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如果這裡的alpha都死有餘辜,那beta和omega呢?他們做錯了什麼?”
周言晁沒回答,手指像藤蔓糾纏謝谌的腳踝,将其搭在自己的肩上,再一路攀爬到小腿、膝蓋,虎口卡在腘窩,像拎兔子耳朵一樣将他往上提。
“呃!”
周言晁俯身,眼眸都在吹着一股邪風,“對于活着舒坦的人來說,死是一件恐怖的事,相反,對于活着痛苦的人來說,死是解脫,是自由。這是懲治,也是救贖。”
“哈?”
他們有痛苦得想死嗎?謝谌還沒來得反駁,腰腹繃緊,開始一通亂蹬,小腿肉磨锉周言晁的後背,指甲在手臂留下幾條抓痕。
“死東西!……痛啊!”
沒受桎梏的腳踩在周言晁的腿間,踮腳發力,光潔的足背皮薄,筋腱分明,腳後跟因先前摩擦過床單也是嫩紅色的。
周言晁垂頭弓背發出受苦的沉吟,他手帶着黏膩一路下滑,在皮膚上拖出一條水路,扶住謝谌這隻腳的腳踝後側往上擡了點。
他下巴擱在謝谌的膝蓋上,咧嘴笑得有些勉強,“主人,要給我做絕育嗎?”
彼此對峙,心理和生理雙重作用下面紅耳赤。僵局被飛濺的液體打破。兩人同時愣住,不約而同向下看。
接連幾天,又不是發.情期,體内激素跟不上分泌,所以才會這麼稀薄。
周言晁擦了擦濕漉漉的下巴,手指晶瑩,“水?”接着他裆.部結結實實挨了一腳,随着劇痛滾到床下跪着蜷曲成一團。
謝谌腦袋昏沉,思緒萬千。一切發生得太快,腦中閃過餘光拍攝的畫面,他愕然捂嘴。好像飛人嘴裡去了。
目光再落到床下,接上怨恨的淚眼。
看到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謝谌咽了咽口水,連同罵他咎由自取的念頭吞進肚,“你捏得太痛了。”
“這不是搞我一身的人該說的話吧?”周言晁擦掉下唇的液體,他的領口直至小腹的布料濺上斑斑點點。
“還有,”周言晁撐着床沿站起身,皎潔的皮膚覆了一層陰霾,“你覺得我是為了讓你享受的嗎?痛也忍着。”
謝谌卻道:“憑什麼?你還生氣上了?還是那句話,是我逼你做的嗎?”他又道:“是你自己進我房間,主動提供信息素。我真非你不可了?我要真想找alpha,現在出門随便拐進房間,用槍指着人的腦袋,你對我做的,其他alpha也可以做。說不定用的還不是手,是嘴。唾液比汗液有效多了吧。”
“周言晁,這艘船上任何一個alpha的信息素都比你的好聞。泥巴就該爛死在地裡啊。”謝谌嘴裡帶着毒液,專門噴在對方最脆弱的部位。
周言晁的骨髓都被毒腐蝕了,沒有愠怒,隻問:“你在因為什麼生氣。”
謝谌連褲子都顧不上穿,已經做好和一人打一架的準備,“?”
啊。他目移别處,“你手不知道輕重,真的很痛。下次輕點。”
“沒有下一次了。”
“?”
“你去找哪個alpha都行。我從頭沒攔過你,你每天換一個都和我沒關系。”
謝谌詫異轉頭,人已經步出卧室關上了門。他一人跪坐在床上,“……?”
其他alpha不像周言晁,他們不能這種違背本能的自制力。周言晁像隻儲存了一條指令的機械,隻專注于幫謝谌疏解,聞到烏龍茶味信息素也不會表達性.欲。
空氣中全是烏龍茶香,即使他對alpha的信息素敏銳,也捕捉不到一絲渾濁的味道。就算這樣,謝谌還是羞辱了周言晁的信息素。
共處這麼多天,周言晁沒有硬過一次。
就算謝谌再沒有魅力,但在密閉空間内面對高濃度的omega信息素,沒有一個alpha能逃脫基因裡親O的欲望。
這也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徹底的同性戀很少的原因之一,在遇到異性信息素時,即使無挑逗意,他們仍舊會有身體反應。
但周言晁明顯脫離常識。
“……”謝谌回憶幾日種種。
這……正常嗎?
這貨才是陽.痿吧?
謝谌盯着床單上半幹的水痕。
啊……
連勃.起都做不到,實踐經驗又怎麼可能豐富。
不合理中的合理,就連疼痛都能解釋得通。
那眼神中閃過的錯愕不像演的。
真的假的。
這個富家公子不驕奢淫靡,反而性經驗貧瘠到這種程度了。
“算了,走了也好。”