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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出兵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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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一腳踩死地上的蟑螂後,将它踢了出去,而後再将白清蘭摟進懷中,輕拍她的後背,輕聲細語安慰道:“清蘭,别怕,蟲子都被我趕走了。”

白清蘭從楚熙懷中退出來後,竈上的藥在柴火的燃燒下,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随着直沖天上的熱氣,滿屋子都彌漫着中藥味。

楚熙走到竈前,用布将藥壺端下來,他将藥壺的藥倒入缺了一角的破碗中。

楚熙知道,白清蘭能深夜來見他,暗中定有無數影衛相護,所以他并不擔心白清蘭的安全。

楚熙放下藥壺,他對白清蘭囑咐道:“清蘭,我娘喝過藥後,就會安睡的。等我娘睡着了,我再送你回白府行嗎?”

白清蘭一臉單純的反問道:“那你今晚會留在白府嗎?”

興朝雖男尊女卑,将畢竟民風開放,而白清蘭讓楚熙留在白府過夜,其一,她玩心太重,她喜歡楚熙陪她一起玩鬧。其二,是心疼楚熙家裡太窮,所以才好心想幫他一把。

再加上,楚熙隻是留在白府過個夜而已,白家有錢,廂房多的更是數不勝數,讓楚熙在白府過夜,那是不值一提的事。也是經常發生的事。

楚熙一臉歉意,“清蘭,我娘病了,我不能離他太久。對不起啊,今晚,我不能陪你留在白府了。”

白清蘭理解楚熙,她微微颔首,“去吧,我在這等你。”

楚熙聞言,便轉身離去。

殘燭還在燃燒,流下滴滴蠟油鑲嵌在木桌上。

“咳咳咳!!!!”

楚喬咳的聲音已近乎嘶啞。

“娘!”

楚熙端着藥,趕忙來到榻前。

楚熙看着楚喬咳的心肺劇顫,大口大口的血液往外流淌時,他心急如焚,雙眸的淚水不斷落下。

楚熙出言安撫楚喬,“娘,孩兒已經把藥給煎好了,您喝了就沒事了。”

楚喬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他現在就如桌上的那盞殘燭,很快就要熄滅了。

楚喬看着面前孝順乖巧的兒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在那張白到無血色的臉上流淌着。

楚喬聲音晦澀,但說出的字字句句,皆都苦不堪言,“兒啊,你爹是個桀骜不馴的人,他不甘屈居人下,又對權利無比執着,所以最後才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而你又是你爹的骨血,娘知道,你的性子跟你爹一樣,你也想争。第一,是想為你爹讨公道,第二,你也是想為自己争口氣。畢竟你從小就是罪臣之身,不管做什麼事都會被人監視。你心裡有怨,娘也能理解。兒啊,娘和你外祖父一死,你就自由了,日後,沒有什麼能困住你,所以,你想争就去争吧!但若你能為你爹報仇,那便最好。”楚喬說着說着,便哽咽了起來,“不過,娘還是期望你,日後,能活的開心自在,能安穩幸福的,過,過完…這一生…”

楚喬語畢,便伸出骨瘦如柴的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楚熙手中的藥碗,她吹了吹藥碗裡的熱氣後,便将碗中藥一口氣一飲而盡。

楚喬因病而導緻味覺失靈,她現在已嘗不出這藥是苦是甜了,但在她心裡,這藥就是甜的,因為這是楚熙親手為她熬制的藥,是楚熙對她盡的孝道。

待楚喬将一碗藥喝入腹中時,楚喬隻覺黏糊糊的液體湧入口腔。

“額啊~”

楚喬一口鮮血吐到床榻上,染紅了身上的薄被。

隻見楚喬的手一松,藥碗瞬間落到了地面,碰的一聲四分五裂。

爹娘愛子女,好似黃河水。滔滔不絕,綿綿不斷。

這世間哪個爺娘不希望子女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可楚喬卻知道,自己一死,楚熙從今往後,便是無依無靠的孤兒了。

多麼善良孝順的孩子,隻可惜啊,人生無常,世事易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世間誰都算不到自己的命數和生死。

所以,在楚喬臨死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楚熙。

楚熙才十五歲,上天就要讓楚喬離他而去。這對楚喬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可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

楚喬死士時是帶着遺憾離世的。

楚喬在全身沒力後,她順勢往後仰倒。

雙眼的淚珠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掉落。

楚熙眼疾手快,一把攬住楚喬的身體。

楚身體的體溫在漸漸流失。

“啊啊啊啊!!!!!”

楚熙嘔心抽腸地痛哭起來,哭聲慘烈,聲音之大如野獸咆哮,在屋裡四處回響,久久不曾散去。

自容鎮和楚翼死後,楚喬便是楚熙在這世上最後的親人,但在楚喬死的那一刻,楚熙便是真的舉目無親,要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了。

雖然楚熙清楚的知道,這世間沒有誰能陪自己走到最後。

可他才十五歲,在十五歲的年紀,楚熙就失去了一生中最愛他的人。

楚熙哭的泣不成聲,聲不成調。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隻見白清蘭緩緩走到楚熙身後站立,她心疼楚熙,但此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便隻能一言不發的站在楚熙身後,默默的陪着他。

直到夜半子時,楚熙哭累後,才将楚喬的屍體輕輕的平攤在榻上,楚熙哭了半宿,此刻隻覺全身脫力,他癱坐在地上。

白清蘭走到楚熙身邊,白清蘭是個有潔癖的人,但此刻的白清蘭并不嫌棄楚熙哭的全身熱汗,隻見白清蘭伸手一把抱住楚熙,這溫暖的懷抱似一抹暖人心弦的光,讓楚熙那具冰冷無力的身體漸漸溫暖起來。

白清蘭在楚熙耳邊輕聲道:“熙哥哥,日後,清蘭就是你的家人了,而白府就是你的家。以後,熙哥哥若是累了,就記得回家。”

白清蘭的話溫暖如火,讓楚熙那顆此刻處在冰天雪地的心被漸漸暖化,楚熙伸出雙手回抱白清蘭,他的雙臂不停的環緊白清蘭,好似要将她揉進骨髓才肯罷休一般。

自那日過後,楚熙對白清蘭的執念就如沼澤,楚熙在沼澤裡越掙紮,他就會陷得越深。

而皇權雖是楚熙一生所求,但它在楚熙心裡也抵不過白清蘭分毫。

隻因白清蘭是他在絕望時一抹救贖他的光,是在他母親離世後,唯一說他是自己的家人,給了他溫暖的人。

楚熙想推翻容烨,不過是因為想為父報仇也是想給自己争口氣,現在,隻要他能出了這口惡氣,江山天下給白清蘭當聘禮又有何妨?

楚熙笑道:“好,等我拿下這個天下,我就學燕國的女尊男卑制,讓你做皇帝,我給你當皇後可好?”

白清蘭有些驚訝他的回答,她不可思議道了句,“楚熙,皇權可是至高無上的權利,你苦心經營良久,好不容易才奪來的皇權,就這樣拱手讓人了?”

在楚熙心裡,白清蘭不是外人,将皇權給她倒也無所謂。

誰讓楚熙的一顆心都根深蒂固的紮進了白清蘭的心裡,再也回不來了呢?

楚熙答的堅定,“是!清蘭,若你肯留下,這皇權我給你也無妨,但我隻有一個要求,容家天下不能毀在我手裡,所以,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等他長大後,請你将皇位傳給他。這天下,便還姓容。”

白清蘭冷哼一聲,“楚熙,你想的倒是挺美。楚熙,你是不是忘記我白家與容家的仇了?滿門被屠的仇,我不光要容家血債血償,還要用這容家的天下來還。”

“所以,你是堅持要讓興國改朝換代了?”

“是!這天下,終會被虞家一統。”

楚熙可以因愛讓白清蘭在興朝做短短五十年的帝王,但不能因愛而容忍白清蘭毀了容家。

畢竟,他也是容家子孫,他對皇位是勢在必得的,若日後,他真的奪下了皇位,又因愛而忍讓白清蘭将容家改朝換代,那他不僅僅是亡國之君,更是容家的千古罪人,百年後,他也無顔再去見容家的列祖列宗。

楚熙聲音苦澀的問了一句,“清蘭,我也是容家人,你将來是不是也會殺了我?”

白清蘭毫不猶豫的應了一句,“是!”

楚熙心裡一酸,但還是嘴硬道:“清蘭,你嘴裡從來沒有一句實話,所以我不信你。清蘭,我知道你現在禍亂天下,是在為虞珺卿鋪路。天下大亂後方可天下大治,但清蘭,你要記住,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對你放手,我要這天下也要你。”

白清蘭放下糕點,站起身,語氣冷了幾分,“你能做到再說吧!”

楚熙怕白清蘭會離開自己,他急忙問道:“清蘭,你要去哪?”

“去虞國!”

“不行,你去了我怎麼辦?清蘭,匈奴人已進宮控制了當今陛下,我聽說匈奴人裡有一個叫韓蘊的将軍,武功超過了宗師,我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幫幫我?”

楚熙看似是在哀求實則是在挽留,他并不怕韓蘊,但他就是不想白清蘭離開他。

白清蘭心軟嘴硬,說出的話也口是心非,“你若是不敵韓蘊,被他所殺,那正合我意。這也算為我白家報仇了。”

白清蘭語畢,剛轉身,楚熙便一下湊到白清蘭身後,一把抱住白清蘭。

白清蘭全身内力湧動,隻見她一動臂膀,一股深厚雄渾的内力如龍吟虎嘯般,猛地襲擊在楚熙胸口,将他震飛數米。

楚熙用内力穩定身形後,雙腳落地時,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楚熙心碎一地,但他面上依舊看不出半點傷心,反而目光還有些淩厲。

白清蘭沒有理會楚熙,隻是頭也不回的離去。

白清蘭剛從春香樓的二樓下樓來到一樓時,隻見一個酒桌旁,坐了穆槿之一人。

穆槿之在看到白清蘭時,穆槿之瞬間面色羞紅,垂了眼眸。

其實穆槿之是特意等在此處的,他本是想多了解了解白清蘭,但真正見到白清蘭時,他卻又膽怯了。

白清蘭朝穆槿之走去,她立在桌邊,對穆槿之行了一禮,羞澀的穆槿之趕忙起身,給白清蘭回了一禮。

白清蘭不解問道:“穆公子怎會在此?”

穆槿之不擅撒謊,但為了不讓白清蘭覺得他太輕浮,便隻能撒謊道:“這春香樓的茶是出了名的,我時常會來這品茶。”

白清蘭笑道:“原來如此!穆公子,我有一事,可否向你打聽一下?”

穆槿之此刻為讨美人歡心,便應道:“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清蘭被穆槿之一本正經的呆傻模樣給逗笑,但她還是忍住笑問道:“匈奴人打進了京畿,還進宮劫持了興朝陛下。我就是想問問,禦王準備何時動手平叛?将匈奴人趕出京畿。”

穆槿之先是一愣,但反應過來時,心裡又多了幾分猶豫。

穆槿之對白清蘭不了解,他不知道楚熙對白清蘭的信任有多少,他于是,他便糾結,到底要不要對白清蘭說這軍事機密呢?

白清蘭見他猶豫不決,便道:“既然穆公子這麼為難,那我也不難為你。明日我去問問江秋羽即可。”白清蘭對穆槿之行了一禮,“告辭!”

江秋羽會告訴她?難道,江秋羽很信任她嗎?

不管了,她畢竟是禦王的前妻,既能做禦王的妻子,那禦王應該是很信任她的吧?

就在白清蘭轉身時,穆槿之阻攔道:“白姑娘等等!”

白清蘭止住腳步,她轉身回頭,不解問道:“穆公子還有何事?”

穆槿之輕歎一口氣,他上前一步,小聲道了句,“匈奴人還在排兵布陣,我們這邊,也在等人給我們送刀槍劍戟,重甲箭弩,還要等謝公子的糧草,所以,估摸着最遲三個月,最早兩個月就會動手!”

白清蘭聞言,一臉了然,她對穆槿之行了一禮,“多謝!”

白清蘭語畢,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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