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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勸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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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虞酒卿死後,虞珺卿便像瘋魔了一般,他派人在民間抓捕工匠,然後在虞朝的五州一都一城裡到處抓人,為虞酒卿修廟建寺,讓世人歌頌她的功德然後祭拜她。

百姓因他的荒淫行經而苦不堪言,大多工匠壯丁家裡有兒女有妻子母親,可這些百姓被抓去充做工匠壯丁後,随便修個寺廟都有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光景,一想到十年二十年見不到老婆孩子,他們心裡有多不甘?

可他們身為百姓,無法跟朝廷抗衡,便也隻能乖乖認命。

而虞朝國庫裡的銀子也因虞珺卿修廟建寺而所剩無幾了。

這日午時,虞珺卿上過早朝,下了早朝後他既不想批閱奏折,又覺得閑得無聊,便端坐在椅子上,他派人給他請來了唱皮影戲的班子,又讓人将宮殿用厚氈遮擋的嚴嚴實實。

皮影戲開唱,薄薄的白色幕布後,一隻鳳凰的影子在幕布上呈現,而一旁的鑼鼓聲咚咚作響。

鳳凰被演繹的如真的一般,活靈活現,傲遊九天,但卻在一顆梧桐樹升起時,鳳凰竟收了翅膀,停在了梧桐樹上。

虞珺卿見此,不僅沒了看戲的興緻還火冒三丈。

梧桐樹是代表甯梓辰嗎?

就是甯梓辰搶走了他的姐姐,如果不是甯梓辰,虞酒卿也不會死!

他也不會失去這唯一愛他的親人!

虞珺卿氣的當場從座椅上站起身,他怒氣沖沖的走到這群唱戲人的面前,衆人見虞珺卿龍顔大怒的模樣,皆吓得跪倒在地。

虞珺卿一言不發,隻用一劍當場刺死了那個用皮影演繹鳳凰的男子。

男子死的猝不及防,他瞪大雙眼,眼中有恐懼和慌亂,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在虞珺卿收劍時,鮮血當場染上了白色幕布,也濺了虞珺卿一身。

金黃色的龍袍被血浸染,黃紅相間,更加刺眼。

虞珺卿的行為,吓得衆人全部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他們不敢擡頭,但心裡卻恐懼到了極點。

虞珺卿看了一眼跪在他腳下的衆人,嗤笑一聲後,聲音平靜的道了句,“都拖下去殺了吧!”

上位者一句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可憐這些命如蝼蟻的平民卻還在一個勁的對着虞珺卿磕頭如搗蒜的求饒。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

……

此起彼伏的呐喊如驚雷滾滾,在空曠的大殿裡來回徘徊,久久不散。

可憐的平民都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就要被拉出去處斬,待侍衛走入大殿,将他們拖出去時,心死如灰的他們除了哀求便是認命。

侍衛的刀很快,刀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森森寒芒,隻見侍衛手起刀落,鮮血四濺,而一顆顆人頭也接連落地。

就在這時,岑钊正好經過,他今日來就是勸谏虞珺卿能做一個明君的。

但他在看到這些無辜的百姓時,他隻覺得心寒,他答應過虞酒卿要盡心盡力輔佐虞珺卿,可現在再看到虞珺卿的暴行後,他覺得輔佐無望,但他竟然答應了虞酒卿,便還是想着盡力一試。

岑钊步入金碧輝煌的宮殿時,太監們剛好将大殿上的血迹擦拭幹淨。

岑钊俯身跪拜,“臣岑钊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虞珺卿淡然道:“免禮平身!”

“謝陛下!”岑钊起身。

虞珺卿吩咐,“來人,給太傅看座!”

岑钊施禮,“多謝陛下!”

小太監搬來椅子,放在岑钊身後,然後悄悄退下。

岑钊再次施禮,語氣恭敬,切入正題,“陛下,您可知,臣受鳳昭長公主所托,輔佐您坐穩皇位。可您看看您現在這個樣子,不批奏折,玩物喪志,不學無術還喜歡亂殺無辜。您這樣做,可對得起長公主的在天之靈?”

虞珺卿冷笑一聲,眼神空洞,喃喃道:“朕的皇姐已經死了,朕做這個位置還有什麼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岑钊聞言大怒,他厲聲喝道:“陛下,長公主選擇死是在給您鋪路啊!你如今已坐上帝位,若總是這般荒廢朝政,那鳳昭長公主就白死了!”

虞珺卿眼神癫狂,高聲反問,“鋪路?鋪什麼路?”随即又嗤笑一聲,語氣平靜又無奈,“皇姐以為用自己的死帶走了甯梓辰,朕這個位置就能坐得高枕無憂了?”虞珺卿聲嘶力竭的嘶吼道:“可她怎能忘記,朕身邊有權臣,他們會功高震主呢?又怎能忘記,我還有一個弟弟,是皇室血脈,朕怎知他會不會有謀逆之心呢?”

岑钊不解,“陛下說的權臣是?”

虞珺卿神情瘋魔,語氣急促,“白清蘭呐!她有能力武功高強,聰明才智不輸皇姐。如今皇姐死了,又有誰能鎮的住她?靠朕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帝王嗎?”

岑钊苦口婆心的解釋道:“陛下怎能這麼想呢?白清蘭是開國功臣,忠于您的。”

“忠于朕?”虞珺卿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尖聲道:“太傅,朕雖不出宮門,但朕也知道,百姓在背後是怎麼說朕的。他們說這天下是白清蘭打下來的,這皇位是甯梓辰讓給朕的。朕這個皇帝當的荒唐又可笑。如今流言滿天飛,人人都說朕這個皇帝荒淫無度,殘暴不仁,還不如讓給甯梓辰當。”說罷,又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

岑钊耐心解釋道:“陛下,百姓這麼說你,是因為您一上位就開始派人在民間四處抓捕工匠壯丁為您修建供奉虞酒卿的寺廟。新君上位,當施恩于天下。可您呢?您一上位就開始懈怠朝政,不批奏折,整日在後宮裡玩樂,還為給長公主殿下修建寺廟,不惜動用國庫,您派人在民間四處抓捕工匠壯丁,又大興土木,鬧得民間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您說,您這樣做,百姓能不念及鳳景帝的好嗎?”

若是别的大臣這麼說虞珺卿,虞珺卿早就将他拖出去處斬,可岑钊是虞酒卿指名道姓要留住要重用的人,虞珺卿不敢殺,便隻能不耐煩道:“你今日若沒什麼事,就趕緊退下。”

岑钊知道忠言刺耳,虞珺卿不是明君,他聽不進去忠言,便隻能洩了氣,說正事,“陛下,臣來還有兩件事。其一,是關于科舉的,您剛剛登基,朝中可堪大用的人才不多,急需舉行科舉,為朝堂增添人才。其二,近期有一女子上京告禦狀,說是要陛下為其申冤。此刻,這女子就在臣的府中,臣懇請陛下見見她,聽聽她的冤情。”

虞珺卿連政事都不想處理,哪還想處理這些瑣碎事物,他瞥了一眼岑钊,命令道:“岑钊,你剛才說的這兩件事全權交由你處理。你自己可以便宜行事,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哪怕先斬後奏,也是朕皇權特許。”

岑钊聞言,輕歎了口氣,天之生民,非為君也;天之立君,以為民也。

上天立君王,不就是要為百姓做實事嗎?

天地之大,黎元為先。

可如今好了,虞珺卿不僅荒廢朝政,就連百姓也不管了,難道他就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的道理嗎?

罷了,虞酒卿也走了,他既然答應過虞酒卿會替她好好輔佐虞珺卿,那就讓他還在世時,為虞酒卿用生命守護的虞朝江山多做點實事吧,這樣他下去了,見到虞酒卿和顧婉,他也能給他們交代了。

岑钊對虞珺卿行了一禮,“是,臣遵旨!”

岑钊語畢,便也不願再和虞珺卿多說廢話,他隻是對虞珺卿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午時的天氣漸漸轉陰,雨水淅淅瀝瀝。

兖州城内,華淩風來到鴻飛樓,樓中不僅人滿為患且還有說書人正在說書。

華淩風見屋外的雨愈下愈大,便走進樓中随便找了個空位坐好。

茶樓小厮笑的一臉熱情出來迎接客人,“客官,裡邊請!”

華淩風本就是進樓躲雨的,來兖州也是為了見見蘇江酒。于是,她也不想麻煩小厮,便随口道了句,“給我上一壺茶和一盤糕點即可。”

小二微微颔首,“好好好,那客官稍後,糕點和茶馬上就好。”

客棧小二說着便動作迅速的退了下去,不一會就有旁的小二手腳麻利的将糕點和茶端了上來。

趕了一上午的路,華淩風有些餓了。

她伸手拿了一塊糕點放在嘴裡咀嚼,他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時,隻聽碰的一聲巨響。

醒目敲響,震驚四座。

“言一段鏡花水月,道不盡兒女情長。前虞覆滅動四方,屠盡滿城是凄涼。終是敗給了紅顔禍水太荒唐!千秋功名,萬古流芳,後世百代美名揚!”

說書人說的繪聲繪色,台下人聽的如癡如醉,一聲醒目敲響,衆人拍手叫好。

隻聽說書人續說道:“書接上回,話說啊,近來六國中又興起了一國,叫燕國。大燕是女子當權,燕國本弱小,但因有了戰神蘇江酒的出現,燕國從小國弱國跻身一躍,變成了六國中的四大強國之一……”

說書人清了清嗓子,續道:“我今日啊就給大家講一講大燕最小的公主,景王蘇江酒。話說這景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柴,日日就知吃喝玩樂鬥蛐蛐,若生個男兒身,那肯定就是個纨绔子弟。傳說景王有一張魅惑人心的臉,長的似那普渡衆生的天仙下凡一樣,出奇的豔麗奪目。被稱作燕國第一美女。而與她兩情相悅的,便是她的青梅竹馬,燕國第一美男子——郁瑾瑜!景王雖人美如畫,但這名聲卻是出奇的臭名遠揚。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不學無術,日日隻知吃喝嫖賭。不僅如此啊,傳說景王府中每隔一個月就會在民間選出十位美男,當面首養着。但就是這麼位廢柴殿下,卻是最多情之人呐。郁瑾瑜與鎮遠侯郁子君是姨甥關系。郁瑾瑜的父母便是鼎鼎大名的車騎将軍郁敏和浩睿君蘇丹。自蘇丹和郁敏死後,他便被寄養在郁敏的妹妹郁子君家裡過活。郁瑾瑜和景王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的金童玉女。奈何天公不作美,将這對鴛鴦硬生生拆散,郁子君為和杜涵結盟,便強迫郁瑾瑜嫁給杜涵的愛女杜梓桐。而景王則也納了一位側驸馬,是自己不愛之人,他便是榮國公桑滢之子桑故卿。真是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啊……”

說書人語畢又是一陣醒目敲響,衆人議論紛紛,也在拍手叫好。

華淩風深知,燕國各州都是魚龍混雜之地,各國各地的人都會來燕國,亦或遊玩亦或經商又或者從别的地方宜居而來。

而燕國的景王蘇江酒從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因此,她也準許說書人亦或戲子在民間四處分說她的故事,隻是這些小道消息裡的内容一半屬實一半杜撰,衆人也隻當笑話,聽聽就好。

說書人說道:“書接上回,話說景王被迫娶了榮國公家的公子桑故卿,景王雖不愛桑故卿,但桑故卿卻是個傻子,還曾說出對景王情根深種,至死不渝的話。桑故卿論姿色容貌雖與許家公子差了幾分,可但凡他在燕國排第三,何人再敢排第二?但可惜的是,桑故卿年紀大了,他大景王整整十歲,但依舊生的貌美。有道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景王與郁瑾瑜便是如此。燕國自四百年前,蘇氏代燕後,燕國便有了男嫁女的律法,特别是皇女,納驸馬就是娶夫君。燕國婚禮有禁忌,冬季出嫁,視為不祥。桑故卿和景王定親時,景王百般刁難,讓桑故卿在冬季出嫁,景王本想讓他知難而退。正當大家都以為從小嬌生慣養的桑家公子不會受此奇恥大辱時,可桑故卿卻選擇了在冬季最冷的一天嫁給景王,那一日……”

那一日,天降大雪,滿地清白。

出嫁那日,就像做夢一樣,桑故卿身穿鳳冠霞帔,臉上濃妝豔抹,可出嫁時,景王卻連個像樣的花轎都沒讓人送來。于是,桑故卿便隻能自己請人雇了一輛花轎,将桑故卿擡到了景王府。

桑故卿依稀記得,成親那日,天寒地凍,風雪交加,擡桑故卿過去的四人,一路上不停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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