次刺出,都帶着緻命的力量。

殺聲震天,士兵們的嘶吼咆哮如滾滾驚雷,響徹天際。

他們沖鋒陷陣,刀劍激烈交鋒,铿锵之聲不絕于耳。

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染紅了大地,那紅色如盛開的彼岸花般觸目驚心,彙聚成一條條小河,緩緩流淌,仿佛大地也在為這場慘烈的戰争哭泣。

但見那黃沙漫天的戰場上,千軍萬馬縱橫馳騁,塵土飛揚好似滾滾濃煙。

其中,苗川騎乘着一匹駿馬,在沙場上肆意奔騰,他身披染血的铠甲,每一寸都透着戰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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