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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奪權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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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州城中,人群如織,熙熙攘攘,車馬川流不息,粼粼而過

龍鳳樓下,守衛森嚴。

白清蘭一人站在樓下時,幾個身穿黑衣的守衛攔住她的去路。

白清蘭卻道:“勞煩幾位,進去向教主通報一聲,就說武林盟主之女白清蘭求見。”

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喙的威嚴,又不失客氣與尊重。

衆人聞言,不再多說,隻紛紛讓道。

虞酒卿帶着白清蘭第一次來華州時,上頭就吩咐過,遇見白清蘭要恭敬行禮,因為她是華州除華淩風和虞酒卿的第三位主子,衆人敢怠慢者,殺無赦。

白清蘭登上龍鳳樓時,一路上,看守龍鳳樓的所有守衛和下人都畢恭畢敬地為她讓路,生怕怠慢她分毫。

待白清蘭好不容易到了頂樓,入了廂房,卻見房内到處都是散落下來的輕紗,層層紗帳,擋住了屋内的裝飾與陳設,房中還飄來一股濃濃的脂粉香和花香,讓人心神蕩漾。

白清蘭不知華宸在哪,她隻能停在原地,對面前的輕紗行了一禮,“晚輩白清蘭求見前輩!”

白清蘭話音剛落時,一陣嬌笑聲傳入她耳中。

“進自家家門,還要求見我,真是個傻丫頭。”語畢,便見華宸用那軟若無骨,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掀起層層白紗,隻見他身穿一件鮮豔的紅衣,紅衣蹁跹,風華絕代。他笑意盈盈地向白清蘭走來。

華宸手中還拿着一把精緻的紅色折扇,與身上的紅衣相得益彰,更顯風流倜傥。

華宸立在白清蘭身前,關心道:“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華州,應是餓了吧?走吧,為父先帶你去吃飯。”

他的語氣溫朗如玉,但心中滿是對女兒的疼愛,看着白清蘭,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多年來的牽挂與思念。

華宸說着,不經意的瞥了一下房檐,隻見幾個黑影如鬼魅般在房梁上一閃而過,瞬間便不見了人影。

他們是鬼影,他們不僅要守着華州的安全,更要守護華宸的安全。

透過層層白紗後,室内風景一目了然。

室内的陳設并不繁雜,主室裡隻有一個精美的梳妝台,一張柔軟的榻,以及一張古樸的桌椅。

側室裡則擺放着五張玉制矮幾,五個蒲團錯落有緻地放在周圍。

華宸坐主坐,白清蘭坐在一旁的蒲團上。

良久,就有下人端着飯菜陸陸續續的進屋,待擺滿了兩桌飯菜後,下人退下,白清蘭才緩緩開口,“前輩,晚輩是來向您借兵的。”

華宸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他知道白清蘭心中所想,借兵是對華宸的考驗,隻要華宸拒絕了一次,白清蘭将終身不再找他。

華宸輕輕的嗯了一聲,“華州有二十萬鬼影,珺卿借了十萬,還有十萬你去帶吧。但若不夠,本宮在月宮還有三十萬教衆,也給你支配。若是還不夠……”華宸頓了頓,嘴角泛起一抹輕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本宮就去武林中,活捉一些武功高強之人,給他們服毒,讓他們聽話,然後湊到軍隊裡。”

華宸對白清蘭這無條件的好,讓白清蘭反倒有些局促。

但華宸想的卻是,盡他一切所能,彌補白清蘭。

白清蘭有些不好意思,“前輩,我其實要不了那麼多兵,五萬就夠了。還有,我這次借兵,可能會有損失。”

華宸依舊雲淡風輕道:“損失多少兵都無妨,隻要你能平安回來就好。”

白清蘭越聽,心中越發愧疚,她低頭輕聲道:“謝謝!”

華宸笑容豔麗,“傻丫頭,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不必謝我,日後你有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來找我。最後,應是本宮謝你,給了本宮能彌補你的機會。”

都道父愛如山重,為兒築高牆。

這二十二年來,華宸有許多次都想對白清蘭給予父愛,可每當他去白府,看到白清蘭和楊安辰還有白秋澤那一家三口幸福和睦的畫面時,他就退縮了。

華宸害怕,自己的出現會讓白清蘭變得不幸,畢竟,華宸自己名聲不好,仇家還多,他不想連累女兒,所以,他隻能忍住自己不去接回白清蘭的沖動,安安心心的把華淩風給一手養大,這樣,他也算對得起她的亡妻。

隻是華宸與白清蘭血脈相連,二十二年的離别,他又怎麼可能不對白清蘭朝思暮想呢?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他總會想起白清蘭小時候的模樣,想象着她成長的點點滴滴,心中滿是遺憾與愧疚。

華宸輕歎,“清蘭,餓了吧!你快看看,這菜合不合你胃口?若不合你胃口,明說便是,我再派人給你重新做。”

白清蘭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不論葷素,很是清淡。

白清蘭直言道:“前輩,晚輩喜歡吃辣的,但偶爾換換口味也可以。”

華宸笑道:“你這孩子,口味倒是随我。隻不過你娘喜歡吃清淡的,于是,我就再也沒吃過辣。而淩風從小跟着我吃清淡飲食,他也習慣了。”

華宸命令道:“來人,将這桌吃的撤了,換桌辣菜清湯來。”

華宸一聲令下,便有人快速進屋将菜端了下去。華宸卻不急不緩道:“你還喜歡吃什麼?不妨一道說出來,下次你來時,本宮好提前準備。”

白清蘭也不客氣,隻直言道:“糕點。”

“這就巧了,你娘也喜歡吃糕點,吃甜食。她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上一塊,就沒煩惱了。”

白清蘭見華宸字字句句都離不開顧瑤,便也知他是真的把顧瑤放在了心上,白清蘭問道:“前輩,夫人生前是個怎樣的人……”

華宸打斷道:“清蘭,你可以不認我,但你不能不認你娘。當年,阿瑤懷胎十月生下你時,可是受盡了苦楚煎熬……”

華宸的心中滿是對妻子的心疼與感激,想起妻子生産時的痛苦,至今仍心有餘悸。

建興二十二年三月十二,白清蘭出生的那一日,豔陽高照,月宮的滿院蘭花開的豔麗,可院中卻傳來阿瑤失聲痛哭和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啊啊啊!!!華宸,你混蛋!我以後再也不生了!啊啊啊!!!”

屋内,顧瑤躺在榻上,臉色慘白,滿頭大汗,她的身體因痛苦而劇烈顫抖着,她一邊咒罵着華宸,一邊忍不住地尖叫。

她的身邊圍滿了産婆和大夫,衆人都神色緊張,忙碌地為她接生。而下人婢子們也在一旁緊張地伺候着,為了讓顧瑤生産順利,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整個房間亂作一團。

華宸站在院中,看着院裡的蘭花,表面平靜如水的他,心裡卻是焦急萬分。

房中的婢子一盆盆血水端出後,又有婢子端來清澈幹淨的熱水,送到房裡。

華宸一生殺人無數,他滿身煞氣,鮮血對他而言,早就習以為常。

可這次卻不一樣了,看到盆裡的血水,他的心痛的揪成一團。

他很想為顧瑤做些什麼來緩解她的疼痛,可他卻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緩解顧瑤身體的痛苦。

聽着顧瑤聲嘶力竭的慘叫,他心如刀絞,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皮肉,紅血滲出,他也不覺痛。

直到午時,嬰兒的一聲啼哭響徹了産房。華宸才忙往産房跑去,一進屋,隻見接生婆抱着顧瑤剛剛生産的新生嬰兒。

這滿屋的大夫和接生婆都是華宸派人臨時找的,他們不知華宸身份,便隻向華宸道喜,“這位貴人,恭喜你啊!夫人生了個女兒,此刻,母女平安。”

聽到母女平安時,華宸懸着的心才漸漸放了下去,屋人所有的接生婆和大夫都被華宸派人重賞了一番。

華宸抱着女兒坐在床榻邊,他看着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顧瑤,滿心滿眼全是心疼與自責,他一手抱着女兒一手輕撫顧瑤的臉,“阿瑤,你辛苦了。以後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華宸說着,雙眸便落下了淚來,顧瑤微微喘息,虛弱不堪的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阿宸,是兒子還是女兒?”

華宸唇角綻笑,“是個女兒。你和我,都心想事成了。”

華宸說着便把孩子放到顧瑤身邊,顧瑤看着這個睡的正香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小家夥,她突覺,方才經曆的一切痛苦都值得了。

自華宸有了女兒後,那是日日都要抱在懷裡,愛不釋手,又哄又寵。

華宸一直以為,她能陪這個孩子從呱呱墜地到牙牙學語,從蹒跚學步到親自教他讀書習武。

華宸以為,能見證這個孩子一生的成長,但很可惜,是他自己貪心不足,害了妻女。如今後悔,已是無可奈何。

華宸聲音輕了一些,“所以,若阿瑤知你稱她為夫人,她會傷心的。”

白清蘭和顧瑤畢竟不熟,他們之間并無感情,又談何親情?

白清蘭咬了咬下唇,“前輩,我想見見她。”

華宸微微颔首,眼中滿是欣慰,“等用過膳,我帶你去。”

白清蘭不語,但卻默認了。

夜來秋雨後,秋氣飒然新。

華山腳下,在那偏僻之地,有一條幽靜的小道,道路平坦,由玉石鋪就而成,地面寬敞而整潔。

路的盡頭靜靜矗立着一塊墓碑,碑上刻着“愛妻顧瑤之墓”。

華宸走到墓前,修長的手指撫摸着瑤字,動作溫柔,眸中滿是笑意。

華宸隻有每次來看顧瑤時,笑意才會染滿眼角眉梢。

隻見華宸重重的按下瑤字,墓後開了一座地道,白清蘭跟着華宸乖乖進了地道,地道下是一間密室,密室裡是按一個女子的閨房所布置的。

輕紗屏風裝飾,冉冉檀香升起。

主室和側室各放一張卧榻,用紗幔簾帳隔開,給人一種若隐若現的美感。

主室内有化妝台,桌椅書案,文房四寶,樣樣俱全。

而側室裡除一張床榻外,便隻有一張棋桌。

這側室是給華淩風準備的,小時候的華淩風沒有安全感,但由于華宸每每睡覺都想陪着顧瑤入眠,所以,華宸才會在墓室安排一張床榻給華淩風。

但後來随着華淩風長大,他的膽子也逐漸變大,他才很少來這墓地下睡覺,但有時想娘的時候,也會來這墓地下跟顧瑤說說知心話。

華宸帶着白清蘭走進主卧,隻見裡面還有一口冰棺,冰棺長而寬,足夠容納兩人。

白清蘭懷着忐忑的心情走近冰棺,卻發現裡面躺着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

女子的容貌可謂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顔,蛾眉分翠黛,檀口啟朱唇。

女子生的很美,但卻和白清蘭有三分相像。

這女子就是顧瑤。

顧瑤的屍身在華宸的悉心照料下被保存的很好,她除了醒不過來外,她的屍身與活人無異,細看之下,她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白清蘭不解問道:“這就是……”白清蘭本想說華夫人,但想起之前華宸打斷了她,她隻能改口,“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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