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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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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蒙一片,空中大雨傾盆,泥濘的街道上,站有一人,撐着白色的油紙傘。

此人一身黑衣,身形偉岸,肩寬腰窄,劍眉星目,渾身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此人便是郭棹。

郭棹出生蠱族淮陽郡,自少有大志。

郭家祖上原是虞朝的官員,還是武将,後因結黨營私,郭家祖上被虞國的先輩帝王給貶到了蠱族,做了蠱族的知府。

郭家傳到郭直這一代時,已是景泰帝當政。

景泰十年,匈奴攻打平南,那一戰,虞朝損兵折将且一敗如水。

景泰帝無奈,隻能派自己的妹妹——虞君去匈奴和親,結匈奴和虞國兩國之好。

雖然虞國和匈奴兩國媾和,使得的大虞和匈奴兩國的戰火停息,但也正是因為虞朝的大敗,燕國的皇帝蘇毓她也想趁此機會,派兵來虞朝分一杯羹。

于是,她禦駕親征,也一舉收複了蠱族,擴大了燕國疆土。

起初,蘇毓禦駕親征來蠱族時,蠱族虞國百姓團結一心,共抗燕國。

當駐守在蠱族的虞國年輕士兵都戰死後,城中除了滿頭白發的老翁外,便是老弱婦孺。

可即便如此,蠱族的虞國百姓和将士們依舊是死戰不退。

滿城盡白發,死不扔佩刀。

蠱族的虞國百姓一直以為,虞國一定會派援兵來拯救他們的。

可他們堅守了一年,五年,十年,十二年。

甲胄生虮虱,燕雀處帷幄。骸骨堆成山,鮮血彙成河。

整整十二年過去了,家家戶戶在城中儲備的糧食早已被他們吃完,而城中的百姓也死的所剩無幾。

就是這種情況,身在蠱族的虞國百姓依舊死戰不退,他們為了能反抗燕國人,城中的草根樹皮,地上的螞蟻蟲子,都成了他們的口糧。

直到最後,地上連蟲子,城中連活物都沒有時,他們為了反抗燕國,改吃戰死的虞國百姓的肉了。

獨抗十二年,怎敢忘虞朝?

蠱族一孤城,無人來相救。

擡頭望日月,不見邑都路。

生做漢家人,死為虞國魂。

不當燕國狗,來生做漢人。

十二年過去後,淮陽淪陷,郭家滿門因率領全淮陽的百姓拼命死守,所以在淮陽淪陷後,郭直因甯死不屈而被燕人處以車裂,郭直在死之前曾将自己年輕的後代全部藏于隐蔽的地窖之中,郭家這才有後代延續。

郭家人有家訓,後代子孫不許與蠻人結親。

郭家人在蠱族生活時,隐姓埋名,後傳到郭棹的爹郭炎這一代,郭家才從賤民變為了燕國平民。

郭炎為了能在蠱族活下去,他特意學了一口流利的蠻子口音,他還将自己的郭姓改為他母親的向姓。

郭炎逢人就說自己姓向,乃是燕國随州人。

郭炎的妻子魚夢乃虞國平民,她是因産子而導緻血崩而死。

在魚夢死後,郭炎帶着幼子去蠱族的官府登記戶籍時,還與官員特意說了,自己的家鄉随州遭遇水患,妻主魚夢為了保全自己和幼子,慘死于水患之中,自己帶着幼子,跟随難民來到了蠱族。

而燕國自蘇江月登基後,燕國各州就一直處在天災人禍中。

蘇江月當了十年的君王,第一年随州海嘯,第二年至第三年睦州先後發生了旱災和火災,第四年樊州地震,第五年蕲州蝗災,第六年随州地震,第七年梁州旱災蝗災,第八年梁州鬧饑荒,餓死了不少人,第九年蕲州鬧鼠災,瘟疫橫行,第十年随州下了三個月的大雨,晝夜不歇,最後釀成了洪災,泥石流,又死了不少人。

蘇江月登基的第十年年初,匈奴派人來攻打過燕國随州。匈奴人以為十年的災荒讓燕人死絕了,當匈奴的五萬大軍抵達随州時,蘇江月領兵兩萬,帶着蘇江酒和蘇歆禦駕親征。

那一年,陽春三月,冬日的白雪漸漸消融,彙成溪流。

而在随州的海面上,三百支燕國戰艦對戰一千支匈奴戰船。

當時匈奴派來的主将名叫鞏霖,副将名為晁置。

鞏霖此人生于匈奴龍城,是土生土長的匈奴人。

鞏霖是個屠夫也是個武癡,從小就喜歡四處拜師學武,二十歲時武功到了宗師。鞏瀚雖以殺豬賣肉為生,可他卻生了一副好皮囊。

鞏霖膚色古銅,五官剛毅,挺鼻薄唇,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雖說殺豬佬殺豬時粗魯,還目不識丁,可他為人卻謙虛有禮。正因如此,他得到了一位高官之女的青睐,這位高官就是丞相屈濤。

屈濤有個女兒名屈婵,發如烏瀑,臉若銀盤。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身姿曼妙,儀态萬千。

屈濤對屈婵是從小寵到大的,當屈婵愛上了鞏霖後,鞏霖入贅到了屈家。

而鞏霖也憑着屈家這個靠山才能當上伐西将軍,官居正三品。

而晁置卻對鞏霖不服,想他晁置生于武将世家,晁家世代都在為匈奴王征戰沙場,也算戰功赫赫,可到最後,晁家因被匈奴王猜忌,晁置的父親晁力怕匈奴王會對付晁家,于是,晁力向匈奴王請辭,辭官還鄉,還讓匈奴王把自己的兒子晁置官降三品。

晁置從正二品的鎮軍将軍降到了從五品的禁軍首領,現在還要給鞏霖當副将,他自然不服。

想他鞏霖是個什麼東西?一個賣豬肉的屠夫,靠着贅婿和女人,才爬到正三品伐西将軍的位置,可他晁置,卻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厮殺到正二品的鎮軍将軍。

可晁置不服又能如何?王命不可違,他也隻能認了鞏霖為主将。

海東青在空中盤旋,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

戰争在鞏霖的一聲令下後,一觸即發。

海面上,箭雨如流星般,對着匈奴的戰船接二連三的發射,不少匈奴士兵被箭矢射中,落入海中,沉入海底。

但也有不少匈奴士兵爬上了燕國的戰艦,與燕人刀劍相向,赤膊拼殺,死不回旋。

而當時,蘇江酒和蘇歆二人,一同上陣,對戰敵方的鞏霖和晁置。

蘇江酒手持霜寒劍,在與晁置對戰時,隻見她攻勢猛烈,一劍揮出,海上的海水驚起百尺,形成一條水形巨龍,帶着滔天巨浪向晁置翻天覆地席卷而來。

晁置武功在九階,他擅使大刀,刀身如雪,刀鋒淩厲,刀法大開大合,氣貫長虹。

晁置揮刀,海水湧起,形成巨大漩渦,兩人縱身一躍,穿過用内力支撐的海水,在半空中打的有來有往,如火如荼。

海水炸開墜落時,将無數船隻打翻,許多士兵掉入海裡,被活活淹死。

而一旁的蘇歆卻是手執長劍,與鞏霖打的不分上下,輸赢難辨。

蘇歆和鞏霖的武功都在宗師,而鞏霖擅使橫刀。

鞏霖一刀揮出,海風呼嘯,刀氣縱橫,橫掃一片。

隻見鞏霖一個飛身上前,橫劈豎砍,刀招狠辣,而蘇歆将内力灌輸長劍,劍鋒閃着隐隐寒光,蘇歆一轉劍身,寒光閃爍間,天昏地暗,海面震動。

蘇歆出劍如蛟龍戲水,靈活多變,還嘶嘶破風,每每與鞏霖的刀相對時,火花四濺,總能驚起一陣不小的風浪,這風浪似洪水猛獸般,總會吞噬掉不少船隻,船上的士兵不是被兩人的内力活活炸死,就是被兩人的内力震得船毀人亡。

随着戰争進入中期,空中響起了許多士兵撕心裂肺的哀嚎與聲嘶力竭的慘叫。

海上橫屍千裡,被炸的稀碎的船隻在海上随着海水翻滾漂浮亦或飄向遠方。

而這一戰,匈奴大敗。

大敗的原因不是因為匈奴不敵燕國,而是因為晁置貪生怕死,他在不敵蘇江酒時,竟想着推鞏霖給自己當擋箭牌。

而這一推,讓鞏霖和蘇歆這本該勢均力敵的一戰,變成了蘇歆輕而易舉的反殺了鞏霖。

晁置以為,鞏霖一死,自己可以借着他的死逃回匈奴,向匈奴王說,鞏霖殉國,可晁置沒想到,蘇江月下令,命令衆将追捕逃亡的晁置。

最後晁置死于蘇歆之手,而鞏霖帶來的五萬匈奴兵全軍覆沒。

正因為燕國天災人禍多,許多燕國人因天災人禍而背井離鄉,追随難民,四處去讨生活,所以,人口戶籍一事,燕國各地的官府才查的沒那麼嚴。

畢竟,天災人禍一出,不少燕國人家破人亡,就算去當地詢問戶籍人口,他們的戶籍證也會因災難而銷毀,所以,也就無從查證了。

而燕國本就是女尊男卑的國度,燕國有律法,男子的妻子死後,若那妻子給男子誕下一子或一女,而這孩子若還未長大成人,每個月是可以得到官家貼補的。

郭炎也正因這官家貼補,所以才能養活自己,也養大了郭棹。

郭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虞人和燕人的仇是不共戴天的。

所以,他為了報仇,從小就習武,郭家是武将世家,祖輩傳下過郭家的獨門武功秘籍。

郭棹十六歲時,他的武功已然到了宗師境,十八歲時,郭棹的父親郭炎因久病纏身而死,郭炎死後,郭棹再無顧慮,他選擇了公然反抗燕國。

隻不過,郭棹也知道,自己一人,勢單力薄,若僅憑他一人之力想拯救所有生活在蠱族的虞人,那便是蚊虻負山,不自量力。

而且,當他舉起反燕的大旗時,他在蠱族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蘇歆為了捉住他,不僅在蠱族四處下了通緝令,還在蠱族三城一郡的城樓下,都布下了天羅地網。

現在的他,隻能待在淮陽郡,除此以外,他哪也去不了。

寒風呼嘯,天上驚雷滾滾。

撐着紙傘的施萍對郭棹颔首,“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郭棹沒有回應他的謝,隻是一臉激動的問了一句,“小姑娘,你當真是虞國的官員嗎?”

施萍有些遺憾的搖頭,“我不是,但我認識虞國公主——虞酒卿!”

郭棹有些失望,“認識有什麼用?公主殿下已經死了五年了。”郭棹似想到了什麼,他連忙問道:“對了,你可以見到虞國的皇帝嗎?你可不可以告訴他,他的子民還在蠱族受苦,你可不可以讓他來救救他的子民?你可不可以告訴他,他的子民想回家,回到虞國的懷抱?”

郭棹說着說着,淚流滿面,當他每日看到虞人在蠱族的慘樣時,他的心裡就如萬箭穿心般,痛不欲生。

施萍雖不是漢人,但他心善,見不得人間疾苦。

雖然,她自己的半生也活的夠為壓抑了,可她還是想為無辜的人和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人,撐起一把傘。

心地良善的施萍看了一眼羽星,她詢問道:“羽星,你功夫好,你能不能現在就出發回虞國,跟你的主子說一聲蠱族的情況?請他救救蠱族的虞人。”

羽星有些擔心,“主子,屬下要是現在回虞國,你的安全怎麼辦?”

郭調連忙補充道:“你放心,隻要你能幫我,你的主子,我郭棹就是豁出性命,也會護你主子周全。”

施萍見郭棹一臉誠懇的模樣,善心大發的她對羽星解釋道:“羽星,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所以,你别太擔心了,安心去吧!”

對于主子命令,羽星不敢違抗,但他又實在放心不下施萍,便隻能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刃遞給施萍,施萍接過後,羽星囑咐道:“主子,這把短刃您拿着防身。你要記住了,我不在您身邊時,您萬事都要小心,千萬不要輕信别人。知道嗎?屬下會很快就回來的。”

施萍笑道:“知道了!”施萍從袖中拿出兩塊金條遞給羽星,羽星接過後,施萍也囑咐道:“羽星,這一路上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别虧待自己,知道嗎?”

羽星微微颔首,“嗯,屬下遵命!”

羽星語畢,才轉身離去。

羽星走後,郭棹請施萍來到一個貧瘠的小鄉鎮。

鎮子裡的房子皆是破破爛爛,不是牆上有窟窿就是屋頂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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