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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諾森蘭低地 珍珠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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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利安緩緩說道:“菲莉西亞一直病怏怏的,需要很多醫生日夜照顧。攝政大臣知道自己沒辦法逼迫奧利國王再娶并再造一個合法繼承人出來,于是菲莉西亞平安地在薩維納王宮度過了幼年時光。随着公主年紀漸長,大概在她六歲的時候吧,她已能在黑矽晶的幫助下控制住自己體内紊亂的魔力。攝政大臣這時意識到王宮内人多口雜,自己的政敵有暗中接近小公主的機會,傳播不利于他統治的言論。因此,他将公主送往他的諾森蘭盟友控制下的赫爾加斯堡。”

安瑟聽到這兒忍不住自嘲道:“諾森蘭跟不受歡迎的薩維納王室成員間有什麼不解之緣嗎?更何況赫爾加斯堡不是在兩百年前諾森蘭與薩維納大戰時就被夷為廢墟了嗎?”

約利安溫柔地笑了,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安瑟的臉,帶着幾分親昵說道:“安妮,你在這裡可是備受珍視的。”

溫暖的雪松香浸入肺腑,帶給安瑟踏實的安全感,她點了點頭,約利安便往下繼續講道:“沒錯,赫爾加斯城堡在二十四年前時隻剩一座石塔和兩棟石制房屋還屹立着。這間破敗城堡的舒适度不在攝政大臣的考慮之中。他隻知道在小型的宅邸裡布置他的眼線會非常容易,并且可以完全阻隔公主與薩維納的貴族們直接對話。但是這樣的行事太過殘忍,僞善的攝政大臣需要安排一位德才兼備又出身高貴的諾森蘭女人作為小公主的女官,在赫爾加斯堡照顧她,來安撫樞密院中其餘貴族的擔憂。”

“不會又是……”安瑟瞪大了眼睛,不敢繼續說下去。

約利安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痛楚,聲音中透出怨恨,“那時我才九歲,又一次因為虛無缥缈的溫德米爾家族責任而失去了母親。”約利安低下頭,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脆弱,她繼續說道:“舅舅帶我去看過母親幾次。她曾答應過我會常回珍珠灣看我,但她一次也沒有回來過。我不怪她,她根本沒辦法離開那個鬼地方。

“北境的寒風對于成長在南方和煦春光中的小玫瑰而言太過于冷冽。菲莉西亞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緻使我母親根本脫不開身。後來肯特家族帶着有諾克提斯血脈的私生子托瑞向攝政大臣投誠。那之後攝政大臣該是對菲莉西亞起了殺心,他對赫爾加斯堡的供給缺斤少兩,想扔菲莉西亞在諾森蘭自生自滅。我的外祖父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毫不在意我母親的安危。是我舅舅看不下去,以帶我打獵為由,悄悄帶着我将皮草與食物偷運進赫爾加斯城堡。”

安瑟緊緊皺着眉頭,無法相信這其中的殘酷。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安:“實在太可怕了!菲莉西亞公主是怎麼逃出那座牢籠的?”

“除了她非凡的魔法天賦,菲莉西亞在許多方面都很聰明。她學東西特别快,從不需要别人教她兩遍。她還非常擅長抽象思維,擁有着常人不具備的數學直覺。于是我母親寫信給她在索林的導師和朋友們,請求他們破例接收年幼的公主入學。”約利安單手扶額,不禁笑道:“諷刺的是,菲莉西亞的天賦在對抗普羅斯的戰争中非常有用,索林大學反而需要她來破解敵方的密碼。”

“這肯定讓攝政大臣很高興吧。”安瑟試探性地問道。

“确實如此。亨托斯甚至把菲莉西亞許配給了自己的孫子,希望能把這種天賦留在自己的家族裡傳承。盡管如此,他對自己未來的孫媳婦卻毫不手軟。如果菲莉西亞的研究進展不夠快,他就餓她、鞭打她。老實說,如果菲莉西亞面對過更惡劣的事情我也不會驚訝,畢竟在索林,她身邊環繞着陰險狡詐的普萊子弟和他們的走狗。”

安瑟憤憤不平地握緊了拳頭:“這也太過分了!”

約利安繼續娓娓訴說:“但是後來,形勢逆轉,國王突然撒手人寰,菲莉西亞成了新女王。雖然攝政大臣成為她法律上的監護人,但她終于可以搬回王宮,并且任命自己的随侍女官了。”

“不用猜,一定是瑪麗埃爾夫人吧。”安瑟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感歎。她的心裡有了瑪麗埃爾偏得聖寵的答案:盡管溫德米爾家族自瘋王時代起就在政治上支持虐待菲莉西亞的攝政大臣,但瑪麗埃爾本人卻一直是菲莉西亞的守護天使。

“是的,這是我母親第三次回到薩維納王宮。”約利安輕聲說道。“搬回王宮給了菲莉西亞絕佳的反抗機會。她終于可以接觸到那些暗中反對攝政大臣的人。亨托斯年紀大了,被前大半生在權力遊戲中取得的成功沖昏了頭腦。他忽視了來自他自己家族裡的蛀蟲,那些在現有體制中得不到任何好處的次子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支持女王發動政變。正巧适逢亨托斯忽然病倒,普萊公爵繼承人壓不住攝政黨内亂,給了保王黨趁機勤王的借口。”

安瑟怯聲插話道:“我聽說政變時,不同派别的人馬以及百姓混戰,王都血流成河。”

約利安點頭,不緊不慢地叙述那改變宿命的一天:“玫瑰是薩維納王室的徽章與象征。薩維納的王城,神予之城,以覆蓋着玫瑰的高聳尖塔與蜿蜒街巷而聞名。從晚春到初秋,街道兩旁的藤蔓爬滿了古老的石牆,各種色彩的花朵争相綻放,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芬芳,仿若童話世界。”

約利安的聲音中逐漸流露出後怕:“政變的那一天我就在王都。士兵和民衆湧向王都中央的宮殿,高喊着要觐見女王陛下。保王黨與攝政黨的軍隊在街頭相互捉拿對方頭目。每個人都殺紅了眼,衛隊用黑矽刀,士兵用長矛,平民拿着釘耙。一直有新鮮的熱血濺染在玫瑰花瓣上,将任何顔色的花朵都刷成赤紅色。在菲莉西亞成為‘大帝’之前,她的綽号‘紅玫瑰’就是這麼來的。

“我包裹住頭發,隐藏起諾森蘭人的身份,趕去我外祖父在王城的居所。卻發現我的外祖父和舅舅已在後巷被暴民截住。他們嚷着要諾森蘭的走狗們為女王的傷勢付出血的代價。我的外祖父他們雖然魔力高強,但架不住人多勢衆的暴民用搶來的黑矽晶阻隔他們的魔力。我舅舅當場被暴民打死,外祖父則被趕來的保王黨士兵抓住。我見勢不妙,隻得孤身一人逃往諾森蘭,但在半路上就被保王黨的軍隊抓回王城。”

安瑟看着約利安一半埋進陰影裡的側臉,側過身打算安慰她,但擡手時卻又突然覺得約利安需要的并不是憐憫或安慰,約利安一直都隻向前看。

約利安清冷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外祖父與普萊公爵都被定為一級叛國罪,枭首示衆。其餘攝政黨黨羽也皆被處死或下獄,永不赦免。因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可以将我們與攝政大臣聯系起來,女王的法庭放過了我和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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