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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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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八月,秋色宜人。

溫暖而耀眼的陽光偏斜到一座金碧輝煌的皇宮裡,皇宮裡的一座座宮殿雄偉壯觀,肅穆莊嚴,碧瓦飛甍,雕梁畫棟。

宮内大殿,鑲金帶玉的龍椅上坐着一個身着龍袍的男子,男子面容白皙,眉眼英俊,他頭戴冕旒,一臉慵懶的斜靠在龍椅上。

他就是南陌國的小皇帝——蕭瑾年。

順德帝蕭瑾年是元桓帝蕭景楠的嫡次子,而蕭景楠的長子名叫蕭言琛,封為齊王。

元平元年,蕭景楠一登基就有消滅白帝國的野心,也有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

隻是他一統天下過于着急,畢竟他才剛剛登基為帝,根基還不穩。

朝中大臣皆都各懷鬼胎,所以蕭景楠需要在朝堂上四處拉攏真心實意為他所用的人才,而這其中就有家道中落的季家。

季家人丁興旺,且世代皆為武将,季家一門,深受皇恩。

隻是到了季黎這一代,季家人丁才逐漸凋零。

季黎的父親季瑾在季黎二十歲時,因一場陰謀而死。

季黎永遠記得,星燎三十年秋,秋風蕭瑟,秋雨綿綿。

彼時,南陌國和白帝國正在邊境開戰,這一戰,白帝的定遠将軍闫偉和南陌的冠英将軍季瑾鬥智鬥勇了十天十夜,也兵戈相向了十天十夜。

這一戰屍橫遍地,血流成河,白骨累累,慘不忍睹。

但季瑾占了上風,他本可将白帝國的流月城一舉奪下,可就在他準備整頓兵卒,一舉攻下流月城時,變故發生了。

星燎帝蕭哲因病去世,谥号星宣,朝中權臣司堯當道。

司家和季家向來都是水火不容,再加上季瑾也深得星燎帝信任,星燎帝将龍尾給了季瑾,讓他統領五十萬禁軍。

如今星燎帝駕崩,司堯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他僞造先帝遺旨,讓太監士兵帶着聖旨去前線,宣旨讓季瑾帶上五十萬兵班師回朝。

司堯準備了兩道僞造的遺旨,第二道是季瑾一回京,就将其賜死。

罪名是:莫須有!

星燎帝已逝,就算司堯以星燎帝的名義僞造出一道以“莫須有”為名的聖旨将其賜死,衆人也不敢反對,畢竟無人敢抗旨不尊,再加上就算求情也無用,畢竟星燎帝已經死了。

衆人隻會想着,是星燎帝覺得季瑾功高蓋主,但又捉不到錯處,所以死後想把他一并帶走。

離攻下流月就隻差一步,季瑾當然不願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便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抗旨了。

可也正是因為他的拒旨而給了司堯借題發揮的機會。

司堯以季瑾手中有龍尾又抗命為由,說季瑾有造反之心,必要将其處死,否則後患無窮。

此話一出,群臣贊同,但朝中隻有一人堅決反對,他就是太傅明征。

那一年,明征才隻有十七歲,一身淺紫色官袍穿在身上,風華正茂,英姿勃發。

而那一年明征重返朝堂也是因為他要回來給蕭哲送葬。

明征一臉義正言辭的對群臣說,“季瑾雖手握兵權,可他精忠報國,一心為君,明征願以性命擔保,他絕無造反之心。”

十七歲的明征不是太傅,隻是一個小小的刑部士郎,他官輕勢微,所以他的話在朝中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波,也沒有人把他當一回事。

如今星燎帝駕崩,朝中又未立新君。所以滿朝文武皆以司堯馬首是瞻。

司堯派人去邊境将季瑾強行捆綁回來後,以季瑾功高蓋主,抗旨不尊為由,讓禦林衛将他拖了出去,斬首示衆。

但念在他是武将,為國建功立業,多次縷立戰功的份上,饒恕了他的家人。

季瑾斬首的那日是個深秋,天地昏沉,風雨飄搖。

空中雷電交加,樹木在狂風暴雨的摧殘下,搖曳不止。

季瑾雖是武将,可他性情溫和,愛民如子,他深受百姓愛戴,所以在他披枷帶鎖,被帶到行刑台斬首的那日,台下有千萬人圍觀。

這些人都是南國的百姓,他們提着上好的酒水,新鮮的水果,眼含熱淚,紛紛跪在地上,給這位護佑家國,忠心耿耿的冠英将軍磕頭作揖,更有甚者,咆哮刑場,大喊冤枉。

隻可惜百姓鬥不過官,在衆多百姓前仆後繼想要上前與行刑官員理論時,帶頭的官兵卻拔出腰間佩刀,大刀一揮,沖在最前面的百姓,全都人頭落地,飲恨西北。

後面的百姓看着地面那咕咕滾動的人頭在地上滾了一攤鮮血時,衆人心生膽怯,止住腳步,向後退去。

現場無人再鬧事喧嘩,場面又再次恢複了平靜。

午時三刻一到,劊子手手起刀落,動作幹淨利落的将季瑾的人頭砍下時,敢怒不敢言的衆人再次紛紛下跪,磕頭作揖,他們泣不成聲,嘴裡雖說冤枉,可卻無一人敢上前咆哮刑場。

季瑾一死,南國百姓們紛紛為季瑾建廟修寺,香火供奉,而季瑾的英雄事迹也在南國百姓的口口相傳中得以流傳千古。

而星燎三十年的冬季,大雪紛飛,白雪皚皚。

登聞鼓前,豐羽頭戴白花,身穿素衣,腰配寶劍,隻見他兩手拿鼓槌,一錘又一錘的敲響登聞鼓。

咚咚咚……

鼓聲之大,震耳欲聾,鼓聲之響,響徹雲霄。

皇宮裡的宮人太監來來往往,卻無一人敢理會他。

就連進出皇宮的大臣見到豐羽那執着倔強敲登聞鼓的模樣,也隻是在同情憐憫一番後,便歎息着離去。

人人都知季瑾是被冤枉的,可如今權臣司堯當道,無人敢得罪他,所以大家見豐羽在敲登聞鼓時,也隻能裝聾作啞,沉默離開。

豐羽不死心的敲了一天登聞鼓,直到夜幕降臨時,她才徹底心灰意冷。

斷頭台上鐵骨魂,枉死九泉血淚灑

良将盡心佞臣謀,千古史冊辨忠奸

豐羽仰天長嘯,尖銳鋒利的聲音刺耳難聽,她聲音嘶啞,對天怒吼,“蒼天啊!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朝堂奸臣當道,忠臣卻枉死于一場莫須有的罪名裡。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啊?”

功高蓋主的罪名殺死了季瑾,也間接殺死了豐羽的心,豐羽苦笑出聲

“呵呵哈哈哈哈……”

笑中帶着五分諷刺三分心酸兩分怨恨

她恨老天無眼,讓忠心耿耿,保家衛國之人不得善終,而讓禍害家國,國之蛀蟲逍遙法外。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

豐羽笑的似瘋魔了一般,她面色有些癫狂。

她笑着笑着便泣不成聲,隻因這個國家在需要他的夫君去前線打仗時,人人奉承,人人巴結,現如今季瑾出事,滿朝文武竟無一人肯為她申冤。

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狲散

豐羽心死如灰,一氣之下,拔劍自刎。

大片的鮮血覆蓋在雪地裡,白雪和着豔麗的血,美的冷豔又刺眼。

宮内宮外挂起了大量宮燈,将這漆黑寒冷的夜晚照的無比明亮。

豐羽死後,狂風暴雪下了三天三夜,刮了三天三夜,晝夜不歇。

每日都是雪虐風饕,白雪皚皚,好像是老天也在為季瑾和豐羽的死鳴不平。

季瑾一死,季家一族就成為了平民百姓。

直到蕭景楠登基為帝的第十八年,才為季瑾徹底平反冤屈。

元平元年,蕭景楠在暗中拉攏還是平民的季黎,讓他效忠自己,但季黎的條件是既要扳倒在朝中一手遮天的司堯,還要為季瑾和豐羽申冤。

司堯在朝中把持朝政,結黨營私,還将蕭景楠當做傀儡,蕭景楠早就想除掉他,隻是奈何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

所以蕭景楠同意了季黎的要求,季黎和蕭景楠兩人在暗中一拍即合,便成了一對最好的忠臣賢君。

元平五年,蕭景楠對季黎的女兒季舒雲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便不顧衆人反對,強行立了季舒雲為後。

元平八年,司堯将自己的小女兒司黛獻給蕭景楠,司堯表面說,“臣女司黛仰慕陛下許久,老臣愛女心切,便想遂了她的心願,故而忍痛割愛,将愛女獻入宮中,萬望陛下垂憐。”

實際上蕭景楠清楚,司黛不過是司堯派來監視他的棋子,如若蕭景楠不收,就是一顆不受控的棋子。

棋子若不受控,便是棄子。

此時的蕭景楠才登基八年,羽翼未豐的他隻能繼續隐忍。

蕭景楠為了能讓司堯滿意,她廢了季舒雲的後位,讓司黛為後,季舒雲為淑妃。

元平十二年,司黛為蕭景楠誕下一子,取名蕭言琛

元平十七年,季舒雲為蕭景楠誕下一子,取名蕭瑾年

元平十八年,司堯的夫人鄧妍在得知季舒雲産下一子後,怕季舒雲日後會威脅司黛的地位,就買通太醫準備毒殺季舒雲和蕭瑾年。

畢竟司黛進宮十多年,蕭景楠對她一直不溫不火,但反觀季舒雲,卻對她恩愛有加。

鄧妍此舉,也是想為司黛謀得後路。

可誰知,這次毒殺,季舒雲雖身死,但她卻拼命護下了蕭瑾年。

而這十多年的隐忍,讓蕭景楠也有了足夠的時間在私下培養自己的心腹,在暗中悄悄拔除司家的黨羽。

此刻,蕭景楠羽翼豐滿,而反觀司家,暗中黨羽被連根拔出後,司家已是一具徒有其表的空殼。

而鄧妍串通太醫給季舒雲下毒,正好就是一根引線,讓蕭景楠屠殺司家,屠殺的師出有名,名正言順。

而司家也因蓄意謀害宮妃的罪名,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但蕭言琛畢竟是皇子,蕭景楠念其年幼,稚子無辜,便免除了他的死罪。

司家除蕭言琛外,其餘人,蕭景楠一個都不曾放過,全部砍頭。

而也就是在平元十八年的冬季,司家滿門被押往斷頭台的那一刻,蕭景楠下旨,為季瑾沉冤昭雪

城樓上,蕭瑾年身邊的大太監曾剛,拿着明晃晃的聖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冠英将軍季瑾忠君報國,忠鲠不撓,實乃忠臣良将,國之棟梁。然朝中奸臣當道,小人誤國,先帝駕崩之際,權臣司堯膽大妄為,他篡改先帝遺旨,冤殺忠良,使百姓心痛,百官心寒,此等國之蛀蟲,今日朕便為民除害,為國除奸,立斬不饒……”

此話剛落,隻聽咔嚓咔嚓的幾聲巨響,一道道鮮紅的血液四濺在空中,在人們眼前一亮後,又匆匆落于地面,與白雪融為一體。

曾剛繼續說道:“冠英将軍季瑾,冤情已明,冤屈已申,朕今日當為将軍平冤昭雪,以正視聽,以慰英靈。從即日起,季家一門,将恢複舊日榮光,至于冠英将軍,當修廟建寺,受萬世香火供奉,願将軍在天之靈,一路走好!”

曾剛話音一落,樓下圍觀的百姓激動的淚流滿面,他們紛紛跪在地上,哭泣哀嚎,“老天睜眼了,老天爺睜眼了啊……”

“陛下聖明,陛下聖明啊……”

“陛下乃當世明君,草民替将軍謝謝陛下了……”

“謝陛下啊……”

參差不齊的聲音傳入站在高樓上的蕭景楠耳中,蕭景楠攏了攏身上的大氅,他看着空中那密密麻麻的雪花,眼底生寒,輕聲歎息,善惡有報,時辰已到。

季老将軍,一路走好!

自蕭景楠處置了司堯後,就将死去的司黛也下旨廢了,然後又将厚葬的季舒雲重新封為了皇後,至于蕭瑾年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嫡次子。

此後,蕭景楠也會納妾封妃,但他所納的妾所封的妃不管費盡多少心機,耍盡多少手段,都沒一人能坐上皇後之位,更沒一人能為他誕下子嗣,所以這麼多年,蕭景楠膝下隻有兩子,蕭言琛和蕭瑾年。

秋風落葉,蟬鳴聲聲

皇宮大殿裡,群臣正顔厲色,恭恭敬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中央,樊任身着深紫色官袍跪在大殿前,他行禮一字一句解釋道:“陛下,佘硯投敵叛國,所以才導緻臣此次戰敗失利。還請陛下明察。”

站在一旁,同為武将,身穿深紫色官袍的季黎站了出來,他行了一禮,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替佘硯辯解道:“陛下,佘将軍是忠貞之人,他深知一馬不配雙鞍,忠臣不侍二主的道理,佘将軍此生為國為民,更是為陛下您披肝瀝膽,掏心掏肺,這樣忠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投敵叛國?所以臣還請陛下明察秋毫,還佘将軍一個公道。”

樊任本想趁此機會殺死佘硯,可如今季黎來攪局,他自是心有不滿,他怒從心起,和季黎理論道:“佘硯投敵叛國,乃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季将軍一味替佘硯開脫,難不成也是其共犯之一?”

季黎聞言,隻覺樊任是被逼急了,瘋狗咬人,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他冷笑一聲,“陛下,佘将軍和樊将軍的關系,朝中人人都知,他倆不管是在明面上還是私下裡都是水火不容。所以,若說樊将軍借此次戰敗的機會誣陷佘将軍,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即便我和他之間有私怨,我也不會在戰場上公報私仇。樊某雖不才,是一介武夫,但也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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